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最终还是跟了上来，但眉宇间带着讥讽，明显是想看杨明清笑话。
杨明清也不在意，随便找了个大排档，三人落座开始点菜。
等到菜上齐了，杨明清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边喝边问道:“秦姐之前有想过离开夜场吗?”
“废话。”秦姐冷笑一声:“夜场的姐妹谁没想过离开?可离开吃什么?赵思月还能指望你，我去指望谁?”
杨明清笑了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即便有人让你依靠，你怕是也回不去粗茶淡饭了。”
秦姐沉默不语。
夜场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来钱也快，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就很难再回到普通的日子。
杨明清又问:“你一个月赚多少?”
“多的时候五六千，少的时候也有三四千。”
秦姐说着，嗤笑一声:“怎么，你还真想给我介绍工作?行啊，我也不要求太多，一个月三千左右就行。”
2002年的可钱比后世值钱多了，这时候，海市的房价还不到三千，月工资三千足以称得上高薪中的高薪。
秦姐没觉得杨明清真能办到——有这种工作，杨明清早自己干了，再不济也会指给赵思月，怎么会轮到她?
她这么说，纯粹是想杨明清知难而退。
然而杨明清的回答让她始料未及。
“三千太少了，我给你五千!”
杨明清端着酒杯，用手指指了指她:“咱们一次签五年的合同……你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十年也行!”
秦姐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杨明清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个月五千……你想让我干什么?”
“跳跳舞，唱唱歌啥的。”
杨明清随口道:“你的形象气质很好，适合吃网红这碗饭。”
秦姐愣了下:“网红是什么?”
“算是偶像、明星之类的吧。”
杨明清懒得和她解释，随口道。
“你，你要捧我当明星?!”
秦姐不知道网红，但她明白明星有多赚钱。
要是能自食其力维持现在的生活，哪个女人想在夜场强颜欢笑?
她忍不住狐疑道:“你认真的?你有把握?”
“我可以先预付你一个月工资……我总不至于拿五千块钱跟你开玩笑吧?”
杨明清说道。
秦姐一想也是，五千块可不是什么小钱。
她转而又有些踌躇:“你给我开这么多工资，就不怕亏本吗?”
“亏本就亏本呗，我这人知恩图报，你从前那么照顾我老婆，我得涌泉相报啊。”
杨明清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他其实一点不担心亏本——五千块在2002年看起来多，但五年后、十年后再看，这笔钱就算不上什么了。
再者，秦姐外貌条件优秀，又能歌善舞，不开美颜都秒杀后世一众网红，一旦捧起来，绝对日赚斗金。
“……行，我回去考虑下。”
秦姐显然被说动了，但还没有下定决心。
“你慢慢考虑，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杨明清也不急，直播的风口尚未来临，现在做也是烧钱占领市场，早几天晚几天没太大区别。
气氛缓和下来，三人言笑晏晏用了餐，秦姐回夜场继续上班，赵思月则被杨明清拉了回去。
漫步在回家路上，赵思月挽着杨明清，道:“清哥，我发现你最近变化好大啊……感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杨明清有些不自在，虽然昨天刚刚坦诚相见过，但他还是不太适应赵思月的热情。
这个有些愚蠢的女人，一颗心完全扑在他心上，为他而活，毫无自我。
杨明清侧头看了眼，赵思月今天画着淡妆，眉宇间笑意盎然。
由于距离太近，杨明清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气氛突然有些暧昧。
杨明清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结果还没开口，就被赵思月一口亲在脸上。
“清哥，我好喜欢你呀。”
赵思月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靠在杨明清身上:“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好有安全感……我想和这样的你结婚呢。”
杨明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他突然感觉，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平淡、真实、又温馨。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杨明清捂着腰杆出门。
“得给赵思月找个事做了。要不然每天都得折腾我，时间长了顶不住啊。”
杨明清嘀咕道。
路上吃了顿早饭，杨明清走进一家网吧。
“给我开一台靠角落的机器。”
杨明清递过去十块钱。
前台妹妹是个十八九岁的学生仔，闻言面露狐疑盯着杨明清一顿看。
“有什么问题吗?”
杨明清皱眉问道。
前台妹子支支吾吾道:“我们这不准看奇奇怪怪的视频哦……在角落也不行。”
杨明清愣了下，翻了个白眼:“我还需要望梅止渴?”
他说完，也不管妹子涨红的脸色，径直坐到了角落位置。
开机，登录服务器。
杨明清尚未来得及查看私服运行情况，就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来自服务器商的信息。
“你租用的服务器负载过高，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杨明清愣了下，连忙调出端口负载情况查看。
这一看，他险些跳起来。
——仅仅只是一天时间，他的私服中居然涌入了数百人!
到目前为止，最高同时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五百，其中进行消费的用户，高达65%!
杨明清打开后台界面看了下，入眼是整整一页交易记录。
他翻到最后看了眼统计，金额高达五万三千多元!
私服中的消费，都是卡对卡直接转入他的银行卡，不需要缴税，抛去服务器费用，剩下的可都是纯利润!
要知道，这才刚运营了一天啊!
等到大家口口相传人气涨起来，收入至少还能翻一倍!
日入十万……绕是杨明清自诩见过大风大浪，也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这可是2002年的十万块，能干的事情太多了。
可惜……要不了多久国家就会出台游戏管理法了，到时候再搞私服，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得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