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安然吃梨吗的小说叫做《常思萧邈之》,它的作者是本宫不是恋爱脑倾心创作的一本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我成了皇后,而她做了贤王妃。听到这一消息时,我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十八年了,姓苏的,这回可是我赢了。...
如果说,接见他们是个十足的挑战,那么,那晚的夜宴才是我真正的噩梦。
万幸如今萧邈之初登基不久,后宫尚仅我一人,无什么妃嫔座次之分,倒省了不少麻烦,否则朝中重臣、皇亲贵胄再加上一大群莺莺燕燕,往后操办宴席事宜怕不是要烦死人。
单从这一点来说,日后我也要劝萧邈之少纳新人,「修身养性」「色即是空」。
不出我所料,歌舞升平中,有个已然喝得酣畅的亲王,提出要「一观新王妃风采」:「久闻贤王妃琴瑟俱佳,文才绝伦,却从不曾亲眼得见。恳请陛下今日便赏臣体面,以得偿夙愿。」
实在碍于那位亲王是萧邈之的叔叔,否则我定给他一记眼刀。
萧邈之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随后回应道:「这似是该问贤王与王妃的意见。」
苏锦画与贤王对视一眼,轻轻在他手上搭了一下示意他放心,微微福了一福:「锦画自当从命,以恭贺陛下登基之喜,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琴瑟和鸣。」
我别过些头,稍站起身,皱着眉向萧邈之说:「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先行……」
「休想。」
我愤愤地坐回原位,心里不住地嘀咕着:
好你个萧邈之,你不让我痛快,你自己也休想白看笑话。
苏锦画的琴声一响,适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们立时安静下来。
她垂着眼,表情柔和,无半分紧张神色,仿佛已然将周遭的一切都屏蔽了。手法如行云流水收拨流畅,曲声清新自然,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将女子的情致、优雅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场人的神情皆是一般的如痴如醉,我于是假装饮酒,偷偷向萧邈之看去,似是要寻得一个「天下男子一个样」的结论来。
谁知,他竟在专心致志地剥橘子。
我险些被一口酒呛住。
演奏完毕,苏锦画婷婷施礼,在众人的赞赏声中回到原位。贤王似乎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却也伸手在她背上抚了抚以示肯定。
风头又全是她的了,我气鼓鼓地喝了满满一盅。
酒壮人胆,我仿佛忽然有了勇气,站起身来,向萧邈之说道:「陛下,今日贤王夫妇新婚觐见,也是陛下登基以来头回家宴,贤王妃适才恭贺臣妾与陛下,臣妾岂有不还礼的道理?臣妾自请献舞一曲,一贺贤王与王妃新婚燕尔,更祝陛下江山永固,万寿无疆。」
萧邈之显然没料到我此举,诧异的神情仿佛在问我吃错了什么东西,却在众目睽睽下不好拂我的面子,只得点头默许。
在偏殿换毕舞服、改化妆容后,我微提着裙摆步入正殿。
我寻来一身正红色绸质长裙,裙摆用金线绣了大片牡丹,庄重大气而全无丝毫妖冶。
殿内霎时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下一刻,钟鼓声鸣,磬箫合奏。
那是一支流传至久的古时祭礼所作的独舞,且非为嫡为长、非正宫不可舞。原本过于正式,流传至今倒反而没了太多讲究,用在今日的场合,恰如其分。
甩袖、点转,一切动作我早已烂熟于心,曲调也了如指掌。
突然,我隐隐听到舞曲中似是加入了什么别的音调,似乎是埙,呜咽、绵长,使乐曲多了分如泣如诉的韵味。
一舞结束,我向座上的萧邈之颔首。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良久,他们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起身,祝陛下娘娘福泽万年。
至于萧邈之,从表情看,他傻了。所以我满意了。
我常思如今可不打没把握的仗。
就连苏锦画都并不知晓,虽然我论起琴瑟琵琶,样样不如她,学起舞来却是天赋过人,还特意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毕竟母亲曾说,你至少要有一样拿得出手。
我沉浸在自得中,在就座时悄悄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吧萧邈之?傻了吧?」
「是没想到。」他的声音在旁响起。
这回换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