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打造的《春风十里不如你》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时越许宁致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双标玩得贼溜。“对了……”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到病房看时越的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见到你爸,一下子没改口也喊了一声爸,……。
06
也不知道时越受了什么**,那晚过后他又开始频繁出现在我面前。
微信加不上我,就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我的手机号码,时不时给我发短信,也不管我回不回,自己发得挺乐呵的。
他也有我的课表,所以在他没课的时候就喜欢跑来跟我一起上课,赶都赶不走。
最后我索性就不管他了,随他怎么闹,反正时间久了这位大少爷自讨没趣就会放弃的了。
在舍友日渐暧昧的眼神里我所有的解释就跟放屁一样。
于是我也懒得再解释。
这一纵容,就纵容了大半个月,我们结束了期末考试,开始放寒假回家过年。
我们家都不在本市,回去要飞行2个半小时再坐大巴半个小时。
时越回家的路线跟我一样,于是又厚着脸皮跟我一路同行。
我感受到了他与上辈子极大的变化,但不明白他现在这种对我的过于黏糊是出于什么原因。
也许是对重生的这个世界还没有归属感,觉得不安心。
于是在大巴上我对坐在我旁边位置的他认真地说道:“时越,我们真的回来了,这不只是我的世界,也是你的世界,你应该去做你想做,该做的事,不必一直围着我转。”
气氛有片刻的沉静。
“你还不懂吗?”时越黑眸望向我,眼底有点苦恼又迷茫:“我还要做得多明显你才会知道,我不想跟你成为陌路?”
“我不想我的人生没有你的参与。”
“就算是跟上辈子一样一直吵闹,我也不想放你走。”
“我从来不想跟一个人建立情感上的羁绊,因为——”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因为这是第一次时越向我袒露自己。
给我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接近那个躲在内心深处的他。
然而下一瞬我只听到一阵尖叫,然后是猛烈的晃动,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时,时越已经先一步扑过来把我护在怀里。
大巴车身的倾斜导致行李架上大大小小的行李都纷纷掉落,有些砸到时越身上,我只听到闷哼一声。
好不容易晃动终于停止,车厢里依旧一片嘈杂声,我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片黑暗。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哭着喊时越的名字。
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可我看不到他的情况就很害怕。
手腕上好像被破碎的玻璃划破了,隐隐作痛,有些粘腻的液体。
好一会我才感受到身上人有了动静,像是隐忍着巨大疼痛温声安慰我:“别怕,没事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漱漱掉个不停。
我哑着声音问他:“你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还好……”他微微喘着气,随后我感觉到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不哭了。”
我伸出手在黑暗中想摸索他的脸,却在触碰到他的后脑勺时掌心一片湿润。
“时越……”我哭得更厉害了,双手都在发颤:“你流了好多血……”
车外传来很多杂音,隐约听到有人在施救,好像是大巴在行驶过程中突遇地面塌陷,大半个车身都陷了进去。
我和时越坐在靠前排的位置,受影响比较大。
“你不哭,我就没那么疼了。”他用一只手艰难地拥了拥我,仿佛用尽所有温柔来哄我:“真的。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我死咬着下唇拼命压抑自己的哭声,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服:“……嗯。”
他低声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鼻子一直发酸,我怕嗓音出卖了我的情绪,想先缓缓再回答。
时越没有听到我及时回应,声音也焦急了起来:“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他身体动了动想用手查看我整体的情况,却好像牵扯到什么痛处一样倒抽一口气。
我感受到他的不妥,连忙沙哑出声:“我没事!你不要乱动……”
我眼泪掉得更多了:“你干嘛那么傻挡在我上方……”
时越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轻笑出声:“不然吓坏你这个老婆子了怎么办?”
“你那么胆小,连菜虫子都怕。”
沉默片刻声音再次响起,揉进了些哽咽。
“要是把你吓死了,我怕再没了同样的运气,还能找到你……”
07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父母已经守在病床前了,基本只是擦伤和被破碎玻璃割伤,但都不算严重,已经包扎好了。
经历过那么心惊的一幕,又见到了早已去世多年的父母此刻这般真实地站在我面前,看到他们的刹那我鼻头一酸,眼泪就冒出来了。
爸爸妈妈安抚着我:“宝贝没事了啊,不用怕。”
我想起了时越,便哑着嗓子问他们:“时越呢?”
爸妈愣了一下,反问:“谁是时越?”
我这才反应过来此刻的他们并不认识时越,于是只能着急忙慌的地要下床找护士问。
妈妈见了连忙扶着我:“宝贝你要上哪去?”
我急急地回应:“跟我一起回来的男生,出事的时候他一直护着我。”
后来才从护士口中得知时越被安排到了另一个单人病房,跟我隔了5个病房。
因为我本身的伤并不碍事,所以爸妈没有阻止我去找人,只是跟在我后面照看着。
我来到时越的病房门口时护士正好给时越换了新的点滴出来,我看见病房内还有时越的父亲在。
我下意识地走进去喊了一声:“爸。”
时越的父亲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爸妈也:“?”
我:“……”
几乎是出口的瞬间我就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只能窘迫地涨红了脸更正:“叔叔您好,我是时越的同学许宁致,我来看看他。”
时越的父亲看了看我身上的病号服,恍然大悟:“你跟小越都在那大巴车上?”
我点了点头。
由于我是被时越护着才没伤得那么重,我爸妈怀着感激和时越的父亲攀谈起来,而我则在一旁守着时越。
他伤得不轻,因为被重物数次砸到,除了一些擦伤,他的后脑勺有外伤,肋骨也有两根骨折。
送院后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一直到第三天的凌晨,时越的父亲熬不住了回家歇息,专门请的护工也在一旁熟睡,我睡不着,又悄悄跑到时越的房间看他,没多久就见他悠悠转醒了。
病房里没有开灯,但外面路灯的光也能照进房内,带来些许光线。
时越醒来后定定看了我几秒,然后露出一个微笑,眉宇间都是溢出来的温柔。
我松开原本握着他的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喂他喝了。
“你感觉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大碍,但还是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你傻笑什么呢?”
时越嘴角微扬,声音里带着些干哑,但掩盖不住心中愉悦:“没有哪一刻,比一醒来就看到你好好地在我身边,更让我安心的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时越对我说出这种类似于告白的话。一时间我竟觉得自己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不自主就羞红了脸。
“你刚去世那会,我就觉得,世界怎么那么安静啊,安静得,我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我怔了一下,那是我并不知晓的,我去世之后,时越一个人的生活。
“觉得生活也变得挺没意思的,整日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看着你留下的东西。”
“你听说过鸳鸯命吗?听说有鸳鸯命的夫妻,如果其中一方去世了,另一方也活不久。”
时越的大手覆上我的手背,发出一声轻笑:“宁致,我好像也是这样子。”
“明明我的身体不错。”
“可是两个月后,我就躺在你常睡的那一侧,跟着你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脑海里全是年老的时越孤身一人的寂寥背影。
我哼了一声:“那你当初还不肯见我最后一面。”
时越露出一丝苦笑:“我总觉得,只要我不见你,你就会气得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可是……你还是丢下我了。”
我有点无奈:“……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阎王要我三更死,我还能坚持到五更?
“确定自己重生回到二十岁那一刻,我迫切想要找到你。可是当我第二天见到你,不管在食堂还是教室,你都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我有点失落,你好像并没有跟我一样,回到二十岁。”
“可是很快,我又察觉到你的一些举动让我怀疑你是故意不认我的。活动那天本来我没打算那么快摊开说,但是我看到你跟我形如陌路,跟别人说说笑笑,我的心里就像被什么堵着,闷得发慌,迫切想要撕开你的伪装,想要证明你跟我之间是有连结的。”
可是那天,我却跟他说,我们不要参与到对方的生活里。
“意识到这辈子的你不想跟我有交集了,我是真的有想过那就如你所愿吧。可是我,”他顿了顿:“我好像做不到跟以前一样不在乎。”
“圣诞节那晚你被告白,我才终于想通,既然放不开你,那就只能努力抓紧你。”
意识到我一直默不作声,他轻轻晃了晃我的手指:“喂……我说了那么多,你好歹给我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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