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琛不在意地笑了声,也没解释。舌尖舔舐嘴角,显得他这个人越发凉薄:“那你就当我是个**好了。”他有些怜悯地望着江阮,不自觉叹了口气:“非要吃些苦头才肯听话是吗?”
江阮僵住,缓慢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有未干的泪花沿着脸颊滑落,沈时琛抬手一一抹去。明明在做最温柔的动作,但说着最过分的话:“御华轩1号是我的名下的产业,等你想通了就过去。往后你担心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你也可以和从前一样生活。只是有一点,别出现在婉婉面前。就算是无意间出现了,你也得万事听她的,不可惹她不高兴。”
他的语调悠悠的,像是在威胁,又好像单单在陈述一个事实,“惹了她不高兴,我可是要罚你的。”
江阮眼里的不可置信转为惊愕,眼泪都不落了。她扬手就给了沈时琛一耳光,过于激动以至于胸腔都有些充气:“让我给你做情人,你也配!”
这个月江阮一直很忙,忙着到处赚钱。可是沈时琛这个名字太如雷贯耳了,无孔不入地出现在她生活的各个角落。
于是她知道,他又开发了哪些项目,他同季婉订婚了。
真可笑。
同她分手才不到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和另外一个女人订婚了。
沈时琛也不恼,仍好脾气地“劝”她,“阮阮,你别急着拒绝。前路茫茫,或许你明天就会后悔了,嗯?”
哪怕再温和,再好说话,也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强势。
江阮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毫无气势地威胁道:“我警告你别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别逼我亲手杀了你!!!”
“可是怎么办呢?地狱太黑,我总想你下来陪我。”
沈时琛的五官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个浅显的轮廓,他凑近江阮,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暧昧的舔舐着:“今晚睡这儿,嗯?好好睡一觉。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
江阮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十点钟,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懊恼自己在沈时琛身旁睡着了,又诧异这男人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只留在桌面上一张纸条:我不是慈善家,改天连本带息都会讨回来。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联系我。
江阮把纸条团了团扔进垃圾篓,但很快又捡了回来。
酒店里有自助的打印装备,江阮借了个电脑三下五除二排版印刷,最后把那张从打印机嘴里吐出来的薄薄的纸贴到了公交旁的广告专区。
那上面郝然印着:富婆重金求子。沈十晨,28岁,1.68米。靓丽气佳,嫁港富商。夫失生育能力,为继庞大家业,借探亲之机,寻异地健康男士,圆我母亲梦。通话满意,速汇定金30万,即赴你处。怀孕再付100万。电话联系188xxx。
传单上的号码,就是今早沈时琛留下的。
想想沈时琛受到电话时可能会石化的表情,江阮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