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她回家吧。”
左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起身,摄政王沈渡去了皇宫。
毕竟是皇帝赐婚,如今新娘岌岌可危,他这个做摄政王的自然要面见陛下,自请罪责。
皇家后花园中。
一个中年男人正盘腿坐在石案前,神情专注的解着一盘残棋,若是忽视他那身威严的明黄龙袍,倒能将他和和善大叔联系在一块。
听闻沈渡的来意,沈崇睿好笑道:“外面的传言听听就算了,你还真把克妻的名声安牢在自己身上了?怎么你还想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
沈渡拂袖坐下,无所谓道:“那就请陛下日后莫在赐婚于我。”
沈崇睿看了他一眼,许久后才舒坦的往后一靠,手指点着石桌认真道:“孤明白了,你今天是带着怨气来的。”
说着沈崇睿抄了抄衣袖,一脸恨铁不成钢道:“镇国公怎么教的女儿,居然寻死拒婚,这不明摆着打你小九的脸吗?”
说着宽大袖袍一甩,义愤填膺道:“小九,你且放心,这婚事是孤赐的,你丢了的颜面孤替你寻回来,孤这就替你拟一道退婚的圣旨,让镇国公也尝尝什么叫颜面尽失!”
沈渡抬眸,讥讽的看着沈崇睿自导自演。
他都没开口的意思,沈崇睿却自顾自的大手一挥:“不必为他求情,我要让世人皆知……无论是谁!哪怕是他镇国将军!哪怕是孤!无一人能挑衅你摄政王的权威!”
说完转身摆摆手,动作浮夸疯癫的走了。
陪立一旁的夜东风扯了扯嘴角,望着那消失的一点明黄心中一阵恶寒:“你们这位皇帝啊,真是越来越疯了,他八成做梦都想弄死你沈渡。”
世人皆知,摄政王沈渡位高权重,能与当今皇帝平起平坐,甚至连皇帝都要礼让他三分。
如果说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是皇帝,那比皇帝更不能得罪的就是摄政王沈渡。
沈崇睿自从登上帝位之后,越发多疑敏感,他的几位皇兄基本上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如今只剩下了他沈渡一个眼中钉。
沈崇睿想除去他,可实力又不够,只能跳梁小丑般不停的搞事情,谁都知道他是嫉妒沈渡的能力,硬生生把自己都给气魔怔了。
而最气人的是,沈渡明明随时能宫变篡位,他却偏不做,就如同一把利剑般悬在沈崇睿的头上,逼得沈崇睿疯魔。
夜东风咂舌道:“这一退婚,你跟镇国公的粱子就结下了,怕不怕?”
沈渡冷笑一声,他怕过谁?
夜东风叹气道:“可怜那镇国公将女儿推出来当了炮灰。不过想来他也不重视这女儿,否则又怎会将她送进你手里?”
沈渡话少的可怜,夜东风觉得好没意思:“你这个人怎么活的像个冰和尚似的,不近女色,也从不与人亲近,还不爱说话,谁要跟你过一辈子,熬也要熬死了。”
沈渡不理他,夜东风就故意逗他:“大师,要不你念个清心经给我听听?我心燥得慌,快点,别说你不会,我可看到过你手腕上有佛珠!”
闻言,沈渡垂眸,忽然他眉头少有的一蹙,紧接着他伸手掀开了自己的衣袖。
夜东风察觉到他的异样,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沈渡拧眉,声音里藏着一分不安:“我佛珠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