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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对不起了。
虽然我很心疼你。
但我更想毒打眼前这个男人。
板凳、花瓶、雕像......
这一次,我没怀孕,也没吃毒药。
我力大如牛。
我能拿得起很多武器。
我将它们全举起来朝沈听岸身上招呼了一遍。
直到他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但我仍不解恨。
在他下身狠狠踩了一脚。
杀猪般的叫声在我的房间回荡。
好听极了。
终于出了口恶气。
可以去哄哥哥了。
走了两步,想想还是不解气。
我又回过身来,在沈听岸的下身又补了几脚。
直到沈听岸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我欺凌。
他的身下有液体流出,带着丝丝殷红。
我不信,这样他还能不废?
这回真舒坦了。
可以安心去哄哥哥了。
开门。
兄长站在门外,手拿着把精致的小锄头,无助又迷茫。
「哥想进去锄死那个男人。」
他斜眼看了看屋里的战况,又看了看手里的小锄头。
「哥......」
兄长大抵是词穷了。
我伸手拿走兄长手里的锄头。
「哥,放下我的小肥妞。」
我的小肥妞虽然是把锄头,但是她很脆弱,只能用来松松土。
男人的骨头太硬,会伤了锄刃。
「咕噜。」
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揍男人真的是个体力活。
「粉圆子洒了,哥再去给你做一碗。」
奇怪,我竟在一个八尺男儿的背影中,看到了雀跃的情绪。
不是,哥,你倒是进去看看那个男人的惨状啊。
妹妹我第一次揍人哎,这战绩不值得欣赏吗?
算了,哄哥哥开心的时间多得是。
除奸夫**的时机晚一刻,我都浑身难受。
此刻这个府里,还有另一个不速之客,等着我招呼呢。
为什么我的院子里没人?
为什么沈听岸会混进将军府?
因为我最好的姐妹,长安公主。
她和兄长说,私奔是大事,决不能让流言传出去。
所以这一晚,所有的下人都被禁足,不允许在府中走动,只有府外围了士兵。
她以规劝我的名义,带着乔装的沈听岸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将军府,又支走了兄长。
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啊,怎么会害我呢?
她惯会伪装。
我信了她,兄长也信了她。
甚至到我死之前,我都还信任着她。
直到黑白无常来锁魂之时。
她和沈听岸在我棺椁前苟合。
场面之壮观,惊得黑白无常都升起了探索精神。
三鬼同观。
看似两个人,实则五双眼。
也是这个契机,让我在他们孟浪的对话中,得知自己冤死的整个过程。
我最信任的姐妹,对我的一场长达六年的算计。
我如何看得出?又如何躲得过?
我提着心爱的小锄头,冰冷地走到长安公主面前。
她微有惊色,却并不慌张。
「姝儿,我这一夜担惊受怕的,见你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瞧你这可怜样,心疼死我了。」
终究还是忌惮我手中的锄头,她没敢上前。
时至今日,她那担忧的神情,轻软的话语,仍叫我找不出破绽。
百花园里的戏子,怕都没她会演。
我真想一锄头锄死她。
可她是公主,不是沈听岸那个落魄户。
我今日就是当众打死沈听岸,我哥也能护得住我。
可若是公主死在将军府,整个将军府都得遭殃。
我把小锄头扔到长安公主面前。
「如姐姐,兄长要杀了沈郎。」
「兄长想用这把锄头,锄死他。」
长安公主吓了一跳。
「沈郎在这府里吗?」
她明知故问。
我坐到一旁,拿着手帕晤面。
「他伤得很重,好像快死了。」
长安公主重重坐下,良久才找到点声音。
「姝儿,我本不该说,谢将军这疯病......唉!」
好好好,她男人快死了,她第一时间还是先诋毁我兄长。
透过手帕,我望向她的眼睛。
「如姐姐,明日我要去宫里求旨,请皇上为我们赐婚。」
长安公主面色一喜。
毕竟她一切的算计,是为了我的那些嫁妆。
「我父皇最疼你了,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得知我要去宫里请旨,长安公主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沈郎的身体?」
她总算问到沈听岸的伤势。
我斜倚在靠椅上,拧着手帕,柔柔弱弱。
「如姐姐,其实......没孩子也没关系。」
「没孩子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安公主急得站了起来。
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又坐了下来。
「嗯......没孩子,就是......流血了、废了、残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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