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陆雪染痛得满脸惨白,立即挣扎,踢开了墨云清。
墨云清往后退开,见陆雪染动手,竟然也不生气。
他将蜡烛扔在陆雪染身上,满脸嘲讽冷笑:“陆雪染,你就只配被这个东西碰!”
陆雪染脸上登时血色尽失。
墨云清根本不是真的要宠幸她,他只是想要……羞辱她。
而且,他做到了。
没有比这个,更让陆雪染感到侮辱的事情了。
“明日,若是母后问起,你好好给朕回答。”墨云清开始整理金色龙袍,他身形高挑健壮,眉目精致如画,浑身气势更是矜贵悍然,有些俗气的金色,穿在他身上,只有贵气与高傲。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赤身裸.体的陆雪染,是他眼里下贱不值一提的蝼蚁。
“若是你没回答好,惹得母后不开心,那下次我塞进去的就是毒蛇了。”最后一句话,他字字阴冷,宛若裹着寒气的刀子,刺得陆雪染浑身发冷。
腿间的疼痛,好似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陆雪染咬紧了嘴唇,说不出半个字。
墨云清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一走,丫鬟们马上就推门进来,陆雪染怕被他们看见床上的蜡烛,急忙藏起。
那蜡烛的一头上,还沾着她处子的鲜血,她就这么,被这样一个冰冷的东西,破了身。
可悲,又可笑。
应付掉丫鬟,陆雪染一夜失眠。
每日清晨她都会去给太后请安,为了遮挡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乌青,她特地命丫鬟画了娇羞红润的浓妆。
等她出发去了太后宫里,丫鬟们立即检查陆雪染的床铺,确定上面沾着血色后,便将床被换下,叠得整整齐齐,快步送到太后宫,给太后娘娘过目。
见了血,那便是的的确确同房了。
太后很满意,拉着陆雪染,亲亲热热热的说了半天家常话。
那夜之后,墨云清又是整整两月不见人。
陆雪染平时几乎不离开皇后宫,因为墨云清不喜欢,他将她半软禁在皇后宫里,如果她擅自离开,便会引来墨云清狠戾的责罚。
出不了皇后宫,关于墨云清的所有消息,都只能来源于宫女们的私下八卦。
据说,墨云清最是宠爱婉贵妃,夜夜留宿,赏赐无限,而且将国库里小半数的珠宝,都赏赐给了她,婉贵妃平时吃饭用的碗筷,都是上好的金镶玉,无比奢侈。
又据说,只要婉贵妃一句话,陛下不管国事多忙,也会马上放下,前去陪她。
婉贵妃,是陛下的心头肉。
陆雪染每次听见这些话,心脏都一阵剧疼。
苏清婉,那个女人,对陆雪染来说,是强盗。
三年前,北平战乱,还是皇子的墨云清奉命出征,战场上中了毒箭,命悬一线,军医说,要想解毒,一定要用人血做皿,养出解毒蛊血,再放血作为药引,煎以药材,给墨云清服用。
陆雪染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可当她受尽折磨,养出蛊血,又被放尽半身鲜血,去给墨云清煎药治病,她九死一生的修养整整半年,落下无数病根,终于身体健康,回来一看。
为墨云清治病的所有功劳,全落在了苏清婉身上。
而她陆雪染,变成了见死不救,抛弃墨云清的贱女人。
陆雪染咬紧嘴唇,只感觉绝望和无力。
这些事情,不管她怎么解释,墨云清都不信她。他现在,只想折磨她。
入秋之后,阴雨连绵。
或许是受了风寒,陆雪染开始精神不济,整日昏昏欲睡。
贴身丫鬟秋雪为她请了御医,把脉一瞧,惊喜万分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有喜了!”
周围宫女太监们纷纷贺喜,可陆雪染却瞬间白了脸色。
她跟墨云清根本没有同房,怎么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