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殷家的二小姐就借着报恩一事,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朋友”。
接着就是......
她眯起眼,笑得诡异。
一旁正准备退下的白然,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
泡到一半,都洲国的那位质子太子被送到了。
少年站在池边,穿着一身浴袍,白白净净的,发尾还有些湿,像是刚沐浴过。
见到她后一脸紧张,揪着袍子不放。
暮皙安向他招手:“过来。”
少年过来了。
暮皙安看着他那张瘦得看不出长相的脸,“你是君赋离吗?”
“是。”
暮皙安恍惚。
还真是偏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脸上莫名一红,接着下了水。
汤很暖和,很舒服。
少年在暮皙安身旁坐下。
暮皙安继续问他:“你是几岁来的曲奕国?”
“十,十岁。”
十岁?
暮皙安想起宫娥说他在这呆了两年,但少年的个子看上去要比同龄人矮许多,她拧着眉问他,“那你母亲是?”
少年突然开始浑身颤抖,满脸的惶恐,带着哭嗓,声音愈发的尖锐难听。
“是,是......”
暮皙安见他一副想起了什么恐怖事的表情,抬手,让他不必再说了。
能够让一个孩子那么怕,恐怕那位都洲皇后平日对他也不好。
可都洲国一夫一妻,君赋离又是都洲皇帝皇后的第一个孩子,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暮皙安有些想不明白。
前世她虽与外界接触的不多,但还是听说过这位天资过人的都洲太子的。
从小阅过万书,身负厚望。
六岁智修,十岁便到了通康的境界。挥得一手好剑,十四岁大破都洲叛军,十六更是直接到了百箬境界。
被外界誉为万年后第一个会飞升的男人。
而且......
暮皙安看着他慢慢贴近自己。
当年八国大破暮家、众修者围攻她,这位太子殿下可是第一个出手的!
暮皙安眸子一暗,眼底的红显现,直接伸手掐住了少年的喉咙!
少年被掐得猝不及防,顿时开始挣扎。
“放,放,放开!”
水花被打得一片,暮皙安无视脸上的水渍,凑近他。
“都洲国的太子殿下,”她唤,“或许我该杀了你。”
少年一脸的惊恐,嘶吼的声音愈发响亮,很快便引来了宫仆。
宫仆跪在屏风后不敢上前,看着屏风后隐约交|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少年的嘶吼,少年的挣扎,汤池的水花。
她面颊发红在外面道:“圣女,这位毕竟是都洲的太子,还请您手下留情。”
暮皙安冷道:“下去。”
“是。”宫仆只好互视一眼,退下。
“放!放放!”
暮皙安直接定住了少年。
她松开掐住少年脖颈的手,少年脆弱的脖颈上,上回被掐的乌青还没褪去,此时又添上了一道。
暮皙安发笑:“重回一世,你怎么活得那么惨?”
她抚上少年的脖颈,压着嗓子:“这就是报应。”
天生废体,不得修炼,这一世,这位倾绝八国的都洲太子将被人永远地踩在脚下!
暮皙安笑了。
她往后退了退,浸湿的纱衣,玲珑尽显。
少年怒目圆瞪。
看着他这副模样,暮皙安心底涌上一股快|感。
这股快|感不断在她体内徘徊,暮皙安直接捧起一掌水泼到少年脸上。
少年一脸被凌|辱的模样,额间的青筋爆出。
暮皙安勾着唇,眼角的金纹开始往上爬。
清眸黑得透,掀起一股狂浪。
杀了他,杀了他!
杀光这世间的人,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略微有些熟悉的冷音,怒火中夹杂着恐慌。
“你们给我放开她!”
“混蛋!你们竟敢骗我!!”
“我要杀了你们!!”
是谁的声音?
暮皙安回过神,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放开,颤颤巍巍地缩在岸上,见她看向他立马抱住自己的头颅。
暮皙安向他伸出手,少年尖叫着跑了出去。
暮皙安看着自己的手心发怔。
过了好些才想起君赋离是自己私自命人送来的,未经曲奕皇帝允许,暮皙安起身,用灵力烘干了身体,随手披了件衣裳,去寻他了。
......
护国将军府。
“哗啦啦——”
风乾一把掀掉桌上的饭菜。
“吃吃吃!昊儿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吃东西!”
饭菜被掀了一地,主母莫氏捧着碗干脆不吃了:“老爷,我知道你是担心昊儿,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可能全家都站在那里不吃不喝吧?”
风乾怒骂:“你这是担心吗!”
二夫人含着泪:“这暮家太过欺人,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
莫氏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道:“这暮家是你想收拾便能收拾的?”
“上千年的在史,随手一抓便是个高手,八国都奈何不了,咱还是乖乖的,况且本就是大少爷不对,咱们只能受着。”
二夫人不理她,就对着风乾哭道:“老爷!那可是您的亲儿子!”
莫氏“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二夫人,你的儿子是老爷的亲儿子,我的华儿就不是了吗?”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说着,二夫人捂起脸又要哭。
“行了行了,别吵了!”风乾心烦意乱地站起身,出去了。
莫氏看了一眼还在哭的二夫人,唇角微勾,跟上风乾。
莫氏是风乾八抬大轿幼时便定下的未婚妻,只不过少时同风乾没怎么见过,再到后头风乾喜欢上了另一户人家的孔醉薇,成了婚后感情也是有些生疏。
两个人难的的一道走在宽敞的木廊内,院内的风浅浅吹来。
莫氏温声道:“老爷,二夫人是在闺中便嫁与您做的妾室,她懂得不多,说的话太不符合实情。”
“前些日子暮家圣女灭了曲奕的威风,陛下心里定然不快活,只是碍于暮家的修为没人敢说。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却也是知道的,八国早就看不得暮家,只是时机未到。”
风乾叹了一口气,满是中年气得脸上挂了无奈,“夫人说的我都明白,此事确实是为夫太过焦虑,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好好斟酌。”
听到他这么说,莫氏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