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新书《沈冗彩儿》是大唐医道至圣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类型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行壹,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半桶水医学生被一只狸猫忽悠到大唐,为古人开肠破肚,为医道正名。战瘟疫,除时疾,扬名立万。贵妃说他是妇科圣手;药王说他堪称儿科鼻祖;程咬金说,他是咱救命恩人,谁要敢动他一根毫毛,咱老程第一个跟他过不去;李世民说朕闻世有化外之人,显化诸般神迹,犹不敢信。今见沈郎君,与仙人何异?...
二人急匆匆赶到后宅,连沈冗身上的铁镣都忘了解下来。
县太爷郑士弘正领着一家老小,站在床前急得团团转。
此刻见小厮领来一个囚徒,登时勃然大怒,一甩袍袖大骂道:“贼泼才,叫你去请大夫,如何牵来个囚徒?”
沈冗也不理他们,只顾着观察床上的病人。
那是个珠圆玉润的美妇,面色青紫,大张着嘴,高耸的胸脯急速的起伏着。
青葱似的十指骨节毕现,狠狠的抓挠着胸前的皮肤。
雪白的脖颈上布满道道红痕。
见此情形,沈冗心里已明白了八分,急切问道:“夫人刚才吃过什么?”
“大胆囚徒,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你若是不想夫人死,就少说两句废话。”沈冗目光严峻的扫了郑知县一眼。
郑知县神色一凛,迫于沈冗严峻的目光,本能的看向侍候夫人的丫鬟。
两名丫鬟慌忙跪倒在地,其中一个说道:“可能是糯米糕,奴婢没有亲见。”
“快扶夫人起来!”沈冗心里咯噔一声,已有了判断。
这显然是食物卡进了气管。
一屋子的人,全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郑知县脸上。
郑知县见这少年沉着冷静,心里莫名一动,点点头,叫人扶起夫人下床。
两个丫鬟正忙着扶知县夫人,屋子里忽然又闯进来两个人。
原来是府上的管家郑忠,请来了县里最有名的赵杏林。
郑知县眼前一亮,慌忙迎上前去,急声道:“赵杏林救命……”
“太爷不必多言。”
赵杏林也不多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推开了正要施救的沈冗。
沈冗一个趔趄,脑袋差点没撞在床帷上。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打眼一瞧,这人他见过!
上午原主师徒给那难产孕妇看诊时,这赵杏林也在现场。
后来孕妇难产死亡,场面大乱,沈冗师徒只顾着逃命,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沈冗暗自生着闷气,自己若是真成了替罪羊,这赵杏林也有一份功劳。
此时,知县夫人已经被两个丫鬟扶着坐在了床边。
面色赤紫,头颅拼命的向后仰着,惊恐的双眸布满血丝,眼见就要气绝。
赵杏林大惊失色,伸手进妇人嘴中,一阵掏摸,脸上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痰湿淤窍之症,怕是凶多吉少啊,太爷还须早作准备……”
“我的儿呀,你咋就这么命苦啊。”
一旁的太夫人闻听儿媳命不久矣,哭得死去活来。
赵杏林算得上是青阳县最有名望的大夫,连他都说没救了,十有八九就是没救了。
沈冗在后面急得直跺脚。
听见赵杏林胡说八道,顿时就忍不住反驳道:“这分明是食物阻塞气管所致,哪里是什么痰湿?”
赵杏林不敢置信的转过头,见是个囚徒,气得横眉怒目,痛骂道:“死贼囚,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他转而看向郑知县道:“太爷若是信这囚徒之言,还请鄙人前来作甚?”
郑知县急得汗都下来了,眼见妻子就要憋死,摊手道:“孰优孰劣,总要比过才知,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啊!”
“恕鄙人无能,痰湿在鼻窍深处,非人力之所能及也。除非大罗金仙降世,否则夫人恐难生还。据《伤寒杂病论》所载……”
赵杏林居然在床前摇头晃脑的吊起了书袋。
沈冗怒火中烧。
眼见病人就要休克,一时全忘了自己囚徒的身份。
不等赵杏林说完,沈冗一个死亡冲撞,就把赵杏林撞飞出去。
与此同时,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把抱起床上的知县夫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沈冗快速将妇人翻转过来,一手握拳,一手包拳,从身后抱住妇人胸腹之间,开启了全速冲撞模式!
“嘿、嘿、嘿……”
一屋子的人全都惊呆了!
知县老爷更是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几乎就在赵杏林“嘭嗵”一声,摔进旁边衣柜的同时。
知县夫人杏口微张,“呕”得一嗓子。
吐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啪”得一声,掉在地上。
“唔……”
众人不约而同的一阵惊呼,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团污秽上。
知县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软在了沈冗怀里。
沈冗意犹未尽,把妇人绵软的娇躯抱起来,放回床上。
妇人看起来格外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年纪。
略显婴儿肥的俏脸上,很快就恢复了血色,感激的看了沈冗一眼。
明眸如水,楚楚动人!
沈冗心里一阵悸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塞于胸!
这是他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治病救人的乐趣!
“咳咳,来人啦。快给义士把锁链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知县还没来得及呵斥,人就已经救活了。
郑知县轻咳两声,展颜迎上前来,拉住娇妻,温柔问道:“夫人,你觉得如何了?”
“老爷,多亏了这位义士,否则,妾身恐怕就要跟老爷阴阳两隔啦!唔唔……”
床上的知县夫人泪如雨下,一头扑进郑知县怀里。
“你们看,鄙人,鄙人就说过,是痰湿淤窍之症。这浓痰一旦排出,夫人当无大碍了。”
赵杏林不知什么时候,从撞破了的衣柜里爬了出来。狼狈的俯身扒拉着地上那团污秽,点评得头头是道。
跪在地上的丫鬟争辩道:“你胡说,这分明是糯米糕。”
“你还有脸在此!”知县夫人曹雪如挣脱丈夫怀抱,杏眼圆睁,指着赵杏林骂道:“刚才是谁说妾身生还无望的?来人啦,把这庸医给我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
“大人,鄙人何错之有啊?”
赵杏林双膝一软,跪在了郑知县面前。
郑士弘颇有些为难,劝道:“赵杏林也算是一方名宿,还请夫人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回吧!”
“不嘛,老爷。你没听见吗?他刚才竟要阻止神医替妾身诊治,妾身差点因此丢了性命,怎能这么轻易就饶过他?妾身不依的。”
曹雪如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夫人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郑知县的脸上晴转多云,不耐烦的摆摆手道:“拖下去,痛打二十!”
“诺。”
“太爷饶命啦……”
两名如狼似虎的家奴上前来,一把放翻赵杏林,不由分说拖了下去。
知县夫人曹雪如明眸扭转,落在了站在旁边的沈冗身上,俏脸微红,起身盈盈一礼道:“妾身拜谢神医救命大恩!”
“夫人言重了,救死扶伤,医者本份,何况我也不是什么神医。”沈冗抱拳回礼。
“不知恩公方才施救之法,有何名目?”
郑士弘还对刚才沈冗那套无礼的动作耿耿于怀,警惕的问道。
沈冗正色道:“此为海姆立克急救法,是一位番僧所创。”
“难怪动作如此粗野,不过也着实有效,倒像是番邦的作为。”
郑知县生生咽下了一口气。
这时,一旁的太夫人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紧接着双眼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