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当守孝一年

面对夜昱宸的责问，顾如卿的眸色同样冷下来，不让分毫。

她不认为她有错。

夜昱宸垂眸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柳卫航，抬手夺过纸条，飞快地打开扫一遍。

纸条是她在马车上写的，路上颠簸，字迹略微潦草。

“三个条件。”

“顾如卿！”

顾如卿耸肩，转身作势离开。

“说！”

顾如卿侧着身，抬手又递上一张纸条。

“出入王府自由；五百两银子；一年内不得碰苏絮儿。”

“顾如卿，本王当真小瞧了你的嫉妒心！”夜昱宸看完就笑了，他以为顾如卿为了阻止自己和苏絮儿好，这种下乘手段都用出来了！

顾如卿不在乎他怎么猜想，最后一条是为原来的顾如卿提的，原配夫人亡故，未亡人当守孝一年。

“好。”夜昱宸沉着脸答应，“但如果他活不过来，本王就拿你祭奠他的亡灵！”

顾如卿仿佛没听到他的警告一般，随手又拿出一张字条。

“顾如卿，你不要得寸进尺！”

顾如卿手一抖，展开字条——上面画的是一个用镜子和蜡烛做的聚光灯的图纸，和需要准备的东西。

和上次救红珏不同，她上次可以毫无顾忌地从实验室里拿药拿设备，但现在不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她把纸条往桌上一放，就拿出另外一张纸条递给军医。

顾如卿是有备来，本就因在危急时刻，夜昱宸还坚持把她请来，对她敬重几分的军医，更是恭敬地一一回答字条上的问题。

“柳中军受伤已经三个时辰了......箭上无毒......蛮子的箭头有一寸长......”

顾如卿听着，心里已经有数了。

夜昱宸拿到图纸，就知自己误会顾如卿了。他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军中找镜子并不好找，费了些时间。但在顾如卿和军医了解柳卫航伤情时，东西已经准备齐全。

军医看到顾如卿用镜子反光，把光聚集在伤处的法子不由地赞好。

“王妃真机智！此法甚好！”

此时他对顾如卿完全是用看前辈的眼神看着她，注视着她每一个动作。

看着她动作麻利地用烈酒在手上淋洒，工具上火烤，再一一摆放在顺手的位置......

每一个动作，都精细而完美！

顾如卿看一眼军医，示意他要开始了。

军医点头。

顾如卿深吸一口气，一手按在柳卫航的胸口，一手捏着箭头，手法极稳地拔出！

在箭被拔出的瞬间，血液喷涌而出，甚至都喷到顾如卿的脸上，但她都浑然未觉一般，手上动作飞快。

吸血，找血管，用镊子夹线，缝合伤口。

缝里面的血管时，她偷偷的换上她手术室里的线，外面才用普通线，要不然线是不能置留在身体里的。

等伤口缝好，血也就止住了。

撒好伤药，军医才大大松一口气，随即赞叹，“王妃的医术真是了得！您是怎么想到要用缝合的方式来阻止血液涌出的？”

顾如卿抬手，刚才为了方便，挽起的衣袖下面，一条缝合过的伤口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