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活埋了她!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斑驳的微光泄露。
许思音头痛欲裂,许久才睁开眼。
屋内空气阴冷,莫名让人恐慌,她动了动,想要站起身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这让她的心中的恐惧更深了些。
她想起自己昏倒之前,是要给住院的纪奶奶送饭,可是刚出小区大门,就被人一棍子打晕了,之后就不省人事。
这是哪儿?是谁绑了她?想干什么?
未知恐惧,让她惊慌失措,抖着声音喊,“有人吗?救命啊!”
刚喊了没两句,房间的门“嘎吱”响了一下,下一秒,一个约莫二十八九岁,穿着温婉的女人推门而进。
许思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
这是舅舅的女儿,自己的亲表姐——许佳溪,更是插足在她和纪晗婚姻的第三者!
她与纪晗结婚这三年来,许佳溪就一直呆在纪晗的身边,陪着他出入各种场合,她更像是纪家女主人,而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更像是个摆设。
许思音虽然恨极了她破坏自己的婚姻,可是这一刻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惊喜道,“表姐!你是来救我的吗?”
许佳溪听到她的话,唇角扯了扯,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嫉恨。
许思音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可是求生欲再一次让她开口,“我准备去给奶奶送饭,刚出小区门就被人......”
“被人打晕了?”方佳溪帮她说出未说完的话。
许思音点了点头,随即瞪大了眼,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
许佳溪发出一声冷笑,“还不算太蠢,总算反应过来了!”
许思音眼睫微微颤抖,声音也染上几分恐惧,“为什么绑架我?你就不怕纪晗知道吗?”
许佳溪弯腰与她四目相对,然后伸出纤纤玉手轻拍着她的脸。
“我绑架你自然是想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啊,再说了,纪晗对你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担心你的安危呢?”
许思音脸色一白,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我是你表妹!亲表妹!你疯了吗?”
许佳溪的手一顿,随即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与往日温婉的形象截然不同,她揪着许思音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亲表妹?只怕只有你是这么认为的!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的表妹!”
许佳溪捏着许思音下巴的手也愈发用力,语气中充满了嫉妒与恨意,表情几乎扭曲。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女也配进我们许家的大门?大姨这个老古董,非要接你回许家,好,你回来我也不反对,可是你都已经回到许家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纪晗?!”
许思音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抢纪晗,如果我和纪晗结婚之前,你说你喜欢他,我一定不会跟你抢他的!”
许佳溪冷笑,修长的指甲狠狠的划在许思音的脸上,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两道血痕。
“我和纪哥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他的感情,可是纪家那个老太婆就是不喜欢我,还偏偏让纪晗娶了你,我恨那个老东西,也恨大姨,可我更恨的人却是你!不过好在大姨已经死了,只是纪家这个老东西命真大,我精心设计的车祸,都没能让她去见阎王爷!”
许思音猛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般狠毒的话,出自她的口中,“那场车祸,是你做的?你就不怕纪晗知道吗?”
许佳溪毫不惧怕的耸耸肩头,“他不会有机会知道的,等我送走你,再去送走她,很快,我跟纪晗就能在一起了。”
说完拍了拍手掌,房间里立马走进来两个彪形壮汉,许思音瞳孔一缩,急声道。
“你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许佳溪冷笑一声,“报应?从给纪晗下药,害你的孩子小产,再到推你下楼害你成为瘸子,我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真有报应早就应该在我身上灵验了吧?”
许思音脸色惨白,“你说什么?我的孩子......”
对方却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团脏布塞进嘴里,头上被套了一个黑罩,接着就被人扛起,求生欲,让她拼命挣扎起来,壮汉拉不住她,一记手刀砍在她脖子后面,人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她被丢进了一个土坑里,头罩已经被摘掉,嘴却还被塞着。
许佳溪站在边上,冷冷的看着她,眼神有几分难以自制的兴奋,“醒了好,得你醒着,我才能送你上路。”
许思音终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她要活埋了她!
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想要开口求饶,嘴巴却被紧紧的封着,眼睛里早已经积满了泪水,她望着许佳溪,希望能够唤醒她的良知。
可是没用,这反而激发了许佳溪恶毒的心,她脸上诡异的笑容跟深了些,然后盯着许思音的眼睛,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表妹,你到了阎王爷那边可别说是我害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本就是**的命,不应该出现在许家,更不应该跟我抢纪晗,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纪晗,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完示意二人填埋,她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她要亲眼看着她咽气。
她绝望的挣扎,脸上满是泪水,但是很快她就哭不出来了,泥土渐渐将自己掩埋,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黑暗一点点的将自己吞噬,意识消失前,她看见许佳溪近乎兴奋的嘴脸......
好不甘心啊......
死亡的前一刻,许思音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之后意识逐渐回归,她的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屋内一片白色,刺的她伸出手挡在眼前,等眼睛逐渐适应之后,才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