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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长公主请怜惜

以下犯上,长公主请怜惜

以下犯上,长公主请怜惜

已完结
  • 作者:小月半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4-10-31 11:12:54

姜若凌死了,自刎于囚牢里。她静静地躺在血泊里,钗环尽散,衣裙染血。姜国的长公主死得悄无声息,像花一般枯萎殆尽时,她满心爱慕的那个男人与昔日故友正把她的皇妹如珠如宝呵护在手心,墙倒众人推,谁也不在意她死活。重活一世,盛气凌人的美艳公主,不再痴恋弃她如敝履的那个男人,不再殚精竭虑为皇弟保驾护航。而是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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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小月半的大智慧写的《以下犯上,长公主请怜惜》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季鸿青惯记得姜若凌寻常清冷模样,她惯会在他面前拿乔,时常自称‘本宫’,就好似二人之间有一道跨不过的鸿……

第2章

入内便闻两声咳嗽,穿过珠帘行至床榻前,年过半百发鬓灰白的皇帝坐在床上,一双浑浊的眸子扫过二人,落在二人牵着的手上,神情缓和了几分。

“赐座。”

殿内公公忙搬来椅子叫二人坐下。

“你二人近来感情可好?”皇帝问。

季鸿青牵着她手未松开,神情平淡回答道:“回陛下,一切安好。”

皇帝视他,冷哼一声,“即是安好,为何朕听闻她近来抱恙,闭门不出,你却不闻不问?”

季鸿青不慌不忙:“是微臣忙于政事,一时疏忽,微臣定会弥补公主。”

皇帝倏然怒道:“究竟是忙于政事,还是忙于与安阳的婚事?咳咳咳——”

他话说完,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吓坏了身侧太监,连忙喊传御医,被他止住。

姜若凌起身,做到他身侧,轻抚他后背顺其,“父皇莫要担心,近来天凉,孩儿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他,这才不叫他来看望。”

她说这话时,察觉一道视线,抬眸看去,见是季鸿青眼眸幽深望着她,看不出情绪。

皇帝稳住了咳嗽,说道:“自幼最是你叫朕省心,朕知晓你心悦他,但万不可放纵他,一人娶两位公主,不知晓的,还以为姜国要改姓季。”

说到后面,眼神冷冽的看向季鸿青。

季鸿青起身跪下,“微臣惶恐。”

他顺从的模样非但没有叫皇帝平息怒火,反而怒气更甚,指着他想训斥,气的不行,浑身直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若凌连忙安抚,又自怀中取了一小药瓶。

倒了两粒小药丸在手心,“父皇,这是儿臣特意求来的参丹,快些吃下。”

公公连忙上前,用银针测过之后,朝皇帝点头,皇帝才接了她手中药丸,拍入口中。

过了没一会,气息平稳下来,皇帝看了眼她手中瓷瓶,道句:“此药确实好用,哪来的?”

姜若凌莞尔,“早闻父皇身体抱恙,儿臣数月前就遣人前去寻求医治之法,早两日才寻到,奈何儿臣抱恙,唯恐传染了父皇,这才等好些了才送来。”

她说着,将瓷瓶给到大公公,“此药温补,若遇呼吸急促便可吃上一粒,能缓解咳嗽。”

皇帝浑浊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朕这些孩儿里,竟无一人似你这般用心。可惜你是女儿身,若是男儿......”

他说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冷眼看向季鸿青,冷声道:“季鸿青,贪心不足蛇吞象,做人还是要知足才是。”

季鸿青俯首,“陛下所言甚是。”

皇帝不想见他,屏退了他,留下姜若凌。

看着姜若凌如今模样,好似透过她在看旁人,良久叹息一声,“若凌,这些年朕亏待了你,你可曾恨过朕?”

姜若凌半阖着眸子道:“未曾。”

皇帝凝视她许久,终是没多说什么,赏赐了些进贡物件,送她离开。

她出养心殿,见季鸿青站在青石路上等她,这倒是少有的。

姜若凌笑问,“夫君不去找安阳?”

季鸿青眼中闪过一丝情绪,不留痕迹,他上前来,朝她伸手,声音冷冽:“既是做戏,自是要做全套。”

姜若凌冷笑,没有回应,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必要和他假惺惺。

季鸿青眉头微蹙,负手而立,“你既找到了药,为何不与我商议,私自交给陛下?”

姜若凌记得,前世二人便有此协议,他们盼着皇帝死,又想叫她的好皇弟留个孝名,让她去寻缓解皇帝痛症的药。

她当初寻到交给季鸿青,他转手给了姜予则,拿去给皇帝,博得孝名,半分没提及她的作用。

对上季鸿青探究视线,姜若凌说道:“药是刚到的,你也看出来了,当时情况紧急,本宫若不这么做,父皇岂不是要拿你问罪?”

似是觉不够,她又添一句:“你并非不知本宫心悦你,万事以你为先,今日是本宫考虑不周,对不起。”

她字字句句都是为季鸿青考虑,加上放下脸面朝他认错,饶是他觉此事不妥,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下次不许再擅作主张。”

姜若凌漫不经心应了句。

许是今天的态度变化让他瞧出蹊跷,他皱着眉头说道:“我与安阳成亲,也是计划一部分,你莫要因嫉妒坏了大事。”

他们要夺位时候,记得将她拉进来,功成名就后,又迫不及待的将她除去,姜若凌心中厌恶,却还是与往常一样,“本宫自是清楚,这次是护你心切,下次不会了。”

他眉眼松动,语气也平缓了几分,牵起姜若凌的手,“公主......”

“季大人,公主请您过去。”

皇后宫里的宫女冒冒失失的闯来。

季鸿青神情微漾。

姜若凌不着痕迹抽回手,说道:“夫君去吧,本宫身体不适,先一步回府上,改日再去给母后请安,替本宫向母后问候。”

季鸿青点头,转身跟随宫女头也不回的离开。

青竹暗骂:“驸马也忒不是东西。”

姜若凌横她一眼,青竹心一紧,连忙道:“奴婢多嘴。”

“别给人留把柄。”她对青竹说,却是盯着左恒,这厮刚才一直盯着她,想叫人忽视都难。

上了马车,姜若凌便又继续闭目养神,厚重门帘晃动,寒气灌入,她睁眸看向左恒。

“你进来作甚?方才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姜若凌并不喜他的擅作主张,尤其是她刚说过,不要给人留把柄,如今宫门前,他一影卫擅自上马车,若是叫人瞧见,还不知外面要如何口诛笔伐她。

左恒跪在她跟前,自怀中取了帕子,牵起姜若凌的手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都不曾放过。

这只手,方才季鸿青牵过。

姜若凌盯着左恒看了半晌,抬脚踩在了他肩上,要他回应。

左恒也不躲避,擦拭完了,将帕子收回怀里,恋恋不舍的捏了捏她手心。

他抬眸,眸子幽亮,“公主说过,要我做面首,既是面首,伺候公主有何不对?”

姜若凌与之对视,她眼眸清冷,脚下力道重了几分,却未踢动左恒半分。

“现在不是时候。”

左恒目光灼热,“公主还喜欢驸马?”

姜若凌挑眉,按照前世的时间线,她这时候自然还是对季鸿青一厢情愿,死心塌地。她不过重生一个月,怎就叫人觉得她对季鸿青无意了?

似是看出了她想法,左恒直勾勾望着她,眼中野性不加遮掩:“奴在公主眼里,看不到对季鸿青的喜爱了,余下的只有不耐。”

她冷笑一声:“是又如何?你莫不是觉得本宫不喜欢他了,就会喜欢上你?”

左恒盯着她翕合的红唇,垂下眼眸,喉结滚动,“奴会叫公主喜欢上奴。”

姜若凌撑着脑袋,睨他一眼,“本宫不喜说空话的人。”

左恒亲吻她手背,“公主想让奴做什么?”

她半阖眸子,眼底划过水蓝光辉,她莞尔,“这桩婚事不能成。”

左恒幽深眸子望她,“好。”

姜若凌轻笑。

*

临近傍晚,她正围在茶炉前闲坐,听青竹道一声:“公主,驸马来了。”

她抬眸,朝门看去,恰见他夹着寒霜来,肩头还有未化开的雪,他没急着过来,站在几步开外,望着姜若凌片刻。

换成以往,她瞧见季鸿青来,怕是要忍不住迎上去,如今她身形未动。

莞尔笑道:“夫君今日怎有空来看望我?可是母后那要你带话来?”

他上前两步,在围炉边入座,双手靠着炉子烤了会,“你近来鲜少找我。”

姜若凌轻笑:“这不是母后给你赐婚,知道你忙于婚事,加上政务繁忙,不敢叨扰。”

他沉默半晌,似乎在考虑她这话是否真心,而后又想到一种可能:“公主,安阳与我成亲,是为了巩固二殿下的地位,出不得差池,你不能意气用事。”

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姜若凌压下心中怒火,面上风轻云淡,“夫君此话怎讲?你今日一再强调你二人婚事,是担心本宫有心坏你们好事吗?”

季鸿青没说话,意思明了,他就是这么想的,毕竟没人比他清楚姜若凌有多喜欢他,又有多疯。

这种事情她做得出来。

但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他不会直接说出来,以免坏了和气。

姜若凌垂下眼眸,也半晌不言。

安静的过了头,只有火炉里的木炭在火光舔舐下发出细小的噼啪声。

季鸿青抬眸,才发觉姜若凌不知何时红了眼梢,眼中噙泪,将落不落。

他眉头微蹙,不等他开口,就听姜若凌道:“本宫纵然心悦你,也万不会毁你婚事,夫君大可放心,若是只因这事来,本宫记下了,夫君早些回去休息。”

他眉头舒展开,“我刚才所言,也是皇后的意思,她知晓了你擅自将参药给陛下一事,对你心存芥蒂,待安阳入府,叫你将中馈交给她管,你也好落个清闲。”

姜若凌反问:“皇后怎么会知道?夫君还在为这事怪我吗?我当时真是一时情急,已经诚心与夫君道歉了,夫君为何不信我?”

他没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只交代她好生修养,不加停留的离开,不知是心虚还是耐心耗尽。

待他一走,姜若凌神情又恢复了平淡,好似他不曾来过,炉中火光在她眼眸里跳跃。

青竹嘲弄:“他脸倒是大,公主重金耗时求来的参药,作甚要给他们借花献佛?”

秋菊:“呵,他们可是大忙人,只忙着夺权,哪有空管陛下死活,献药不过锦上添花。”

姜若凌听二人一唱一和,没有回应。

二人看了姜若凌神情,交换了眼神。

青竹安慰道:“公主莫要为驸马伤心,只要陛下那边记得公主的好就够了。”

“他当然要记得。”姜若凌夹了一小块木炭,添进了炉中,问:“昨天嚼舌根的丫鬟怎么样了?”

秋菊:“她逢人就说你因驸马要成亲一事不爽,与影卫媾和。”

末了,颇有些咬牙切齿,“锦苑待她不薄,却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姜若凌轻笑:“随她说,无需制止。”

“我的好皇妹等不及要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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