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大将军之女的表演项目是,抚琴!”
内侍扯着公鸭嗓,一脸激动地喊出声。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纷纷看向自己手中的表演项目。
太后让人准备抓阄字条的时候,里面的表演都很具体。
比方说,表演书法,纸条里会写明具体写什么。
这样一来,抽到书法的贵女们,每个人都写不一样的内容,评断标准就没办法统一。
也就不存在暗中较量比试的问题。
但是,唯独抚琴这一项,太后只吩咐内侍放了两张纸条。
抽中抚琴纸条的贵女,可以自由选定曲目,进行弹奏。
俗话说,琴能传情,一个人的琴艺造诣的高低,取决于一个人的心境。
一人的心境如何,弹出的曲子,也八九不离十。
“盛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也爱莫能助了。”
谢雨柔言辞中透着浓浓的惋惜,丝毫不气恼盛傲雪方才对她的出言不逊。
这时候,她纤细的玉手,捏着一张打开的纸条,姿态优雅地在空气中晃了两下。
鎏金宣纸上,两个墨色大字,若隐若现。
在场众人顺着她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盯了过去。
“安国公嫡女谢安然的表演项目,是抚琴!”
内侍扯着嗓子,将谢安然手中的纸条内容,大声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整个殿内立刻就炸锅了!
谢雨柔莲步轻移,携着一身矜傲的高贵典雅气质,伪善的面庞上带着一抹不计较得失的得体笑意,大方地开口。
“太后,臣女抽到的表演顺序是最后一个,臣女想把这个顺序让给盛小姐。”
听着这话,太后狐精的眼睛里,立刻闪过一抹光亮。
她受了老姐妹的嘱托,给她家宝贝孙女牵红线,表演才艺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盛傲雪清丽的面庞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太后,我手里拿的顺序是压轴倒数第二,谢安然的谦让,多此一举!”
这话一出,谢雨柔那张不争不抢的谦逊伪善面容上,神色猛然一滞。
盛傲雪居然拿了压轴的表演位置,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太后,臣女可以和盛小姐一起演奏的。”
谢雨柔话锋一转,将她要帮太后替盛傲雪蒙混过关的决心,展现得淋漓尽致。
盛傲雪眼看着太后要拍板,冷不丁扬声:“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谢安然,咱俩都是母的,你确定要跟我一起演奏?”
“这一起弹奏的话,肯定得是同一首曲子,到时候孰高孰低立马见分晓。”
“万一我技高一筹,你这第一才女的光环可就泡汤了,你的内定太子妃之位可就不保了,你想清楚了?”
肆意不羁的女声在大殿内悠悠响起,盛傲雪突然提及太子妃之位时,被谢雨柔隐藏得极好的阴狠之色,在她的眸底一闪而逝。
“盛小姐多虑了,太子妃之位向来能者居之,你只管尽力便是。”
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想踩在我谢雨柔的头上,做梦!
谢雨柔眸底闪过一抹戾辣,佯装伪善的圣洁面庞上,神色依旧恳切。
“既然如此,那别等压轴了,现在就表演吧。”盛傲雪冷不丁地扬声。
这话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犹如热浪般滚滚袭来。
一个从小不学无术,只懂走鸡斗狗的草包大小姐,怎么跟一个自幼天资过人,只会精益求精的完美才女,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