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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的是,我的口袋里藏着一把折叠修眉刀,是之前化完妆随手塞入的。
我趁老男人不注意时艰难地掏出了修眉刀,并偷偷割裂手腕上的绳子。
车里放着庸俗不堪的音乐,掩盖了刀和绳子摩擦的窸窣声。
历时许久绳子终于被割断,我又小心翼翼地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趁着车子速度放缓时,我一把推开车门,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
身子落地的那一刻,我感觉浑身骨头都被震碎,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我忍着剧痛爬了起来,仓皇奔走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老男人的车被一辆公交车和越野车前后夹击,一时无法追赶我,我趁此机会迅速拐进另一条马路,成功将他甩开。
跑到最后,筋疲力尽,体力不支的我最终倒在了地上。
落地的那一刻,我看到前方一辆疾驰的轿车朝我呼啸而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大仇未报,我就要死了吗?
再次睁眼时,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四周充斥着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醒了?」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
我转过头,看到身侧坐着一个气质矜贵的男人。
男人眸光深邃,表情幽深。
我疑惑地盯着他。
男人看向我,轻启薄唇解释道:「你上午晕倒在我的车前,出于责任,我把你送到了医院。
「所幸只是皮外伤,既然醒了,那就联系你的家人过来吧。」
我一时恍惚。
眼前的男人,不正是贺时臣吗?
虽然我与他并不相识,但有幸在电视里见过他一次。
京市商业巨鳄,地产大亨,贺氏集团的总裁——贺时臣。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撞上了贺时臣的车。
这么好的大腿,怎么能错过?
很快,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讷讷地开口:「我......没有家人。」
贺时臣蹙眉问我:「孤儿?」
「嗯,」我佯装可怜,泪意朦胧道,「我爸妈都去世了,家被继母霸占了,我没地方可去了......老板,您能行行好,收留收留我吗?」
贺时臣拧着眉,一时没有回应。
我使劲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可以给您干活,不要工资也行,只求您给我一个栖身的地方。」
贺时臣见我这幅孤苦伶仃的模样,似乎动了恻隐之心。
我又加了把劲,声泪俱下道:「求求您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再没人帮我,我就只能住桥洞了。」
贺时臣许久未语。
半晌,他沉声问我:「会做家务吗?」
我一愣,连忙撒谎:「会的会的,煮饭炒菜,洗衣拖地,我通通都会!」
贺时臣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家正好缺个保姆,等你出了院就过来吧,每个月给你六千的工资。」
「我现在就可以出院的!」
「不急,」贺时臣打断我,凛声道,「住院费我已经交了,你先住几天院,三天后我派人来接你。」
我激动不已。
天无绝人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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