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战疫里。
天啦!不是吧,他的待遇好好喔!竟然连南光市长、南光Hospital院长谭伯伯都亲自出面接机了。”
左小邻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紧盯着战疫里回国的电视新闻,热切地向身旁的父亲左宛青、母亲郦云介绍着。
见女儿眼底的倾慕之色,郦云好笑的伸手轻轻碰了碰左小邻的额头。
“丫头,这个就是你一直崇拜的人?看这小伙子的年纪尚轻,没想到竟有这番待遇,想来能力不错。”
左小邻不禁悻悻然的回着。
“是啊,还真是人才,我师兄说,此番战疫里是A国元首亲手发的聘书,真是天之骄子。只是不知道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非到南光来!?”
郦云因为夜里还有夜班,所以她也只是瞄了眼电视,没有细看,也没有回左小邻的话。
一旁的左父左宛青则在翻看着医学书刊,看得入神,也没有看电视。
当然,左小邻向他们介绍的战疫里,他们也只是应付的看了几眼。
见自己的父母没心看新闻,似乎对战疫里到南光不感冒,心里不免有些窝火。
“爸、妈,你们什么意思啊。那个可是战疫里,那个VIRUS病理界的医学新秀……”
左宛青应付的应了声,“喔。”
左宛青把手中的刊物收了收,看向左小邻这才想起来问工作的情况。
“对了,邻儿,工作可有眉目?”
其实按左宛青夫妻在南光Hospital的资历和人脉,想要向南光Hospital董事会提出让自己女儿进入南光Hospital工作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这左宛青生来就是一个正派的人,从来不走后门,也不爱搭客送礼之事。
左宛青觉得他的女儿应该有自保的本事,如果连自己工作都没张罗的本事,那就只能怪学艺不精。
一提工作,左小邻有些吃憋,虽然她很崇拜战疫里,但是一想着因为战疫里,她丢了即将唾手可得的工作就有些沮丧。
“爸,别提了,直到现在我的心还有些疼。”
左小邻夸张的做了个万箭穿心的动作,让一旁的郦云甚是担忧。知女莫若母,“丫头,是不是工作没了!”
左小邻耸了耸肩,她不想让父母担心,一扫刚才的沮丧,故作无所谓。
“那个我和战疫里二选一,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左小邻恰似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着话的左宛青和郦云二人却是蹙起了眉头,二人双双叹着气。
“棋不逢对手,没什么沮丧的。爸爸、妈妈相信凭我们家闺女的实力,偌大一个南光市,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左宛青一脸慈祥的看向左小邻,他知道,他的女儿需要鼓励。
“对,咱们闺女啊是颗蒙尘的珍珠,终有发光的时候。”
左母郦云在旁适时的夹了菜放在左小邻的碗里,慈母般的安慰着。
见父母对自己的希冀,左小邻原本强忍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上前把父母拥在怀里。
“嗯,爸,妈,我会继续努力钻研专业知识,行医济世。”
是夜,战疫里在盛情的应酬后,终是得了闲有了自己的时间。
南光市星辉酒店的房间里,酒过三巡的战疫里有些微醺,倚坐在房间飘窗,尽看着满城的夜景。
“邻儿,我回来了。你在哪里?你们还好吗?你还好吗?”
战疫里呢喃着这个他魂牵梦绕许久的名字。
“小哥哥,好害怕。为什么他就这样倒下去了?我好害怕!”十岁的左小邻因恐惧,因害怕,在陌生的环境,她看到了战疫里,仿佛看到了救星。
那一年,南光市的乡下发生了一场瘟疫。
由于左小邻的父母都是医护人员,双双被抽调到乡下义诊。十岁的左小邻没有人照顾,便随父母一同去了乡下。
由于左小邻好动,生性活泼。自己玩着玩着就脱离开了左父左母的视线,结果她误闯进了隔离区。
左小邻看到隔离区里,躺着许多人,有大人,有小孩,有妇女……他们似乎奄奄一息,他们在痛苦的喊着。眼前的光景吓住了左小邻,远不如一个男孩倒在她身上让她害怕。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左小邻毕竟是个孩子,她能做的除了嘶喊,再也不会了……本能的嘶喊。
正是因为左小邻的喊声,战疫里才知道隔离区里闯进的左小邻。
那一年,战疫里十六岁,他跟随他的父亲在现场进行VIRUS样本的采集,恰巧碰到了无助的左小邻。
“哪里来的小孩,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隔离区!你……”
战疫里把手伸向左小邻的额头,探了探温度,心中的疑惑更甚。
“你没有发烧,你……妹妹,这里是隔离区很危险的。”
说话的功夫,战疫里把防化服里揣的另一个干净的口罩取了出来,给左小邻给戴上了。
左小邻任由着战疫里给她戴口罩,她知道眼前的哥哥是好人。
“小哥哥,为什么要戴口罩啊,他们都怎么了?看着好可怜!”
十岁的左小邻正是懵懂的年纪,她虽然知道发生了瘟疫,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着出来帮父母的忙。谁知,忙没有帮上,倒是帮了倒忙。
战疫里拉过左小邻一路往外走,此地此刻不宜再说话。
见战疫里没有吱声,左小邻也不敢再出声了。因为她看到眼前的小哥哥神情似乎很严肃,口鼻也被眼前的小哥哥捂着。
出了隔离区来到空旷地的时候,左小邻才敢大声的喘气。
“小妹妹,刚才你进的地方是隔离区,里面都是高度传染的病人,没有专业的防化服不能进入。否则,你也会被感染上温疫的。”
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她真的不知道温疫到底有多严重。
见左小邻的穿着也算干净,衣服像是城市孩子的打扮,不像是这儿乡民的孩子。
战疫里不禁轻声的问着,“小妹妹,你的父母在哪里?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小哥哥,我妈妈是白衣天使,我爸爸是个大夫,他们在那边治疗病人!”
说话间,左小邻指了指一旁的简易治疗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