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烦躁:“别绕弯子了,到底想要多少钱?”
江阮面无表情地跟他算账,“经理,司夏伤得很重。果然有些废物现实中不满意,也就只能在女人身上逞威风罢了。”她的眼神在看向黎深时尤为狠厉,嘲讽值拉满后她终于说出价格,“我不和你讨价还价,一百万。”
黎深瞪大了眼睛:“她也配?”
“她配不配自然不是你说了算的。黎总在黎氏现在位置坐稳了吗,也不知道丑闻缠身对你有没有影响?”
黎深知道江阮在设套坑他,可她说得一点不错。他在黎氏并非大权在握,董事会不少元老并不认可他。
只是他刚接手黎氏,需要周转资金的地方着实不少,手中的现金的确不多。
但并不是说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只是这一百万花在司夏身上他觉得浪费。
犹豫中沈时琛突然开口:“给她。”
黎深不可置信地看他,从他开始跟在沈时琛身后起,他们哥俩基本都能站在一条战壕里。
什么时候沈时琛开始对付自己人啦,尤其是为了那个江阮,他刚要反驳就听沈时琛不温不火地道:“现在不比之前,你每走一步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行事不可再如此毫无顾忌。”
江阮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回去的路上,她狐疑地盯着沈时琛,“沈总,这件事你真不知情?”
话是这么说,可她态度坦荡,丝毫不为冤枉了沈时琛而感觉到抱歉。
沈时琛开着车,十分无奈:“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江阮歪着头看他:“那沈总,你对我就格外的狠哦?怎么,是我要比一般女孩子皮糙肉厚吗?”
沈时琛试图跟她讲道理,但男人的思维永远莫名其妙:“江阮,你理智一点。平心而论,从昨夜到现在除开放狠话,我有真的伤害过你吗?”
江阮认真想了想,还真没有。
而且他还帮她解决了父亲住院的问题,替她撑了几回腰。
但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并不代表威胁和他的恶劣并不存在。
江阮托着下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御华轩吗?”
沈时琛叹了口气:“因为你足够了解我,你知道我这个人无论想做什么事情,必定得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肯罢休。你知道就算是不答应,日后我也免不了骚扰你。而你,不想应付我了。”
江阮的心思被说中,继续问他:“那你今天顺着我惩罚黎深,是故意给他个教训哦?”
她用了惩罚一个词。
沈时琛觉得还挺好笑,也就真的笑了一声。男人认真又专注地开车,解答她的十万个为什么:“不是。很晚了,你该吃饭了。我不想再拖下去。”
无微不至,面面俱到。
江阮甚至想,如果是之前,她肯定无可避免地沉浸入这男人的温柔乡里。
但现在,她只思考一个问题,也就真的问出了口:“那沈总现如今这么体贴,是季小姐**的?”
至少,在和沈时琛恋爱的时间里,他从未这样过。他很少关心自己,就连生病都得不到几次探望的那种。这般变化,绝对和自己无关。
沈时琛打了个转向,神色晦暗不明,就连语调都压沉了些许,“和她无关。”
江阮坐在副驾驶上撇撇嘴,果然是不可说。到现在还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