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老宅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一个头发花白，但是坐在那里雍容华贵，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正怒目圆睁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给我滚出唐家的大门，我这个老太太只要活着一天就绝不会承认你这样的女人做我唐家的媳妇。”
程凡霜嫁进唐家四年，每一年老太太的生辰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她早已习惯，脸上的神色未变。
她尊敬地看着唐老太太，忍着脸上的疼痛，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
柔声道：“奶奶，您别生气，这是我……”
可是礼物刚拿到老太太的身前，就被她一把推到了地上。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我嫌脏。”
程凡霜低着头，眼中泛起了一层雾气，可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有什么资格委屈，毕竟这便是唐煜明花一百万娶她的目的。
程凡霜捡起被甩在地上的礼物，刚准备递过去，老太太又激动了起来。
“滚啊！”唐老太太气的脸通红，气喘吁吁，但说出来的话却中气十足。
程凡霜只能将礼物放在桌子上，安慰道：“奶奶，您别激动，注意身子，我……这就走。”
唐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捶胸顿足，哭嚎道：“我这个老太太真是命苦啊，孙子竟娶回家一个这样的女人来气我……”
“我们唐家堂堂名门望族，娶了这样一个当车模的**货，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程凡霜假装没有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向外走去，开着自己破旧的轿车离开了这唐家老宅。
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已经红肿的脸颊，脸上**辣的疼，老太太虽然年事已高，但这一掌却是有着十足的力道。
回到顾庭深的别墅，程凡霜拿着冰袋给脸冰敷了一下，看看时间已经6点了，她赶紧准备晚餐。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程凡霜坐在餐桌前，桌上的菜已经被她来来回回热了三次。
晚上整整十点，唐煜明还是没有回来。
程凡霜毫不意外，草草吃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然后收拾桌子，洗碗，洗漱，上床睡觉。
四年来，几乎每日如此，她早已习惯，拿人钱财，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其他的是不敢也不能奢求的。
只是五天后深夜，程凡霜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熟睡，被突然袭来的一股压迫感惊醒。
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
可程凡霜知道那是顾庭深，他火热宽阔的大手正在她的衣服里作乱。
程凡霜清醒过来，努力地配合他。
一室缠绵……
唐煜明餍足，毫不留情地起身，裹上浴袍，走到阳台上去抽烟。
程凡霜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一时无法抽离，缓了一会，她才掩掉眼中那不该有的情绪。
撑着酸痛的身子去浴室放洗澡水。
出来后，程凡霜站到阳台的门边，低声道：“唐先生，水放好了，您可以去洗澡了。”
唐煜明转过头来，手里还夹着烟支，眼神迷离，不只是被烟雾熏得，还是在想些什么，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程凡霜的眼眸落在那在空气中漂浮的烟雾，她承认这种味道的确让人上瘾。
四年的时间，也让她对唐煜明这个人上了瘾。
可是，这种感情只能埋在她的心底，绝对不能展露。
唐煜明给她钱，买她身，他们只是合约的关系，各取所需。
可是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的感情纠葛。
这一场游戏，从一开始唐煜明就是主导者，这是他早已定下的规则。
“过来。”掐掉烟后，唐煜明的眼眸逐渐清明，可依旧深邃不见底，他冲着程凡霜招招手。
程凡霜温顺的像一只宠物，听话地走了过去：“唐先生，不知还有何吩咐？”
唐煜明深邃的眼眸落在程凡霜还有些红肿的左半边脸颊上，脸色晦暗不明：“奶奶今天又打你了？”
他明知顾问，每一年的今天，她去唐家老宅都会挨打，可是每一年他又会坚持让她去。
气唐老太太，这便是他的目的。
程凡霜乖巧地说道：“没关系的，您给我那么多钱，我挨一巴掌又算的了什么？”
唐煜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薄唇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你这般听话懂事，其实我还喜欢你的。”
程凡霜心跳微微加快，可是很快又平静下来，他说的是“其实”，还有后话。
果然，顾庭深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可却没有一丝温度。
“但是游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我们离婚，离婚后我会把这套房子留给你，再额外给你三百万算是补偿。”
程凡霜喉头一哽，一个“不”字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叫嚣。
唐煜明放开了她，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嗓音凉薄：“以后再见面，我们便是陌生人，知道吗？”
程凡霜眸光一闪，从他勾人的眼眸中抽离，嘴巴动了动，良久才艰难开口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