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帮三大爷漱漱口
天冷,小酒馆一般过了晌午是不供应炒菜的,只留冯师傅给客人整些炖菜火锅之类的。
何雨柱爷儿俩就能先回家歇着了,等晚上饭点再过来,要是饭点人少还能提前下班。
毕竟,这说到底只是个**的活计。
赚的工钱并不稳定,也就时间相对自由点而已。
走出小酒馆,屋外也是一片银装素裹,何雨柱提着一网兜三饭盒,跟在何大清身边,漫步而行。
正阳门的小酒馆距离四合院不算太远,走路的话,脚程快,四十几分钟也就能走到了。
一点半出头离开小酒馆,到四合院所在的南锣鼓巷口,才大约两点十分左右。
这四合院,是一座三进的大宅子,青瓦灰墙上留下斑驳的岁月痕迹。
三进院子分为前中后,每个院都有一个大爷坐镇,负责协调邻里矛盾。
前院住着三大爷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身上有股子教书匠斤斤计较的劲儿,生性好算计。
中院最大,住的人也多,一大爷易中海住在这院,他是轧钢厂八级钳工,目前还是无儿无女。
秦淮茹一大家子就住中院,四五口人挤在一间不到四十平的小瓦房里头,现在日子过得都要靠一大爷和其他人好心接济。
你说秦淮茹丈夫工伤去世才一个多月,这厂里的抚恤金怎么也还有些吧?
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年月都是计划经济,大跃进时代,谁也不会预料着厂里能死人,工伤抚恤金是需要层层申报上去的。
虽在这节骨眼儿上不会有人故意卡着,但一来一回,能拿到抚恤金的时候也还无法确定。
甚至,通过前身的记忆,何雨柱还了解到,王厂长已经和贾家做过思想工作了。
为了秦淮茹后续能顶上丈夫的岗位,这抚恤金的额度是要相对压一压的。
毕竟,秦淮茹丈夫再怎么说也是个三级工,她一个婆娘刚顶上去,肯定是什么也不会。
拿着三级工的工钱,却连学徒的活也不会做,就算是厂长关怀遗孀,也说不过去。
何雨柱记得,原剧开场就是这样,槐花都三四岁了,秦淮茹放到哪个车间,哪儿都不要。
最后还是一大爷勉为其难,把秦淮茹带到身边,才让她渐渐安稳了下来。
何雨柱跟何大清也住在中院,爷儿俩的屋子六十平。妹妹何雨水则独自住在后院三十平的小房间里。
后院住的还有二大爷刘海中,同样在轧钢厂工作,是个七级锻工,不仅是个官迷,也喜欢算计崽子们。
许大茂、聋老太太也住在这后院。许大茂就不必说了,聋老太太那算来,是这大院里的头号祖宗。
三位大爷得敬着,即便刁钻如要张氏那老虔婆,遇上了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就算是厂里领导或其他什么高层来了,也不敢对老太太造次。
据说聋老太太是功勋遗孀,每月都能领到不菲的补助,后院的房子也多是从她手里分出去的,包括许大茂、何雨水住的在内。
何雨柱一进大院门,就看见三大爷正弯着腰,在自己家门口侍弄着几株花草。
听到有人踩着雪的声音,这老先生抬眼一望,就笑着打起招呼:“呦!老哥哥呀。您可真是个大忙人,成天不着家,都忙呼些啥呢?”
何大清瞟了一眼老先生,也不搭理对方,接着朝内走。
在这院里头,他除了能跟一大爷说的上话之外,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个闷葫芦。
三大爷没在意,往何雨柱手上提着网兜瞅了瞅,又乐道:“呵!傻柱。你今儿个又装了多少好吃食呀?给我开开眼,怎么样?”
说时,他还不着痕迹地吞咽了几下口水。
傻柱带回来的可都是好东西,把中院那八九岁大的棒梗养得白白胖胖的......
谁见了不馋呐!
要是我家也能弄上点儿的话?
瞧这老先生的表现,何雨柱却比自己老子,对其更是不屑一顾,他双脚铲着雪继续往前走。
“嘿!这爷儿俩今天是咋地了?都没把人放眼里。傻柱平日就算再浑,也总会支应一声的!这是,在外头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何雨柱铲着雪从老先生身边经过,忽然脚步一顿,问了声:“三大爷!你刚喊我啥?”
“傻柱啊!怎么......”
三大爷下意识回头应答,可万未曾料,他话声没放下,就让何雨柱猛地一转身,铲起的大泼雪水,溅得满脸满嘴都是。
何雨柱这是存心的,见老先生浑身一哆嗦,连厚厚的眼镜也沾满了雪,他心里高兴极了,表面却故作严肃:“呀!实在对不住......”
“我刚是闻着有股子酸臭味从人嘴冒出来,挺冲的!想着给他洗洗。没成想,倒让你遭罪了。对不住,对不住喽!”
“这......嘴臭?这说得谁啊?你小子指桑骂槐呐。”三大爷摘下眼镜,抹去满脸雪水,表情有些难看。
“我哪知道呀!刚谁一嘴一个喊我傻来着?这就是读书人,出口成脏可还行。”
何雨柱说着,双手一背,将网兜在身后摆荡,大踏步走进了中院门。
剩下的事,他就交给自己老子何大清应付了。
“嘿!这小子,忒目无尊长啊这个......”
三大爷抬手指着何雨柱背影,就叫喊起来,“老哥哥!您这可得管管。”
何大清却是冷哼一声,瞪眼道:“我管啥管?先管管你自己吧。为老不尊的玩意,嘴上没点儿口德,还当人家先生!”
“我怎么没口德了我?不就喊他几句傻柱,院里的人都这么喊。这还是你起头的!现在倒好,怨起我来了......”
三大爷指了指自己,又冲何大清一个劲叫嚷着,脸色更铁青起来。
这动静,可把前院里午睡的老老少少,都给吵醒了,一个个匆匆忙忙挤出屋外来围观。
环视一圈,何大清愈加有恃无恐了,声音悠悠道:“把手放下。再指,信不信我骟你?这事说到底,可不是你喊柱子一句‘傻’,那么简单......”
“你起先开口对柱子说什么来着?自个儿回忆回忆。想不起来了?这才多长时间啊。难怪你名儿里头有个‘贵’字!真是贵人多忘事。”
见这老先生眨眨眼懵圈的样子,还有三大妈恨恨地瞪着自己,何大清又是一乐。
“没关系!你记不起来,我帮你说说。”
“你刚说,柱子带回来的饭盒,得让你开开眼!”
何大清顿了顿,继续谴责道:“阎埠贵啊阎埠贵!你说你多大的人了,就这么不要脸,就缺这么一口吃食不成......”
“里外里的算计着,让一群孩子跟着你过得都不自在。现在还算计到我老何家头上了!你说你不是为老不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