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峰脚步一顿,似笑非笑,“死?我判得又不是死刑?为什么会死?”
华山闻言一愣,千言万语噎在心中!
是啊,华峰判得又不是死刑,没死很正常,他这么问,倒显得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华商见儿子愣住,上前救场,冷笑道,“你还有脸回来!你盗取集团机密,差点毁了哥哥嫂子的心血,逆子!”
华山啐道,“我要是你,早以死谢罪,哪儿还有脸回来!”
刹那间,众人的焦点集中在华峰那张英挺俊朗的脸上,心中大骇。
这人竟然是华峰!
三年前盗取华峰机密,准备叛逃国外的华峰?
华峰冷眼看着他们这一通颠倒黑白的操作,忍不住心里鼓掌,三年不见,这对鸠占鹊巢的恶棍父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华商当年留学还是他父母出资,结果呢?
学成个白眼狼!
这样也好,既然他们没良心,那他也不必留情面!
“华商,三年前的真相如何你我都清楚,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一声,华莱集团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回来,就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财产!”
他的话掷地有声,神情严肃坚定,丝毫没有传言中的无耻模样。
华商见状,忍不住大笑,“我就知道,你是来要钱的,放心,你好得是哥哥的儿子,不就是钱吗?我给!”
说着,华商从秘书手里接过皮夹,随手挥出一沓钱,任由红色的毛爷爷漫天飞舞。
华山直接用脚踩住其中一张,小人嘴脸毕现,故意道,“捡吧,捡完正好随份子,告诉你,我和筱筱要结婚了!很快!”
华峰闻言冷脸,额头青筋毕现,“华山,你敢碰筱筱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你吓唬谁呢!”
华山哈哈大笑,身边的狗腿子上前“良言苦劝”。
“华峰,你入狱三年,吴小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要不是山少真心相扶,哪儿能在帝都待下去!”
“就是说,山少可是少有的痴情人,多人名媛求着嫁,你别不知道好歹!”
华山满意地听着狗腿的吹捧,正美着,突然看到对面的华峰勾唇冷笑。
“痴情人?”
华峰从西服内村随手一掏,学着华商的模样,朝天空一挥,冷笑道,“这样痴情吗?”
众人一惊,下意识接过空中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华山醉生梦死的限制级场景,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打脸!
赤果果的打脸!
华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堪比火山爆发。
“华峰你个贱种!”
他撕了照片,想也不想,直接抬手朝华峰挥拳。
众人惊呼,心想华峰这下要丢脸了。
华山当过兵,听说还练了气功,身手厉害得很。
华峰一个刚出狱的普通人,估计一巴掌下来,得去医院重症室一日游。
华山眼里闪过狠厉,奸笑着,脑中已经开始幻想华峰这张俊脸被打得鼻青脸肿。
然而当事人华峰只是冷静站着,不躲不闪,稍稍抬了下手指。
很快,在千钧一发之际,华山的拳头停在了华峰的鼻尖,紧接着,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再睁眼时,只见华峰摔在了红毯上,从阶梯上滚落。
场中一片寂静。
众人忍不住朝华峰看去,看到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运动便装的挺拔汉子。
这人在西装革履的场内显得格格不入,但不知为什么,直到他出手,大家才意识到他的存在。
“华商,我话已带到,你要是识相,就尽快滚出华莱,否则别怪我客气!”
华峰声音冷酷,转身走人,突然又顿住,“还有,筱筱是我未婚妻,日后谁敢在她身边转悠,我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说完,他径直离开。
小贾跟在后面,不发一言,沉默得好像没有这个人。
“贱种,我让你走了吗!”
华山气得咬牙,挣扎着要拦下他。
华商拦住儿子,脸色阴沉,“让他走!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招!”
放狠话谁不会,等他攀上了护国神医,像小贾这样的雇佣兵,他爱请多少请多少!
没错,他看出来了,小贾身上有功夫,还是最顶端的暗卫功夫,传说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大众眼皮子底下隔空取物。
华商是不知道华峰这贱种为何会请到这么厉害的保镖,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保镖不便宜,华峰刚从监狱出来,肯定付不起长期的价钱。
等他没钱了……
哼!
到那时候,他也攀上了那位大人,不愁收拾不了他!
“来,儿子,好好收拾收拾,今天护国神医要来,没的让人看笑话!”
这话既是对华山说,也是对在场的宾客说。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对方才的闹剧失忆了,只一个劲儿地打听护国神医的消息。
华山挣扎起来,面上又带上了倨傲的面具。
他私下悄悄吩咐秘书,“给吴筱筱那婊子打电话,告诉她今天必须到场,要不然,她母亲的药不用肖想了!”
秘书讨好笑笑,立马去了。
华山脸上闪过怨毒,心情十分美妙。
嫌他脏?
他非要让华峰看看,他昔日的心肝宝贝,怎么舔他的鞋!
思及此,他又叫回秘书,阴恻恻道,“告诉她穿得暴露点,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就为她引荐护国神医!”
他相信,为了重病的母亲,吴筱筱知道该怎么做!
秘书得令,忙去了!
与此同时,华商正一脸堆笑地拨通了护国研究所的电话。
“对对对,是我,华商,地点在朝阳大酒店!”
“什么?不来了?为什么!”
华商大惊失色,豆大的汗从额头滚落。
研究所那边负责接待的人员无所谓道,“不想来了呗,你们华家的药不过是改良版,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新药,了解一下就行了,不值得我们所长亲自去!”
“不是,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们不是改良药,我们是新药!”
“可有人打电话说华家的药是改良药!”
接待人员故意道,“听声音是个年轻人,我们所长对年轻人一向很好,听他说得有道理,就决定不去了!”
华商一噎,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华峰志得意满的笑脸,“那年轻人是不是叫华峰?”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贱种!
华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青筋毕现,脸都是红的。
他说那个贱种为什么敢来踢馆,原来是早有预谋!
也是,那贱种是抗癌药的发明者,非常清楚这款药的疗效,新药水平如何,他必定一看便知。
华峰,留不得!
华商眼中,杀意毕现!
帝都某路段。
华峰从衣兜里掏出不符合他禁欲气质的小圆镜,紧张地整理了下发丝。
他要去找他的未婚妻,吴筱筱。
过去的三年,他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国家,唯独对不起筱筱。
他让她背负污名,受尽白眼,连母亲重病,都被华山当做威胁人的手段。
好在他现在回来了,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帮她抵挡风雨。
很快,到家了,华峰深呼吸,正正西装,按下门铃。
铃声响起,独属女子的轻柔声音也同时出现。
“来了!”
吴筱筱一脸倦容,打开门后,无神的双眼突然瞪大,眼中顷刻间涌出泪水。
华峰!
她的华峰,回来了!
“筱筱,谁啊?先让他走,你快来试试山少送来的礼服,爸爸觉得挺好看的,不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