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泞心下一惊,只是一瞬的失措,立刻恢复懵懂的模样,佯装好奇的问旁边的人,“这药会有问题吗?”
这话刚好被进来的温情柔听到。
温情柔冷嗤了声,没好气道:“有什么问题?是镇上有名的老大夫开的,你想做什么!告诉你,这药是走公账的,特别贵,出去抓药的时候,你给我看仔细了!”
江家老二江河,也就是温情柔的公公好赌,将江家家产败光。
如今江家看着表面富贵,其实内里空空如也。
江家老三江峰是个窝囊货,一直对二哥的话唯命是从。
因为江逑一直生病,走的又一直是公账,温情柔的心自然要细一些,生怕苏望泞是个笨蛋,给江逑惹麻烦。
苏望泞胡乱点头,也不理会已经气炸的温情柔,大步走了出去。
苏望泞回到院子。
她将药放在了桌上,坐在旁边的江逑直接端起,欲要饮下。
女人呀了声,抢了过来,见他神色不愉,只能硬着头皮倒到了窗边的花盆中。
“那,那个,他们,他……”
苏望泞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可怎么都说不清,眼见男人的剑眉微蹙,有发火的痕迹。
她急忙翻出纸笔——
药里有毒,有人要害你。
这几个字难看的很。
江逑挑了挑眉,深眸满含趣味的看着面前的小结巴。
这个小结巴是二叔母挑的冲喜丫头。
他一直以为,她是二叔母选来监督她的,可今天的种种表现,又不像是……
苏望泞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脸,心中诧异,这张脸骨瘦如柴,有什么好看的?
她正想放下手时,就被江逑一把捏住,还没等女人反应过来,男人快速地拿出刀往一滑,一道血痕就出现在她的手腕上,鲜红的血液顺势滑下。
江逑冰凉的薄唇贴到女孩手腕上,伸出舌头从血痕上缓缓舔过,似在品尝着一道美食。
他含住割破的手腕,吮吸吞咽,鲜血从他嘴角滑下,苍白的脸颊更显妖孽。
“江逑!”
她身子颤栗,气急败坏的喊道。
这个死变态!她都这么表忠心,还要被这么对待!
男人抬眼看去,她正怒气满满的盯着他,触及到他的目光后,委屈的抽噎了几声,将脑袋撇开。
这个小动作让他想起前几年养的猫,平时看着可欺,可真要亮爪子,肯定不含糊。
他突然期待她亮爪子的时刻。
苏望泞:恩,她绝对不是怂了,绝对不是!这是要懂得知进退!以退为进!
江逑觉得自己吸够这顿的量,将走神的小结巴的手腕随手一丢,坐回桌前,掩袖轻咳。
苏望泞不满的哼唧了声,慢慢往床边挪,找神医给她开的创伤药,嘀咕道:“没,没良心,大,大坏蛋……”
她拿出创伤药,坐到咳嗽的男人身边,边给他轻拍着后背,边道:“你,你给我,上,上药。”
江逑见女人一脸认真的看过来,哀怨的眼神让他先是一愣,黑亮的神色中还隐着害怕,语气倒是理直气壮。
他咳了两声:“求我啊。”
“你,你。”
苏望泞想说好长一段话,最后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是你夫人,你还吸了我的血,为什么不能帮我涂。”
娘的,上辈子,他就喜欢说这句话,她心里一直记恨着,重生回来还要继续受这种折磨!
算了,士可杀不可辱,装嘛!谁不会!
女人心里已经将江逑骂了十八代祖宗,面上还是要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等江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捏住她的小手,拿着药罐给这小结巴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