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
冷冰冰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在辛愿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果然,在他眼里,她是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寡义廉耻的大骗子,根本不配生他的孩子。
辛愿忍着情绪:“可他……是你的骨肉!”
厉南城将她扔在座椅上,目光清冷投射在她的小腹上,“你现在跟我去医院做手术。”
辛愿一慌,努力扬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南城,孩子是无辜的......”
“那安琪呢?她不无辜吗?”
他冷冰冰的话音,唤起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一个月前的惨境犹在眼前,辛愿浑身都开始不停的颤抖,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跪在他脚边,认命道:“我知道你恨我,南城,我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就当我求你......”
“不可能!”
短短三个字,将她的一腔希冀击的粉碎。
他再次拖着她到辛安琪的灵位前,逼她跪着。
张妈眼睁睁看着,无视她的求救。
“好好跪着,明天再说。”厉南城转身上了楼,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一地的破布和狼藉。
再也不回头。
膝盖下是冷硬的大理石地板,寒气侵入骨髓,钻心的疼。为了孩子,她愿意跪,受什么苦都在所不惜。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开始打雷,空气都凉的跟冰一样,辛愿冻得嘴唇青紫,咬牙忍着,双手交叠护在小腹上,将仅有的一点点热度都给予腹中脆弱的宝宝。
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厉南城出现在二楼楼梯边,跟电话里说了几句,缓缓走下来。
辛愿双手护着小腹,期盼的看着他。
“南城,孩子......能不能......留下......”
“我不会亲自动手。”
他的话让她心里缓了缓,长长的出了口气,辛愿几乎要心酸的流下泪来:“南城,谢谢你......”
“先不要谢的太早。”
厉南城话音刚落,别墅的门就被推开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厉总。”
“嗯,”厉南城指了指还跪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辛愿,“把她送去夜宴,你们知道怎么做。”
辛愿立时僵在了那里,夜宴,就是辛安琪当时出事的那家。
明面上是酒吧,实际上就是男人的销金窟!
原来他说的不会亲自动手,是这个意思!
他是要她在夜宴受尽屈辱,然后.....
“辛愿,我说过,要让你血债血偿。”
她脸色瞬间惨白,拼命摇头,可惜双腿麻木站不起来,她就用力爬到厉南城的脚下,卑微的乞求道:“南城,我求求你,我还怀着孩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厉南城一脚把她踹开:“这是你欠安琪的,你就得一样一样的还给她!”
抬眼对保镖们说:“带走。”
眼看着保镖已经要上来拿她,辛愿急的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南城,我给你磕头了,你放过孩子吧,我求求你......”
砰、砰、砰……
额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