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蔚青瑶眼眶微红,我见犹怜,“娘亲,就算我没有在您身边长大,好歹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何故您对女儿绝情至斯?难道女儿不是您亲生的,就是大街上捡来的小乞丐,只是为了给大姐姐替嫁的吗?”
“你胡说什么?!”沈氏心头一紧,赶紧斥责了一句。
难道是这小贱人知道了什么?
还是就是一句气话?
“娘亲,你快管管蔚青瑶这个贱人,她居然敢扇女儿耳光!”
宗祠外,很快传来蔚南烟告状的哭诉声。
当她一进屋便看到了地上的白绫,微微一怔,随后开心一笑,“对,娘亲赶紧除掉她!”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这一笑,瞬间暴露了她的野心。
“闭嘴!”沈氏怒喝道。
蔚南烟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有些委屈和无知。
难道她说得不对吗?
这时,蔚芙也款款走了进来,见这屋中阵仗,心中了然。
很快,她面上一阵愤然,立刻将沈氏的好事提上日程,“蔚姐姐,但凡做一件事,就得承担起它的后果,如今你是想让大夫人与靖安王府作对,让整个蔚府都不得安宁吗?”
“靖安王是何等人物,会留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苟活于世?”蔚南烟这才醒悟大事要紧,赶紧附和一句。
不待蔚青瑶反驳,沈氏立刻按下话头,先斩后奏,“蒲妈妈,即刻送这孽障一程。”
“是!”蒲妈妈当即走到蔚青瑶身边,捡起白绫就欲缠上她的脖子。
岂料蔚青瑶不慌反笑,大声地说道:“娘亲如此急于除掉女儿,可是想要将女儿替嫁之事瞒天过海?”
“你胡说什么?!”沈氏脸色微变。
蔚南烟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提醒蒲妈妈,“还愣着做什么?快动手!”
“老奴遵命!”蒲妈妈用力点头,握紧白绫就朝蔚青瑶的脖子缠去。
谁知她的白绫还没绕过蔚青瑶的脖子,膝盖处忽然一痛,紧接着她便滚落到了地上,“哎呦”惨叫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地看着出手的蔚青瑶。
“孽障,你是要反了吗?!”沈氏气得站起身。
相比她的愤怒,蔚青瑶却显得极其的云淡风轻,“娘亲言重了,相比女儿被人污蔑赶出王府,女儿还有一件更为严峻的事,不得不马上告诉娘亲。”
“娘亲,你别听她的,她一定又想玩心思了!”蔚南烟急得跺脚。
只要蔚青瑶一日不死,她蔚南烟就一日只是嫡次女,她如今已有十六,等不起了。
蔚青瑶根本没管她们,自顾自地说道:“由于事发突然,我还没有收拾行礼就被赶出了王府,金银细软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女儿觉得自己欺瞒了王爷,心中十分惭愧,便写下了一封信想向王爷悔过,恰巧这信就放在厢房中还没处理,倘若现在就被王爷发现了......”
“孽障!你又来威胁我?”沈氏恶狠狠地指向她,恨不得立刻将她大卸八块。
看到沈氏紧张又奈她不何的嘴脸,蔚青瑶心里很是痛快。
是啊,她就是在威胁她。
蔚府堂堂一个刑部尚书府,为了不让真正的嫡长女蔚南烟,嫁给一个十恶不赦又恣意妄为的活阎王,在十年前蔚府嫡长女和靖安王亲事初定的时候,就筹谋好了一切。
从人贩子手中买下她,告诉她,她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嫡长女,从而让她顶替蔚南烟,嫁到了靖安王府受罪。
如今,她的儿子不但被那活阎王给硬生生饿死,她回到了蔚府,还要被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灭口。
他们打的主意真好,灭了她的口,好让自己沦为嫡次女的长女蔚南烟重新高嫁,简直是丧心病狂!
三人何等聪明,蔚青瑶只需轻轻一点拨,立刻就明白了。
最着急的当然是蔚南烟,她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失态,挽起裙摆就走到了沈氏身边,压低声音急道:“娘亲,这可如何是好?”
倘若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这疯女人是想拉上他们全家给她陪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