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天的自信,秦英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还是谨慎点为好!”
不是她不相信楚天,而是因为飞龙堂的实力她清楚,太强大了。
望着衣着简朴,一只手在忙活的秦英,楚天只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当年,秦英可是楚家的一把刀,功夫很不错,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虽然现在也是风韵犹存,只不过,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很快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混沌做好了,端在了楚天面前。
感受到楚天的情绪变化,秦英淡淡一笑:“你知道吗,隔行如隔山,这混沌要想做的好吃并不容易,首先皮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而且包的时候也要有技巧,不然,一下锅里会烂的,而且买相也不好……
楚天大口的吞着混沌,眼泪却是下来了,他知道,秦英是怕自己难受,故意表现的很轻松而已。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妈,今天收摊怎么这么早?下着雪,早就让您不出摊了嘛,”
门开了,冷风吹来,一个年轻女孩出现楚天的眼前。
女孩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扎着马尾巴,牛仔裤,上面是一件黄色的羽绒服,虽然看起来有些臃肿,却也掩饰不住她那姣好的身材。
青春富有朝气,而且极为漂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两颗黑宝石。
“妈,他是……”
看到楚天,女孩不由的一呆,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有些局促的目光望向秦英。
“露露,正好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楚天少爷,你应该叫他哥哥……”
“什么,你就是楚天?”
少女本来羞涩的模样,听到楚天后的小脸猛的一变,漂亮的一双大眼睛瞬间出现怒意。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快点向他道……”
“道歉是么?哼,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道歉,他还以为他是楚家的少爷么?当年,他们家把您害苦了,应该道歉的是他……”
“露露,你住口!”
秦英神色略一尴尬,呵斥女儿道。
“妈,到了现在您还护着他么?您对他做的还不够多么?您忘记您的手臂是怎么断的吗?当年,他被人投在枯井下,是您硬生生把他扒出来的,巨石砸断了您的手臂,您忘记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忘记我们是怎么被欺负的吗?”
这个秦露露不但没有住口,相反,越说越激动,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楚天黯然,看向秦露露和秦英,轻声说道:“对不起,秦姨,露露,我以后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就凭你么?算了吧,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啊,”秦露露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天,不屑的喝道。
“露露,够了!”
秦英一巴掌甩在女孩的脸上。
秦露露一下子呆了,流着泪的脸望着妈妈,“妈,您打我?从小到大您没有动过我,现在为了一个外人,您竟然打我?”
说完,秦露露哭着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呯的一下关上了。
“我……”
秦英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后悔。
秦露露虽然是自己捡来的,不过,却是视为已出,从来没有打过她,可是今天却是……
“秦姨……”
“小天,没事的,这个孩子从小被我贯坏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秦英认真的说道,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
虽然楚天能打,可是,飞龙堂的势力太大了,楚家只剩下楚天一根独苗了,她不想让楚天出事,如果当年没有楚家,她早就死了。
在秦英收拾碗筷的时候,楚天出了院子,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
“查一下飞龙堂,另外,把鬼医请回来!”
“是,老大,对了,老大,您的住处安排好了,您看……”
“把地址发给我,有时间过去,”
楚天说完,然后就挂了电话。
就在楚天在院子里打电话的时间,秦英也简单收拾好了碗筷。
接着,秦英不顾楚天的劝阻,还是决定尽快搬家,临走前,秦姨让楚天看好秦露露,不要让她乱跑,等她回来一起搬家。
楚天轻轻的点头,并没有阻拦秦英,如今生活在底层的她们,根本承受不住任何风雨,趋吉避凶是她们的本能。
秦姨刚走,一会儿,秦露露的房间门开了,愠怒的看了一眼楚天,就要出去。
现在的秦露露和刚才穿着牛仔裤和黄色羽绒服大不一样,化了淡妆,而且还打了眼影,一身米黄风衣下,是两条修长的黑丝**。
看到这里,楚天不由的微微皱眉,这种打扮在这种天气,也太美丽冻人了吧,更重要的是,秦露露一下子变得太妩媚了,失去了清纯。
“露露,你去哪里?”
楚天拦住了她。
“你还以为是楚家的大少爷?连我的生活也要过问?”
秦露露停下,望着楚天淡淡的说道,她是一个修养极好的女孩子,平时不会轻易发火,只不过今天看到楚天,想到母亲的遭遇,还有这些年隐姓埋名,处处受辱的委屈,才会悲从心来,失了态。
“这么冷,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你妈让你等她回来,”
楚天认真的说道。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楚天,离开我们家吧,我们家真的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了,好吗?”
秦露露痛苦的说道,近乎祈求。
“露露,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离开,我要让你和秦姨过上好日子,任何人也不能欺负你们,”
楚天明白秦露露的意思,认真的说道。
秦露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心肠的教导楚天,“大哥啊,好日子不是说说就能到来的,要靠自己争取,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挣钱有多难吗,你一个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懂……”
“露露,在吗?”
这时,小院门口,停下了一辆宝马,一个一身名牌的家伙走了下来,打扮的人模狗样,只不过,走路脚步轻浮,发虚,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