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侩？”

长风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似乎完全不愿意相信自己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长风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观沧海，后者完全不为所动，默默地转回身去背对着长风。

“师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观沧海没有转过身来，却还是不忘叮嘱长风:“以后你还是自己注意点，不要把民间的那套带到生你养你的地方。”说罢观沧海拂袖而去。

民间的那套?

长风觉得自己大致是明白了观沧海的意思,脸上的神情渐渐敛了起来，他神色淡然，默默地看着观沧海离去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长风在观沧海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细雪在碧云那里也没讨到半点好处。细雪刚跟着碧云走进客栈的房间，碧云便迫不及待要质问她。

“细雪，你和长风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说是质问，话到嘴边，碧云硬生生地把肚子里真正想要问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语气也出奇地温和。

“额......”突然被碧云这么一问，细雪下意识地自己也去思考了一下。长风不知怎么，今天简直一反常态地对自己好，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碧云不信，就连细雪自己心里也有点怀疑。

联想到曾经听师父提起过的，他说长风曾经常年在外游历，也许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师叔性情大变那也不一定啊。

“碧云师叔？”细雪压低了声音，看上去有些神秘。

“怎么了？”见细雪如此，碧云也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长风师叔他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胡说！”碧云变了脸色。有些愤慨地看着顾细雪，她本以为这个丫头终究是老实的，没想到她非但没说点有用的，还要折辱长风。

细雪吓得偷偷吐了吐舌头，她本只是随便猜测了一下，不料碧云似乎当真了。

“对不起师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告诉长风师叔......行吗？”细雪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碧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行，那我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太好了，谢谢师叔。”细雪表现得一派天真，宛如一个刚得了甜蜜糖果的孩子，连碧云这种不怎么喜欢孩子的女人见了都要心生喜悦。

“嘻嘻，不客气。”碧云这么说着，一双秋水一样婉转的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了转。她才没打算真的要给顾细雪保守这个秘密呢，在旁人跟前也就算了，可对象是长风啊，长风有知道的权利。

碧云也许不会帮自己保守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这个细雪其实已经想到了。和碧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她觉得自己能猜个差不多。只是她倒想看看，碧云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的，差距可以有多大。

至于长风到底会因为这个事情怎么看待自己，倒是不怎么重要的。反正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长风真的因为碧云的三言两语就厌了自己，那也实在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