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富商家养尊处优的表**。
上一世数不清的农活杂事全压在我的身上。
我爹只会伸手要钱,反过来嘲讽我是粗鄙村妇,哪比得上宋伊人才貌双全。
如今外祖家看在娘亲的面子上虽然未苛待我。
但前世她们娘俩被扫地出门的结局我也不敢忘记。
“表**,二姑娘去了夫人房里。”
我勾唇轻笑,想必是田里的农活并不好做。
时隔半月,宋伊人面色枯黄,衣裙破旧,只是那双怨毒的眼睛还一如往昔。
我娘在一旁捏着帕子边哭边喊,“我的儿,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她虽是来上门要钱,但却摆足了架子,对着娘就吩咐道。
“你少哭哭啼啼,给我拿五十两银子来。”
见我满脸嘲讽,她面上闪过不自在,趾高气昂冲着我吼道。
“你个**敢这么看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她从前在爹娘的宠溺对我颐指气使惯了,待我如家里丫鬟。
我也不急,缓步向前盯着她讥笑。
“呦,上门要饭还真当自己是贵客呢?”
她许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羞辱她,满脸憋得通红。
使足了力气就要向我扇来,被我轻松攥住手腕一把推倒在地。
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比得上我如寻常男子般的力气。
不偏不倚,她的额头磕在梨花桌上,肿起来好大一个包。
接下来堂前屋外都回荡着宋伊人歇斯里地的吼叫,“**!”
我娘恰好拿着银钱出来,见心肝儿被我欺负后惊叫一声就扑过去。
“宋伊苒,你怎么心肠这么歹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
宋伊人冲我露出个狡黠的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挑衅。
这样的眼神我早已看惯。
毕竟从小到大无论她犯了怎样的错,只要眼珠子一转哭嚎说是**的。
爹娘就立马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劈头盖脸的责骂。
我幼时也会仰着头去争辩,抽泣着怪他们偏心肠。
可任凭我哭哑喉咙,都比不上宋伊人的盈盈泪眼。
到后来我也懒得计较,只是越发沉默忍受着扎在我心上的钝刀子。
可今时今日,风水也该轮流转了。
我轻笑着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极尽狠毒,“打狗还需要挑日子吗?”
此言一出,她们母女两脸上都是惊愕。
“宋伊苒,我非撕了你的嘴。”
娘说罢就要扇我耳光,却被我反过来死死攥住手腕。
宋伊人还指着娘如往常一样为她出气,见这样的场面也忍无可忍尖叫起来。
“你个**干什么?娘你快打烂她的嘴。”
我盯着娘亲,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
“你考虑清楚,以后还要指着谁过日子。”
她原本恶狠狠的神色松动,慌乱避开我的眼睛。
不必我提醒,她也清楚寄人篱下不是长久之计。
外祖父母还健在,阖府上下尊称她一声**。
可日后舅母当家,怎么能容得下她个寡妇小姑子长居。
寂静片刻后,她软了语气对着宋伊人哄道。“她毕竟是你的姐姐,你让让她。”
宋伊人不可置信嘶吼道,“什么?你眼里还有我吗?”
我看够了好戏,如胜利者一般望着她笑道。
“你是自己滚,还是要家丁把你轰出去?”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挣扎着起身就头也不回哭着跑了。
娘亲倚着门框一声声喊着伊儿,活似叫魂般渗人。
今日的动静闹得极大,晚膳时外祖父特意提起。
“听说伊人上门来,所为何事?”
不等我回话,舅母就抢了话头酸溜溜说道。
“自然是为了银子,现在亲事都断了还要扒着我们宋家吸血,真是**。”
她说话时状若无意扫过我们,嫌弃态度不言而喻。
娘亲听不得半点说宋伊人的不好,梗着脖子就问她什么意思。
我心里闪过算计,面上神色越发受伤般。
“我说句实话,小姑何必如此,这些年我们贴补你家还少了?”
“那也是我爹娘的钱,你个破落户管得着吗?”
她们姑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后来竟然恨不得掀了桌子闹个你死我活。
我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心里越窃喜两人现在就打起来。
终于以外祖父拍了桌子冷声呵斥才收场。
娘亲拉着我就要大倒苦水,我装没听见转身去了外祖父的院落。
听完我的来意,他面上不动如山,淡淡安慰道。
“你舅母心直口快,不必在意。”
我心跳紧张到如鼓点,深呼一口气跪倒在地。
“孙女实在不愿惹得家里不宁,求祖父成全。”
我来是为了求外祖父应允我学习经商,日后自立门户。
今日那姑嫂两人的争吵,恰好给我找好了借口。
我不过是一片孝心,想带着母亲过舒心的晚年罢了。
他没有立即应允,我也背挺得笔直继续跪着。
直到膝盖处传来酸痛,他才大手一挥搁下毛笔。
“起来吧,明日随我去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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