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昀笑了起来:“太妃娘娘,就算你想要诬陷我,拜托你也找一个像样些的男人吧,这么一个连王爷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家伙,我怎会为了他背叛行王爷,我又不是瞎子,这样的蠢货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要权势没权势,我贪他什么?
再说,难道就因为有人仰慕我,就可以诬陷我偷人了?听说太妃年轻的时候倾国倾城,爱慕你的男人肯定由街头排到街尾吧,难道就因为那么多男人爱慕你,就可以诬陷你就偷人了?”
“放肆!”太妃怒拍桌子,简直被孟芷昀给气炸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没有偷人,我是被诬陷的,你们只是随便找个男人,就诬陷我偷人,我不服,这官司哪怕打到大理寺我也不服。”
“好呀,死到临头,你还在狡辩对吧?那我就让你死的清清楚楚。”
太妃转头看向沈落雁,后者会意点头,朝站在身后的桂花打了个眼色。
“太妃娘娘。”桂花站出来,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
“这是奴婢在王妃跟这个男人偷情的地方捡到的,当时,我发现他们在后花园做一些苟且的事情,可我不敢张声,怕打草惊蛇,在他们离开后,我就捡到这块玉佩。”
孟芷昀一眼就认出来,桂花手上的玉佩正是原主随身佩带的玉配,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呢。
不等太妃开口,孟芷昀冲上前一把抢过玉配,然后狠狠的甩了桂花一个耳光。
“你这个贱婢,难怪之前我的玉佩不见了,原来是你给偷了,太妃娘娘,请你给我做主。这玉配是娘亲送给我的嫁妆,前几天,我就发现不见了,还跟茯苓找了很久,原来是被这个贱婢给偷了。”
桂花捂着被打的脸,错愕地瞪着孟芷昀。
这女人竟然反咬她一口,诬蔑她偷玉佩,还有没有天理了!
“太妃娘娘,我没有!这块玉配真的是,我在后花园里捡到的,我没有偷......”
不等她说完,孟芷昀就打断她的话。
“你还说你没偷!这块玉佩不见时,我就让茯苓去找,而且宫离也知道这件事。”
听孟芷昀说得如此笃定,太妃顿时有些迟疑。
“宫离现在危在旦夕,还昏迷中,你说什么都可以了。”眼见太妃动摇,沈落雁立即道。
“那等他醒过来,就可以为我作证。”孟芷昀想着她救了宫离,他应该很乐意给她作证的。
“不用等宫离醒了。”突然,一把宛如利刀般冷硬的声音传来。
君胜天大步走进来,冷冽的视线扫过地上的男人,看向孟芷昀时,四周的气温明显降低几分。
“宫离的病情突然恶化,刚才已经去了。”
孟芷昀先是一愣,随即道:“不可能,刚才我去看过他,他的病情已经好转,怎么可能会恶化!”
君胜天走到孟芷昀面前,高大的身子像一堵高墙压过来,四周的空气变得稀缺,让她觉得呼吸有些不顺。
“那你是承认,之前为他看过病了?”
对上君胜天高深莫测的黑眸,孟芷昀一时捉摸不透他这样问,是不是像太妃一样想诬陷她,于是,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见她不肯回答,君胜天寒眸微眯,然后,冷声吩咐。
“来人把她拖到柴房去,听候本王发落。”
闻言,孟芷昀恶狠狠的瞪着他。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事,你不以这样对我?”
“要不是宫离替本王挡了一剑,现在死的就是本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你为了自保,掩饰你跟这个男人之间的丑事,竟然借对他下毒手。”
“放屁,我什么时候对他下毒手了?”被一再诬陷,孟芷昀气得破口大骂。
此时,茯苓挣脱升抓着她的侍卫,冲上前来为孟芷昀喊冤。
“小姐没有害宫离!小姐是去给他冶伤的,刚才我们还去看过宫离,他明明已经没事了,小姐根本就没有害他,王爷,你一定要查清楚,别冤枉小姐了。”
君胜天看向孟芷昀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仿佛相信茯苓的话。
“不可能!表姐根本就不会医术,她怎么可能给宫离看病,茯苓就算你护主心切,也别说这种谎言呀。”沈落雁的口吻,认定茯苓是信口开河般。
闻言,君胜天的神情多了几分谨慎与质疑。
怕君胜天不信自己的话,真的把孟芷昀关进柴房里,茯苓顾不得孟芷昀之前的警告,把不该说的也说了。
“我没有说谎,之前小姐死而复生,是因为佛祖显灵,佛祖还传授小姐医术呢,所以,小姐就给宫离看病了,我亲眼见到宫离的伤势有所好转的。”
沈落雁嗤笑道:“你这些鬼话,骗骗小孩子还行,王爷,你千万别被蒙骗了,我从来没听说谁一夜之间,就从什么都不会,变成会医术的,如果真有这种事,大夫们还需要学得那么辛苦吗?”
对于沈落雁的话,孟芷昀心里是赞同的,这世上真有一夕间就能学会医术的话,上辈子,她就不用学医学得那么辛苦了。
孟家是医学世家,孟父学中医,孟母学西医,在别人还在玩泥巴时,孟芷昀却在死记硬背中草药,当其他女孩子扮靓谈恋爱时,她已经在医院里实习。
外人只以为她医术高明,是因为家学渊明,实则她比旁花了多少倍努力,才有那种成就呢。
“小姐是真的会医术,之前,小姐不是还救了太妃吗?”见大家不信自己的话,茯苓灵机一动道。
“哀家会没事,根本就不是因为她的功劳,而是太医们的功劳,她不过是适逢其会,恰好碰上哀家醒过来罢了。”
太妃矢口否认被孟芷昀所救之事,沈落雁也在一旁附和。
“没错,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姐姐会医术,那她为何没能医好宫离?”
见她们不遗余力地否认自己会医术,孟芷昀算是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辨,但她最介意的却是宫离的事。
明明她亲眼看到他的病情已经变得明朗,这么短的时间怎会突然恶化,这实在不科学呀。
孟芷昀看向君胜天,眼神坚定,“我没有偷人,更没有为了脱罪,而谋害宫离,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