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泞对上温情柔不善的眼神,敛下眼中的情绪,将脑袋扭到一旁,佯装没看到她。
上辈子,她也是后面才知道,温情柔和江逑原本是指腹为婚的。
只是,江逑一出生就体弱多病,温情柔反倒与江临丰的关系更亲密些,更甚的是,温家毁了和江逑的婚事。
江临丰则属于是什么人呢?
只要是江逑的东西,别管拥没拥有过的,他都想抢过来。
于是,江临丰便设计与温情柔发生了关系,让她不得不嫁给他。
温情柔更是在嫁人后才见到成年后的江逑,对他的惊魂一瞥,自此芳心暗许……
“她怎么来了?”
温情柔眼神略过苏望泞,看向旁边丫鬟,语气不满。
“回二少夫人,是二夫人让大少夫人来为大少爷煎药的。”
温情柔听后,张嘴就想问凭什么!
随即,她想到苏望泞现在是江逑明媒正娶的夫人,为他煎药理所当然,反倒是自己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温情柔眼中凭生一股恨意,她不甘心的紧握蒲扇,“好啊。”
女人‘随意’的将手中蒲扇狠砸到苏望泞怀里,睨向她,“大少夫人?大哥的药以前都是我煎的,你是第一次煎药,我再旁边帮你看着吧。”
苏望泞就当是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恨意,嗯了声,走到药罐前蹲下。
她现在刚进江府,不易和温情柔起冲突。
苏望泞上辈子早就将煎药做的炉火纯青,还是被温情柔挑挑拣拣,她忍!
“柔儿,小丫头第一次煎药,你别那么苛刻。”
江临丰扇着折扇迈进厨房,笑的如沐春风。
苏望泞被江临丰那声“小丫头”叫的直犯恶心,眉心紧蹙了一瞬又松开,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
温情柔则诧异,心中有些不满相公的称呼,更不满他来这后厨——
婆婆曾说男子应当远庖厨,他从来没来过后厨,今天怎么来了?
江临丰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先关心了一番温情柔,而后将视线落到正煎药的苏望泞身上,桃花眼中充满的玩味的笑,略带可惜道:“大哥性子冷,难免会冷落了周围的人,丫头若是有了委屈可一定要跟府里的人说呀。”
片刻后他又补了一句,“祖母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他,他,很好。”
苏望泞看也没看江临丰,压着心中的恨意,继续煎药。
江临丰没想到苏望泞会这么回答,楞了一下。
他大哥那暴戾的性子,竟有人说他好?
江临丰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忽略苏望泞刚才的回答,再接再厉。
“今天天凉,大哥竟然让你穿这么少就出来,绿琴去拿件衣服来。”
“用,用不着。”
男人温润一笑,看了眼生闷气的娘子,将他揽在怀里无声安慰,便和认真煎药的苏望泞道:“要注意身体,大哥他……”
“谢,自,自己,看好自己就行。”
明明这是一段嫌弃的话,却被江临丰听出了别的意味。
他见妻子愤愤不平的离开,找了个快宽敞的地方,摇晃着着扇子,挂着一脸和善的笑,在那里装风流。
“小丫头是在关心我吗?”
“……”
关心他怎么死算吗?
苏望泞斜睨了眼他,完美的表达了她的不满。
江临丰这要再看不出苏望泞对她的敌意,就是傻子了。
“望泞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吗?”
他脸上挂上温润的笑,一副‘你指出错误,我当场就能谢罪’的样子。
“吵。”
苏望泞回答的果断。
哼,误会没有,仇倒是一大堆,慢慢算!
江临丰的笑瞬间僵在脸上,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小丫头真会说笑。”
苏望泞心里给了个白眼,此时药也煎好。
她便掀开药盅的盖子,看了眼大步往外走的江临丰,低头瞬间,余光一撇,见药盖子上面一圈居然是黑的!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