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继承了夏汐歌的五官优势,看着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而且,隐约还有点像他。
而且童童的样子大概三岁,他不能不想,是否……和三年前那一夜有关系。
或者说,孩子是,在那一月前病死的薄南城的。
思及这一点,薄宴夹在指尖的烟头,都烫了不少。
夏汐歌果断否认道:“跟你没关系。”
她了解薄宴,如果让他知道童童是他的孩子,她一定会失去童童。
童童是她仅存的一些光芒,如果失去童童,她会死。
三下五除二套上自己的衣服,夏汐歌拿起包就去开门,但薄宴却长腿一伸,把门踹了回去。
“嘭”一声,紧闭。
“那就是薄南城的孩子?”薄宴单手抵在门上,气息让夏汐歌感觉到了丝丝冰冷,“夏汐歌,那个孩子的年龄最多三岁,满算你入狱的时候怀了几个月……那个时候,薄南城都快病死了,你还和他做?”
“为了留下薄家的血脉来套钱,你可真拼命啊,薄南城在床上起不来了你还要留种,看薄南城死了,你就爬我的床,就杀容容,你本事真大!”
他提起四年前的事,夏汐歌脑袋嗡鸣。
童童就在门外,不论事实如何,她不想让童童知道她曾经坐过牢,也不想让她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说她的母亲,是个杀人犯!
“不,薄宴,我求你,不管怎么样,不要在这里说好吗?童童年纪还小,她不会理解这些……”
薄宴嘴角浸出一抹冷笑:“她是童话的童?大名呢,静童么?”
夏汐歌浑身一僵,薄宴的手伸到她的脖子上,缓缓的掐住。
“夏汐歌,你是有多狠心?”
他爱过夏汐歌,夏汐歌也一直说要嫁给他。
在整个湘宁,包括他眼里,都觉得他们会这么恋爱,结婚,生子,好好的过完这短暂的一辈子。
可是夏汐歌却给他戴上了绿帽子,转眼嫁给了他那个病弱的大哥。
他不明白,他哪点比不上薄南城,更不知道夏汐歌这么狠心,居然用当初和他约定好的名字,去给和薄南城生下的野种取名。
什么约定,根本就是她用来欺骗,从以获得一切的手段!
他恨得磨牙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作响,夏汐歌看着他,泪静静地掉落。
“薄宴,薄南城的事,当年我就和你解释过。”夏汐歌抬起头,“我没得选,你大哥也给了我体面,到死也没碰我一下,可你却从来没有相信过我说的话。”
她是薄家买回去的,从一开始就是要给薄南城做妻子,为薄家生孩子的。
薄老爷子下了命令,如果她不同意,她哥哥的公司就会在湘宁破产——哥哥为了她,十三岁就出来打工,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她不能让它因为自己毁掉。
她努力通过别的途经抗争,可还是被送上了薄南城的床,薄南城知道她和薄宴的事,没有碰过她一下,但新闻已经上了,只能将错就错。
她说过,可薄宴却认定了她是为了薄家的钱。
“什么都要解释,我已经累了。”夏汐歌木然地望着他,“你说我拜金,我认了,但童童不是薄南城的孩子,说多少遍,都不是。”
“不是,那个野种又谁的孩子?”
薄宴压低了声音,“你又爬过谁的床?”
童童的存在太扎眼,那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三岁的年纪,夏汐歌四年前,睡过多少的男人?
听着他恶狠狠地质问,夏汐歌愣了一下,倏忽轻笑了一声,热泪滚落:“是,我是爬过床,我生了野种,好了吧?”
薄宴双眼瞬时猩红,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缓缓收紧。
喉头被扼住,呼吸被剥离,痛和窒息一块充斥着夏汐歌的大脑,让她眼白翻起。
“咳……薄宴……”
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夏汐歌摆动的双手慢慢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