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躺在病床已经醒来。
他脸色蜡黄模样虚弱:[晓韵啊,爸这次可真是鬼门关里走一回了。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多帮扶了。]
我心里一片冷漠,却故作着急:[爸,你别瞎想。医生说你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好了。至于咱家,我哥才是儿子。还是得靠他撑门户才行。]
我爸一听陈天胜,立马点点头:[那是。儿子才是根!]
我无声冷笑。
然后听他又问我哥在哪:[要是天胜还在就让他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有你跟你妈照顾我就行。]
我答道:[他去缴费了。我还有工作,等会也没空。]
谁知我爸立刻急道:[你哥去缴费?你为什么不交钱让你哥交钱?!陈晓韵,我是你老子,你做女儿给老子出医药费那是天经地义!]
我见他激动地猛喘气,冷淡地站在原位,也不解释:[哦。]
他见状更生气了。指着我还没开口,就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
脸还涨得通红。
我眸中寒光流转。
隐晦地想着,他干脆就这样死了多好!
可偏偏,祸害遗千年。
护士刚好来查房撞见,连忙上前急救按铃喊医生过来。
我装着被吓坏的模样,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大哭。结果当然是被护士赶出了病房。
我妈从缴费处回来得知我爸又在急救,逮着我就开始骂。
[陈晓韵!我才走这么一会,你爸怎么又要急救?你到底怎么看你爸的!一点用都没有!]
我知道她因为那五万本来就不痛快。
可我也不乐意当出气包!
于是装着难过大喊:[妈!爸的情况本来就不稳定,你怎么能怪我?既然你觉得我在这碍事,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我妈看我一跑了之,怒喊:[陈晓韵!]
我装着没听见,跑得更快了。
起先我妈还赌气,发信息阴阳我。
可她故意不理我,我乐得清闲啊!
只可惜没几天,她就意识到这样对我没用,又开始打感情牌跟我诉苦。
话里话外暗示我没多拿钱,所以要我请假帮忙照顾我爸。
[晓韵,妈又要煮饭送饭,还得照顾你爸。你哥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什么忙都帮不上,妈只能靠你了呀。]
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想也不想拒绝道:[妈,我公司不给请假。而且我被外派到外地出差了。你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请护工吧。]
[反正我跟我哥一起给了十万,这点钱总还是有的。]
我妈不敢直说我哥根本没给钱的事,气得大骂我败家。不过没讲两句就被我冷漠挂断了。
只是没想到,原本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的我爸。
在医院养着养着,竟然就这样养成了肝癌。
我妈再次给我打电话,哭得比以往都厉害:[晓韵,你赶紧回来啊!你要是不捐肝救你爸,你爸可就真活不了了!]
我心下一惊。
随后又一喜。
还有这种好事?!
我到医院一问。
才知道原来我爸本来肝就不好,这次急性肝损伤更应该戒烟戒酒。
可我那好大哥,因为一时从我这里要钱无望,便想着法哄我爸高兴,好让我爸先拿钱给他出房子首付。
于是趁我妈不注意,三不五时偷偷给我爸带酒。
这一个多月,我爸虽然没机会像以前时不时喝得酩酊大醉。
但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喝两三百毫升。
反而比以前还伤肝,这才酿成大祸。
我妈看到我,扑过来就想打我:[陈晓韵!你爸住院你竟然跑到外面躲清闲!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挡住我妈的手,沉声道:[你要是找我来就是想发疯,那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我用力一甩,我妈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她吃惊地看着我,又惊又怒。
我没理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我哥对上我的眼神有些心虚和害怕:[陈,陈晓韵。你看***什么。]
我冷笑勾唇:[陈天胜。但凡你往脑子里多灌点水,也不至于天天给一个肝病患者喂酒。你这跟故意谋杀,有区别吗?]
我哥吓得面色一白:[我没有!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冷声:[你没有偷偷带酒?还是没有给你爸打掩护让他偷喝?陈天胜,爸要是死了。你就是凶手!]
我哥一震,连连往后退。
随即躲在我妈身旁,接近一米八的大汉哭得像个怂包:[妈,你别听陈晓韵胡说。我没有!我真没想害我爸!他是我亲爸我怎么可能害他!]
我妈连忙安慰:[妈知道,不怪你!]
一扭头看向我:[陈晓韵!谁让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爸自己管不住嘴!而且要怪也得怪医生和护士!他们为什么不提醒我们你爸不能喝酒!]
[还有你!要不是你没良心不管你爸,你爸哪有机会偷喝?!如果你肯在这照顾你爸,你哥哪有机会给他送酒打掩护!]
我见她倒打一耙,怪这怪那,偷偷送酒的陈天胜却成了最无辜的那个。
除了讽刺还是讽刺!
而且跟他们这种神经病果然没办法讲道理。
因为我一时沉默,我妈竟然更加理直气壮和厚颜**。
[陈晓韵!虽然你没良心,不过如果你愿意割肝救你爸,我们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还有手术费和术后的营养费什么的。你每个月必须给家里至少一万块!否则我们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气极反笑。
让我捐肝还要我当atm?!
做什么白日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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