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你们扯了,女人啊,就不能奢望爱情。”
苏沫抽着烟离开休息室,踩着高跟鞋在灯红酒绿中寻找下一个买酒的金主。
“妹妹,来陪着喝一个呗?”
纸醉金迷的夜色,男男女女都显得异常浮躁。
苏沫淡淡一笑,经过便留下喝一杯,顺便让服务生再拿几瓶好酒,都记在那人账上。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冤大头。
“沫沫,二楼包厢的客人要酒,你去给推荐一下,都是大客户,往死里宰哈!”吧台,丽姐冲苏沫抛了个媚眼,一般有难缠的大客户她都是交给苏沫的,毕竟长相身材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本。
苏沫挑了挑眉,拿着酒水单上了二楼。
“吆,早就听说夜潮卖酒小妹一个比一个正点,原来是真的。”包间,一群富二代正在狂欢。
苏沫淡淡一笑,把酒水单放在中间坐着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她很熟悉,夜潮谁不认识?云家小公子云莫寒,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子病患者。
仗着有几个钱和几分姿色,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号称睡遍整个夜潮,当然……除了苏沫。
“今天咱们云少生日,请的可都是些人物,有什么好酒……”云莫寒身边,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男孩不安分的握住苏沫的手。“那种买酒送美人儿的有没有?”
“您说笑了,咱们这是正经酒吧,做的是正经儿生意。”苏沫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腕,介绍了菜单上的酒水。
“整个夜潮也就你长得还可以,陪哥几个玩儿玩儿如何,亏不了你的。”包厢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不用问也知道这几个公子哥想做什么。“玩一下?”
“弟弟,夜潮有夜潮的规矩,想喝酒呢夜潮应有尽有,但如若想玩儿点不一样的,那得看姐姐心情,懂吗?”苏沫低眸看了眼揽着自己腰肢的男人,抬手一个酒瓶摔在了桌上,拿尖锐的利刺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死的……弟弟想玩儿吗?”苏沫笑了,一群被爹妈惯坏了小破孩。
血液从皙白的脖颈用处,晕染了白色的吊带连衣裙。
昏暗的灯光下,苏沫野的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马。
“你这女人!不识抬举!”那人吓了一跳,他是想玩儿,可不至于玩儿出人命。
这女人是个疯子吧?
“我可以走了?”苏沫的视线落在一只没有说话的云莫寒身上,挑了挑眉。
云莫寒嘴角微微上扬,看苏沫的眼神透着深意。
那种眼神苏沫见得多了,就像猎豹看见了小绵羊。
可惜啊,她苏沫可不是绵羊。
“让她走。”
苏沫笑了一下,慢慢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如若这帮人能惹得起,她这玻璃碴扎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云少生日快乐,玩儿的开心。”苏沫转身离开包厢,始终面不改色。
“疯子!”
从包厢出来,苏沫拿纸巾捂着脖子,一时心慌和一人撞了满怀。
“不好意思!”连忙低头道歉,苏沫怕自己的血液弄脏了对方的衣服。
“苏沫?”
冰冷的声音如同三月寒霜,让苏沫瞬间坠入地狱般猛地抬头。
陆延川……
“吆,这不是EB总裁陆先生?能在夜潮这种不入流的地方碰见您还真是稀奇呢。”苏沫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眼神陌生,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
“你居然还活着。”陆延川冷笑,像苏沫这种心机深沉到能装傻苟活的人,真是仍在淤泥里都能生出花来。
“瞧您这话说的,蟑螂的生命力向来顽强。”苏沫把满是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这三年没能弄死她,是陆延川最大的遗憾吧?
不对,他连死都不让她死,他让她活着。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流血了?”身后,有熟客经过,熟络的揽过苏沫的纤腰,话语疼惜。
“哥哥,有个不长眼的摔了酒瓶就给划破了呢。”苏沫顺势倚靠在那人怀里,一脸撒娇。
“拿着,去医院看看。”客人给了小费,施舍的样子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大爷。
“吆,谢谢哥哥,妹妹改天请你喝酒。”
陆延川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苏沫和别人男人调情,双手握紧骨节泛白。
这个贱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