“下月八号,结婚。”盛怀锦斜倚着沙发扶手,敛着眉眼,晃着手里的红酒,懒洋洋的,倒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秦简握酒杯的手紧了紧,漾着红唇,慵懒道:“恭喜!”说着举杯,隔空晃了晃,将剩下的酒喝完。
盛怀锦抿着唇,抬起眼眸看向秦简,“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简笑得没心没肺,“有啊!结婚了就要好好过日子哦!我最晚明天就搬走。”
盛怀锦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酒杯置在吧台,俯身捏住秦简的下巴,抬起,眯眼睨她,“搬走?”
秦简眨了下眼睛,“那不然呢?盛先生,我是靠脸吃饭的,可不敢被正室抓花了脸哦!”
“那就换个地方住。”盛怀锦把这话说的自然的跟家常便饭似的。
秦简神情一窒,眼神冷却,“盛怀锦,当时在一起的时候,你定的规则是各取所需,好聚好散的。现在,又何必欺人太甚?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想你多少能了解我一点的。
不做有妇之夫的情、妇,这是我的底线。”
盛怀锦摸索秦简的下巴,“我们是联姻,婚后还是各玩各的,反正还是要找女人,倒不如就你了,都睡这么多年了,熟门熟路也顺手。”
“啪。”
秦简一巴掌掴在了盛怀锦的脸上,男人根本就没想到秦简敢打他,脸微微一偏的同时,脑子迟疑了下。
下一瞬,男人一把捏住秦简的脖子,两眼赤红,恨不得掐断她那细长白皙的天鹅颈。
“秦简。”
秦简,这两个字是从盛怀锦的牙缝里冷冷的挤出来的。活了快三十年了,还没有被人打过脸,盛怀锦接受无能。
秦简一改往日的乖巧,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倔强的跟暴怒的盛怀锦对视着。
最终,还是盛怀锦败下阵,手劲儿一点一点松开,指腹轻轻拂过她光滑的脖颈,再到锁骨,她的皮肤像极了上等丝绸,一触即上瘾,挺难戒掉的,五六年了,盛怀锦试过无数次,戒不掉的。
“我结婚就是个形式,你又何必介怀这个?听话,不想住这里就换个地方,喜欢哪里,自己选一个。嗯?”男人的手已经转到她细细的胳膊上,双手一使力,将人轻轻抱起,放在了腿上。
秦简紧紧抿着唇,看着别处。
男人将她的脸拧了过来,眯眼看着她,“都打脸了,还不解气?”
秦简猛地挣脱开男人的禁锢,起身,站在两米开外,看着他说:“我现在就搬走。”语落,她便往卧室去收拾东西。
其实都收拾好了,秦简早已知道盛怀锦和高晨曦结婚的消息了,结婚日子都定了,她这个女朋友也该退场了。
不,她算不上盛怀锦的女朋友,顶多就是个女伴。
盛怀锦眯眼睨着秦简的背影,声线沉沉的说:“秦简,你就没想过离开我,你还是那个人人追捧的一线巨星秦简吗?
还会有人找你拍戏?”
秦简娇躯一震,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向盛怀锦,眼里是不可思议,“盛总这是要封杀我?就因为我不做你的情、妇?”
盛怀锦剑眉微挑,风流邪魅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可以试试。”
秦简的一双小手握成了拳,但她还是紧紧抿着唇,眼底的倔强和决绝没有松弛。
这就是盛怀锦,开始和结束都必须要他说了算,否则,提起裤子就翻脸。
空气凝固了片刻,秦简转身进了卧室,几分钟后,她推着箱子,上面放了个提包,一身休闲运动装,运动帽,径直朝门口走。
盛怀锦靠在门板上,大长腿叠交着,指尖捏着一根烟。
秦简打开鞋柜,准备拿运动鞋,刚弯下腰,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一带,一转,抵在门板上,“婚期还有一个月时间,下月七号再搬走。
这一个月,给你一千万。”
秦简胸口起伏不定,小脸憋得通红。
“一个月后搬走,盛总是不是就不封杀我了?”
盛怀锦干脆也不装了,“那要看你这一个月伺候的舒坦不舒坦了。”
日你祖宗,**。
秦简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峙,纠缠,较量。
盛怀锦笃定,秦简会选择留下,然而,下一瞬,秦简眉眼一弯,说:“盛总,您这一千万不好赚,所以,我选择现在就结束这段关系。”
在被盛怀锦封杀和盛高两家弄死之间,秦简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