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女子,统一三国,自称为帝,国号玉白,史称玉帝。在位三十年间,整合文化,统一货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民心所向!
唯一的遗憾就是玉帝一生无子,却有一后,逝世多年。在百官齐谏之下,收一义女,继承皇位。
听闻,玉帝驾崩之时,嘴角含笑,面目平静,人人都说,玉帝是去见她思念了一生的男子了。
“白墨染,你为什么要替她挡这一剑,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妻主!明明我才是!”
拿剑的手不住的颤抖,脑海里闪现着无数个为什么,明明有显而易见的答案,却不敢,也不愿去想。
“殿…下,我…只有一事…相求,饶…王爷一…命,好吗?”
雪白的衣袍上鲜血红的刺眼,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里没有她一丝存在,当她决定要登上那个皇位的时候,她就永远失去了拥有他的机会,现在留着她一命,可能也是源于可怜吧。
“好,本殿答应你,绝不伤她性命,你不要说话了!”
“多…谢殿…下!”嘴角的微笑,刺痛了两个人的眼,他这是欢喜殿下答应了他的要求,还是终于摆脱了她的纠缠。
“我可以抱一下他吗?就一下!”近乎恳求的语气,她们斗了一辈子,她未曾示弱认输过一次,这次却用上了恳求。
“好啊,不过本殿要你跪下磕头,磕到本殿满意为止!”
顺从的跪下来,磕的声响震天,鲜血直流,她什么都不在乎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殿下怀里的人,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抹光亮。
“不,你不配,他既然死在了本殿的怀里,至死都不愿与你说一句,定不愿让你碰他,你从此以后都将看不见他,虽然饶你一命,但本殿要让你孤苦一辈子,让你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让你日日都记得是你亲手杀了他!”
看着远去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看着天空低低的笑着,笑声中满是凄冷孤独。
床上的女子满头大汗,嘴里不住来了说着什么,却是模糊不清,显然一副做了噩梦的模样。
“世女,你这是又做噩梦了?怎么这几天噩梦做的如此频繁?要不让太医过来看看?”
玉浮笙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勾了勾嘴角。
“雨岑,我无事,不必担心。对了,现在几时了?”
“已经四更天了,世女还是再睡会儿,明早还要去迎亲……”
玉浮笙挥手打断了雨岑的话,示意她先退下。
雨岑转身下去的时候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自从世女三天前醒来的时候有点怪怪的,对这门亲事不似以往的热情,明明是世女跪了三天才让王爷同意进宫求陛下下的圣旨,怎么就突然之间不欢喜了呢?
玉浮笙望着窗外的杏树,她竟然回到了这一切开始的时候,上天却给她出了个难题。
当初,他在树下,她在树上,他在闹,她在笑,她挑最好的杏子给他吃,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平日里冷清的脸笑起来煞是好看,满园春色都比不过他。
那一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为快乐的存在,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不再对她笑了,而她,对他也是百般伤害。或许是前世的他太过固执,又或许是前世的自己太过执拗。
她摸了一下眼角,指尖冰凉,她以为她早就没了泪水,未曾想又再次湿了脸颊。没想到重回她们新婚之日,她的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之意,明明是她渴求了一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不知要如何面对。
要是再早一点多好,她没有找陛下强制的定下婚约,他也没有对她的满腔怨恨,她们从新开始,从新认识,那怕,只是个朋友。
可是老天却是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竟然回到了婚礼这一天,她们一切开始的地方。
她本想解除婚约,却无奈的只是想想,这婚是陛下亲下的圣旨,金口玉言,怎能说改就改。可是,若是如此见到阿染,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何种心情。
可若真正的解除婚约,对阿染的名声定然会有很大的损害,而自己心里还是会忍不住,说到底,她还是不想这一世自己会是阿染生命里的过客。
她一世纠结,至死都未曾放下的执念,怎么可能放手就能放的那般果断,说到底,还是意难平。
“阿染,你说我该怎办呢?”
玉浮笙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杏树,一夜未睡。直到天边泛白,喧闹声起,才渐渐从回忆中清醒,同时也做出了决定,影响她们二人一生的决定。
“世女,起身了吗?”
玉浮笙抖了抖肩上的露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轻声的说道“进来吧!”
沐浴,洗漱,束发,更衣。
玉浮笙看着镜子里与前世无二的装扮,心里滋味难辨,装扮虽一样,人却不同了。不过,这一世的她,为他而来,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他宠上天。
玉浮笙笑了,笑的灿烂,摸了摸躁动不安分心,她终于,要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