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明画押,仇人全部拿下》是一部奇幻魔法类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亮鲸鲸精心创作。故事主要围绕着温清月温清歌展开,一个意外的时空传送将其带到了异世界,成为了光明势力与黑暗势力之间的关键人物。温清月温清歌必须学会掌握自己的魔法能力,并找到通往回归现实世界的方法。「贱命一条,实在聒噪。」二夫人蹙起眉,满眼嫌恶。「拖去喂狗吧。」「不......不......」双眼烫如火烧,我悲愤交加……充满了神秘和魔法的氛围,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令人惊叹的奇幻世界。
第二章
二夫人今日去庙里供香,大清早就离了温府。
她们嫌我晦气,烧香祈福之事从不带我一起,倒也乐得自在。
我趴在书案上,凝视着手中的红璎珞,晃了晃神。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也是我逃离温府的唯一方法。
只要熬到及笄那日,我便能凭此信物,投奔母亲的旧友,逃离这炼狱般的地方。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窗棂处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洒下一片阴影。
心头一跳,我迅速收起璎珞,藏进了屉中。
「清歌?你......没去庙宇?」
「娘说我手指受了伤,沾不得香灰,让我留在府内。」她眨巴着眼睛,朝我露出笑脸。
「冬日风寒,进屋来吧。」
她推门而入,很快跑到我的身旁,拉起我的手殷切关心道:「姐姐,你手上的伤如何了?怎么好得这样慢?」
「不碍事的,总会好的。」
「娘给我配了特制伤药,药效可好了!姐姐,我来帮你上药吧!」
「不必了。」我慌忙缩回手,摇头拒绝。「二夫人是专门配给你的,不可浪费在我身上。」
「姐姐!」她撅起嘴,不由分说地拽过我的手,倒上齑粉。「你我是姊妹,本就是一家人,何来浪费?」
看着手上的药粉,我本能地开始后怕。
可听着这番话,心头最软和的地方像是被轻轻拂过,忍不住鼻尖发酸。
「姐姐,你掌心好像有红痕。」她的动作倏忽停下。
「是瘀痕吧。」我并没在意。
「好像不是。」她俯下身,凑近我的手掌,目不转睛。
我低下头,也垂眼望去。
伤痕遍布的掌心上,生出了好似脉络般的红纹,被血瘀所遮盖,并不显眼。
它勾勒出的形状,好似一只......蝴蝶。
「姐姐,应当是血渍吧,我帮你擦掉。」清歌掏出丝帕,掰开我的手掌,擦拭起红纹。
擦着擦着,她的手劲越来越大,疼得我蹙起眉心。
「清歌,不必再擦了。」
「姐姐,我一定会帮你擦干净的!」
刺辣辣的灼痛感从手心传来,我几乎无法忍受,一把甩开了她。
她没能站稳,踉跄两步,直愣愣撞在了墙壁上。
看到她发白的面色,闪烁的眼,我有些无措。
捂住被她磨得刺痛的手,匆忙走上前低声道歉。
「姐姐。」忽地,她抬眼看我,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偏执。「你会一直做我的好姐姐,对吗?」
短暂愣怔后,我点了点头。
那时,我并不明白红纹的意义。
「小姐,该去给二夫人请安了。」阿碧挽起袖子,替我梳妆更衣。
府内上下见风使舵,身为我的贴身侍女,阿碧也不免受到牵连,苦活重活都落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不能随时跟在我的身旁。
「母亲,请喝茶。」我恭敬道。
「嗯。」她接过茶水,晾置一旁,一双眼冷若寒霜。
「温清月,歌儿的创药没了,怎么不及时添上?」
「我这就去添。」我转身欲走,却被嬷嬷拦下。
一旁侍女取来戒尺,同我擦身而过,想来又是要罚。
「既是记不住,那就帮你长长记性。」二夫人语气轻怠,喊我过去。
嬷嬷立马动手,将我押至桌边,强制扒开了五指。
继母拾起铁制的戒尺,高高举起,仿佛能听见空气被割裂的声音。
我咬紧牙,闭上眼,那戒尺却久久未曾落下。
心生疑惑,我抬眼看去,发现她正死死盯着我的掌心。
神情晦暗,瞳孔震颤,满脸的不能置信。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扣紧杯盏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
「不可能是你......不能是你!」暴烈的情绪如挥落在地的杯盏,朝我兜面袭来。
她蓦然抬眸,双目怒睁,看我的眼神凌厉幽深。
形势不妙,我挣开嬷嬷,扭头就跑。
却被身强力壮的男仆按倒,禁锢在地上。
「大小姐,你身在温府,想往哪儿跑呀?」嬷嬷凑到我的跟前,笑得讥讽。
二夫人走了过来,穿着金缕鞋的脚高高抬起,对准我的掌心骤然踩下。
钝痛感猝然袭来,我不能自抑地痛呼出声,拼死挣扎起来。
鞋底来回碾压,我冷汗淋漓,掌心好似要生生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挪开右脚,缓缓俯身查看。
「磨不掉呢。嬷嬷,拿热汤来。」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我浑身发颤,连连乞求。
却没换来她片刻的迟疑。
「二夫人,热汤来了。」
「倒吧。」她踢我一脚,宛如践踏一根杂草。
「不!放开我!不要——啊!!!」
滚烫的沸水倾泻而下,我的掌心霎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极度的痛楚令我全身抽搐,意识模糊,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底一片漠然。
「温清月,记住了,别妄想夺走歌儿的东西。」
恍惚间,我明白了那花纹的意义。
那是神的庇佑,偏我不能够。
所有人都认定温清歌会是天命之女。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也如此。
可偏偏是低贱如泥的我生出了神纹。
这成了我的原罪,十恶不赦。
「小姐,你也是金枝玉叶,怎可如此待你。」阿碧擦拭着我苍白的脸,边擦边抹泪。
溃烂的伤口频繁牵扯着神经,我疼得无法入睡,在床上辗转吟呻。
冷汗一层层地沁出,几乎浸湿了半床被褥。
浑浑噩噩之间,我又想起那串璎珞,虚声托阿碧拿来。
红璎珞放在我的胸口,像是一颗鲜活的心脏。
是支撑我活下去仅存的希望。
十日。
再熬十日便好。
可不曾想,这竟是我最后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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