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几条语音过去,那边没再回复了。
我今晚焦躁跳脱的心情也平缓了些。
侧躺在床上,松开手机,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半夜。
手机**在黑暗中响起,把我吓醒。
「喂,您好。」
秘书工作做久了,我条件反射直接拿起接听。
对面却一片安静,没有半点声响。
我沉下声。
「您好?说话。」
「……」
顶着刺眼的光,我眯眼皱眉瞥了眼号码,是个转机号,不认识。
「哑巴?不说话挂了。」
「……」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那边传来闷声,不知在做什么。
「有病。」
我骂了一句,挂断电话,继续睡。
第二天。
我穿上套装,扎起低马尾,又变回利落的陈秘书。
昨晚被吵醒,我睡眠不足,心里有气。
后发现那转机号是酒店内的号码,便让前台帮我去查是谁打来的。
还没结果。
和前台沟通完,我和司机一起等在沈行知车旁,手里拿着今天的行程文件。
没一会儿,沈行知便西装革履,被人簇拥着越过酒店大堂走来。
他的肩挺拔宽阔,垂眸和人说话,表情温和,却气场难掩地高贵凌厉。
大厅里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
「沈董早。」
司机为他打开车门,我随他坐了进去。
如常和他整理今天行程,却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
只有和他呆久了的人才知道,沈行知走神或不耐时,头会微微向左倾。
「沈董是不是没睡好,距离会场还有二十五分钟,要不要睡会儿?」
我打开车侧储物格,拿出眼罩。
车上有各类生活用品。
他转头,目光停在眼罩上一瞬,又缓缓上移,和我对视。
沈行知温和,身居高位,眼神却常常矛盾得干净,无欲。
当下这个视线……
却如一汪潭水,多了些东西。
看得我心颤。
我想再开口询问时,他说:「不用,给我瓶水。」
「好。」
我拧开水瓶给他。
才发现,他靠窗的右脸,昨晚被我打的地方,是微红的。
心虚。
我拿出药膏和粉饼,问他:「沈董,您要不要把脸上的红印盖一盖?」
等会他还要上台讲话,带着红印上新闻,影响不好。
本以为他会放下水瓶接过东西。
谁知他直接把脸凑了过来。
「陈秘书来。」
长睫垂下,鼻梁高挺,刚喝过水的唇红润。
神坛上的人朝我展示这副姿态,仿佛给了我无限主导权……
我咽了咽口水。
昨晚瞥到他那个后,心里无端攀爬出杂念。
但我是有专业的秘书。
「我先帮您上药膏,等十分钟药膏干了,再上粉底。」我说。
「嗯。」
他嗓音好听。
我把药膏挤在食指上,消肿带凉意的药膏抚上他姣好的皮肤,那片红的面积有点大,从耳廓开始,延到嘴角。
我微支起身,略高于他。
低头观他。
这个角度,沈行知……
真乖顺。
呀。
他唇上的水痕快干了,不润了。
不如我用大拇指压住他下颌,把药膏抹到他唇上吧?
但这样的话,药膏可能会被他舔进去。
苦味将在他味蕾蔓延,嘴里的唾液,在尝到味后会分泌……争先恐后地分泌,溢出。
掐着他下巴,不让他合上嘴的话,唾液就会沿嘴角流出了吧?
要是滴到衣服,弄脏了西装可怎么办?
我想得兴奋,手上动作越来越慢,血液涌入心脏加速器官跳动。
「吱呀——」
车子猛地刹车。
「抱歉,沈董,陈秘……路上忽然窜出一只小动物。」
司机慌乱地说。
「咚咚——咚咚——」
我没听清司机大哥说什么,耳边全是自己如雷的心跳。
因为——
大拇指和食指真的塞到了沈行知嘴里。
他口腔是软的。
好软。
没忍住,我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下他舌头。
唾液如期分泌了。
在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嘴里,在我手指上。
我想问他,药膏苦吗?
他喉结滚动,舌头带力将我的手指顶开,抽离时拉出了一条丝。
「陈素。」
沈行知喊了我全名,声音沉而稳,入耳似警告,又似呼唤。
我惊醒。
「沈董,抱歉,失礼了。」
我如针扎般整理起身,才发现他另一只手护住了我后脑,让我不至于向前倒时撞到车椅间的手箱,沈行知果真是名副其实的绅士。
沈行知拿的那瓶水翻了,湿了他半身,肌理透着衬衫露了些出来。
「我给您拿备用的衣服。」
我撑起坐回凳上,靠在车椅时,才顿感背后发凉,开始心慌。
刚刚我太冒犯了。
虽然我是首席秘书,但只要他不满,一句话就能把我开除的。
他才是有绝对权力的人。
沈行知两***叠,望向窗外,没说话。
没顾得上他,我只希望他没有注意我捏舌头的力道……
当时发生得很快,不会注意到的。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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