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昏迷中的妻子,被人抢走了!
这个消息,对秦锐来说,无疑晴天霹雳。
双眼喷火,整个人气势一瞬间如出鞘宝刀般,煞气逼人。
吓的张萌都不敢跟他对视。
“到底怎么回事?”秦锐强迫自己冷静问道。
“我正在给嫂子打点滴,谁知道冲进来几个流氓,二话不说就抢人。”张萌表情委屈到极点:“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的,我实在拦不住。”
“对了,带头的人左边眉骨上有个手指头长的疤……样子特别凶。”
她不过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哪见过这种场面。
直到那些人抬着姜云走后,才反应过来跑过来找秦锐。
下一秒,手心一重,多了个小瓶。
秦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涂在脸上,很快消肿。”
再抬头时,已经失去了秦锐的踪迹。
住院部二楼妇产科。
秦锐眼中寒意如刀,直接踹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大步踏入。
“秦锐?你……你想干什么?”里面,一名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瞠目结舌,表情惊惧。
“何连海。”
秦锐啪的一声关上门,步步逼近,声音冷如寒冰:“因为我举报你收受巨额红包,你便让人报复我,害的我妻子自尽。”
“我本打算等她伤好,再来跟你慢慢算账。”
“但你却自找死路,让人到医院来绑架她。”
“三秒之内,告诉我姜云在哪!”
听到老婆被抢第一时间,秦锐念头疾转,想到的第一人便是这个妇产科主任何连海。
被自己举报后,找人报复自己的家伙。
除了他,他跟别人没有这么大的仇。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何连海眼神闪躲,狡辩道。
秦锐夫妻被他找的人引到废弃仓库报复的事,他当然知道,可那三个人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反而在医院看到了秦锐。
而且被他知道了自己报复,能不慌么?
但秦锐妻子在医院被绑走,这事他是真不知道。
咔嚓!
话音刚落,秦锐已经闪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何连海手指,轻轻一折。
让人头皮炸裂的骨折声响起。
但立刻便被何连海的惨叫声淹没。
“你还有两秒。”秦锐眼中杀意如虹。
为了救回姜云,他上辈子不知陷入多少绝境,早已心如铁石。
眼看着便能如愿,岂料又横生枝节。
怎能不怒。
若是姜云再出事,他必会杀光所有与此事牵连之人。
“你……你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我承认让人报复,可绑架的事真不是我……”何连海疼的眼泪鼻涕横流,和在一块,表情凄惨哀求道。
咔嚓咔嚓……
又是一阵骨裂声爆起,比刚才还要强烈十倍。
被折断手指的手,直接被秦锐攥在掌中,稍一用力便寸寸骨折。
十批连心,何况整个手骨被捏碎。
何连海疼的直接连惨叫都再发不出来,白眼一翻,当场昏迷。
右手被彻底捏成粉碎性骨折,这辈子都没有再主刀做手术的希望了。
职业生涯,从此断送。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承认绑架的事是自己干的。
秦锐松开何连海烂泥般的手,眼中寒意浓如实质。
竟然不是何连海干的,那又是谁?
谁会在这个时候,指使人跑到医院绑架自己妻子?
一时间,竟毫无头绪。
现在妻子被人绑走,没有任何线索,这个时代更是连高清摄像头都没有。
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那个了。
秦锐拿起桌上电话,拔通一个号码。
“玲姐,我是小锐,姜云被人绑架了,绑她的人左眉骨有道疤。”电话接通,秦锐冷声说道:“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这个人是谁!”
说完,挂断电话,一脚踹开何连海,坐在他的椅子上等。
电话里的玲姐,是他高中学姐林玲,在庆元县公安局的户籍警。
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查阅这些资料,最合适不过。
不过这种事,有违法纪,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打这个电话。
林玲终没让他失望。
不到五分钟,电话便回了过来。
“查到了,你说的人应该叫娄江,庆元县麻埠镇人,有抢劫和**入狱前科。”
“才出狱不到半年,上面登记的地址是在西桥路2—23。”
“小锐,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电话里传来关切的声音。
“不必,我自己能解决。”秦锐谢绝林玲的好意。
挂断电话,开门冲了出去。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算踏平整个庆元,也要找回妻子。
直到十几分钟后,有护士推开办公室门,看到何连海的惨状,才失声尖叫起来。
而此时的秦锐已经凭着双腿,以超绝的速度,赶到了西桥路。
是个四层的筒子楼,墙面贴满了小格子瓷砖。
2—23是这栋楼里的一家币子游戏厅。
不开门便能听见里面嘈杂吵闹的声音。
呯!
秦锐一脚直接把门连框踹飞。
下一秒,声音如奔雷般,席卷整个币子厅:“让娄江滚出来见我!”
刹那间,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了。
除了机器发出的声音外,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齐唰唰转头望向秦锐。
五颜六色,披肩长发,叼着香烟,群魔乱舞。
所有人的脸上,无一例外露出震惊之色。
在这块混的,谁不认识娄江?
三进宫的大混混。
抢劫、**什么没干过,据说手上还有人命,但公安找不到证据。
提起娄江的名,所有道上混的都得给几分面子。
居然有人这么嚣张,闯进他的币子厅,让他滚出来。
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TM谁啊,敢这么跟我江哥说话,老子弄死你!”一个身材高壮的青年反应过来,抄起一根钢管就冲了过来。
呯!
人还没到,便直接倒飞而回,重重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倒地昏迷。
对这帮**,秦锐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不然一脚就能直接踹成肉泥。
看都不看那人,眼神横扫一圈,再次重申:“让娄江滚出来见我。”
声调虽然不高,但却让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英……英雄,江哥不在,刚才开……开车出……出去了。”有人胆颤心惊,举手报告。
“去哪了?”秦锐眼角微提。
“不……不知道,但有可能会在小上海舞厅…”那人结巴答道。
小上海舞厅,是娄江另一个生意。
也是他手下那帮小弟平常的落脚点。
把秦锐指到那边去,可不是好心指路,而是让他自投罗网,闯进虎口。
话音刚落,秦锐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