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薪火的小说是《卫听南萧景荣》,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重生:侯门将女撩夫忙倾心创作的一本言情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卫听南为负心汉付出十年,换来的是刀斧加身,护姐妹一生,换来的是无数算计坑害,唯有那个她厌恶至极的人,为她怒发冲冠搅乱天下,陪她共赴黄泉。重生一世,卫听南再见那个羽翼未丰的男孩被人欺辱时,她冲上前去:我看看谁敢欺负我未来相公!...
景荣打马从卫听南身边经过,他黑瞳从眼角淡淡扫了她一眼,又流转回去,仿佛只是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冷漠。
卫听南站在那里,一瞬间,热泪盈眶。
景荣从她身旁飞驰而过,再不看她。
紧随景荣身后,一队骑兵赶来,与那些土匪厮杀起来。
卫听南呆呆的看着最骁勇的那个身影,一瞬都不舍得挪开视线。
景荣抽出长剑,所斩之处皆是一剑毙命,绝不拖泥带水。
景荣从小便极有领兵打仗的天赋,很得父亲器重。
不仅如此,景荣行事还非常谨慎严苛,治下严明,他带的兵,从来都是最训练有素、英勇善战的。
这个十年后威名赫赫杀伐果决的大人物,早就已经有了能成大事的风骨,可她却从未发觉。
那群土匪很快便被剿杀,景荣清点了一下之后便准备收兵回营。
“景……”
卫听南回过神,开口要叫他。
却有一道剑风朝她袭来,接着,凉凉的剑刃便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开口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
景荣此刻看卫听南的眼神,比看那些土匪还要阴沉。
景荣看那些土匪是冷漠,看她却是厌恶。
卫听南心知,他之所以这般对她,是因为她一直以来伤他太深,她依稀记得,曾经的她和景荣见面,轻则斥骂,重则喊打喊杀。
曾经的卫听南,但凡提起景荣,都是恨不能将他杀之而后快。
景荣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每每被卫听南欺辱,必定都会与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最后他们两个会闹个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好。
如果不是因为卫听南仗着自己是永安侯的嫡女,景荣最终也不会被她逼到挑断手脚筋,武功全废,还被赶出家门的地步。
曾经的卫听南容不下他。
他一定是恨她的。
景荣肯定以为她开口又要对他数落折辱,所以才率先拔剑逼她住口。
卫听南心中愧疚,扬起小脸,甜甜的唤了一声:“景荣哥哥。”
她这一声景荣哥个叫得温柔甜腻,叫旁边收拾战场的士兵都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小姐可从不这么叫他们将军的,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景荣骑马的身影狠狠一僵,深邃的眼中渐渐升起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卫听南从不会如此亲昵的唤他。
从前,她都唤他——野种。
“叫我?”
卫听南点了点头,推开他的剑,小跑着到他的马旁边,笑着看他:“是啊,景荣哥哥。”
“景荣哥哥,你能带我回府吗,我生着病,又落到这荒山野岭,实在是害怕得紧……”说着,卫听南弱不禁风的扶住旁边的大树,虚弱的咳了好几声。
景荣嗤笑:“平日牙尖嘴利恨不得将我诛之后快的卫小姐,竟会害怕?”
景荣再度将那凉飕飕的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与其带你回去,倒不如将你就地斩杀,回去我就跟侯爷说,你回府途中遭遇土匪,我赶来时你已被杀害,只剩一具尸体。这样,我便能一直过清静日子了。”
卫听南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他是天底下独一个敢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的大人物,是铁血手腕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与他为敌的没有一个可以善终。
更何况现在的他那么恨她,这种事他不仅做的出,而且会做的非常干净利索。
卫听南不敢挑战他的底线,她只想努力缓和她与景荣的关系。
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卫听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景荣哥哥,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在我落水时救我了。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让我死的,你把我丢在这里,若我再遭遇什么歹人可怎么办?”
景荣的剑尖挑起她的一缕青丝,轻轻的在她细白的脖颈间搅弄,眼中满是讽刺:“可若是我带你回去,你翻脸不认人,去侯爷面前告我一个带兵不利,辖地之中竟有匪徒猖獗之罪,我岂不是白当了好人?”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卫听南只觉得心里一酸,原来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景荣,已经很多次了吗?
卫听南并拢三指对天发誓:“景荣哥哥,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若我食言,必叫我受乱刀加身之刑,不得好死。”
景荣冷笑:“这种赌咒,你当我会信?”
卫听南表情认真:“不管景荣哥哥信不信,我信。我曾经便是深深的伤害过一个人,所以最后,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至于最后,遗憾终生。”
“所以,我是很认真的对景荣哥哥发誓,不论前尘如何,希望景荣哥哥可以信我一次。”
卫听南的眼中似是有水波,盈盈的看着景荣,直将景荣看的喉结滚动。
“景荣哥哥,你再信我……”卫听南上前想拉他的袖子,却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眼前一黑就往雪地里栽倒下去。
可预料之外的,她没有栽进雪地里,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景荣怀里,而她一抬眼对上的,便是景荣眼中一闪而逝的关切。
“谢谢景荣哥哥救我。”卫听南往景荣温暖的怀里钻了钻,嘴角偷偷扬起狡黠的笑,她在赌,赌景荣并非表面上对她那么冷,现在看来,她赌对了。
本来她还想多撒娇两句,结果下巴一痛,景荣掐住了卫听南的下巴。
她被迫对上了景荣那厌恶更深的眸子:“怎么,硬碰硬敌不过我,就开始跟我装柔弱?在家把我当成死敌,在外竟宣扬我是你的夫婿,你又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