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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人,还需要等死之人准许?

第一章 杀人,还需要等死之人准许?

第一章杀人,还需要等死之人准许?

江南市,通港枢纽。

如同黑云压境,一艘巨轮浩浩汤汤,即将入港。

“轰…!”

“轰…!”

数千黑衣战士持枪肃穆,与之随来的,是绵延千里海岸的黄龙丝旗。

周遭恐惧目光紧盯着这道人海,不知是何等权贵,竟然如此阵仗。

巨轮即将靠岸,人海中站出一位军装男人,神眸紧皱,仿若心若所思,立刻转身离开。

很快,港口外区。

陈奕点燃一支烟,默然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大人望您继续镇守北疆,至于令尊之事,他愿洗冤。”

单膝蹴于青石基面,胸前的数枚勋章熠熠闪光,年仅三十即取得这等荣誉,确是将才。

但如此凌顶的成就,在眼前的年轻男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愿洗冤?”

陈奕深呼一缕白雾,嘴角些许戏谑,“若不是他闭塞消息,恐怕我也不会在三年后才知道,我陈某,早已是孤家寡人了吧。”

“让他屈尊?我陈某消受不起。”

话中机杼刺心,若是别人如此耳语,恐怕早就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京都军部的总司,又岂是谁人都能如此讽刺的?

但眼前的男子,不一样。

堂堂军中脊梁,一人镇守千万北疆的王!

这又仅是生小口谈?

“十年,也算是仁至义尽。”

掐灭烟蒂,望着陈奕身影越行越远,军装男人没有半分挽留。

他很清楚。

境王一生所决定之事,绝无改变可能。

他又…何必为难?

踏出港口,接驾车队早已等待多时,随着一声叹息,如龙车队,直驶中延河!

三月的江南,颇有些烟雨之气,陈奕身如岳般矗立在中延河前,拳,死死紧握!

“奕儿,为父一生清白,可没想到老来,却被至亲泼了一身脏污!”

“你往后,就在军部好好生活,莫要重回江南,那些贼子,你不是对手!”

仿想起那晚了三年之久的话语,陈奕指间微颤,剑锋双眸中,两行清泪缓缓撒下。

三年前,江南豪门陈家家主,陈国栋留下这番遗言后,自投中延河,血骨无存!

就在陈国栋身死三天,陈家支系堂而皇之宣布,陈国栋生前,已经签下遗嘱。

陈家的一切,全部归于他们!

而这则消息。

整整迟了数千日月,才传到陈奕耳中!

陈奕,只恨。

只恨自己,实在是太过迟暮!

如山身影矗于清风扬撒,天公同感,前一刻还朦胧的普光,此刻云收见日,众多老者支起火烛。

江南,自古即有祭江之举。

今日,也正是他父,第四个年头的祭日。

祭先人,又怎可能不做万全准备?

目光投向来时的青石路上,下一刻,由一尊西装身影为首的队伍,齐齐整整的屈于陈奕的面前。

“境王。”

“您所需已经准备完全,共一亿美金。并且属下已经查明,今日陈家,有族宴一场。”

言人正是陈奕麾下部众于文,与之随来的,是一车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米国现金!

微风吹拂,不少现金由风翱翔,不少香客见到如此场景,面色皆是如惊蛰春雷。

这是…?

整整一车美金?

可是,带着如此庞大数额的钱财,来这江边作何?

下一秒,陈奕手上的动作,为他们做出了解答。

只见陈奕只手抓起无数现金,向着如东海奔腾的中延河,深深撒去!

人者,以香烛铜钱祭拜。

而这男人。

竟是以现金…作为祭物?!

只见一把又一把,沧澜庞江之上,已经全数被美金覆盖,可陈奕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仿似想起那年,父亲送他从军之时,那一番语重心长。

“奕儿,我出走半生,从商为独,可我却每年行善,国有国难之时,我更是捐款十亿,你以为,是咱们陈家有如此闲钱吗?”

“是为父为了脸面吗?”

“非也,国之有难,商足应援,你从戎,也要牢记如此,有国…才有家啊。”

那一日,陈奕岁足十八。

人成翌翼。

“爸,我牢记如此,如今国泰平安,可我…却没了家......”

陈奕身躯轻颤。

父亲生前所捐财款,不下百亿。

却被自家族人,用莫须有的罪证,给逼上了绝路。

而今。

陈奕同用钱财,为父祭奠!

既然,这天下没了公正。

那他,便还这天下,一个公道!

漫天钱钞飞舞,如夏花纷飞,陈奕怵然猛跪,九响头,天地可鉴!

三响跪父,三响定心,三响立誓!

不远处,一袭倩影纤足踏石,朱唇欲启难开,一对明澈清眸早已是泪眼婆娑。

陈奕,我等了你整整十年。

你可知道,十年,是如何难熬?

你可知道,碧玉年华至始室年岁,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吗?!

林千念不止一次念想过这一天,可真如愿,她才知道,一切话语,都已是多余。

父母之命,她林千念无怨无悔。

可你陈奕,又有什么资格,出走十年?一日未归?

似是察觉,陈奕缓缓转身,四目相对,陈奕身形猛然一震,一道少女倩影,顿然浮现。

“你…还好吗?”

军中无所睥睨的他,此刻却哑了语。

林千念听闻,倩影一晃。

好?

这十年,她何时,配得上这个好字?

尤其是在陈家覆灭后,她在林家,彻底成了格格不入之人。

她很想大声质问,陈奕,你知道我这十年,过的是如何滋味吗?

可当此刻她才知道,连一句“不好”,都是如此难以出口。

陈奕能做的,只是将她柔弱的身躯涌入怀中,林千念紧咬红唇,眼泪却不听指挥的不停落下。

她没有发泄,也没有质问,只是像十年前那般恬静温柔,犹如一枚绝美的珍珠,她只是静静的哭泣,双手却像是害怕什么一般,死死的抓著陈奕的手臂。

她真的害怕,这个男人,再一次离她而去。

陈奕温柔的拂去她的泪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堂堂的境中之王,绝尊爵者,此刻却只剩下满腔的柔情。

“你,你这回…还要走吗?”美眸担忧的看着陈奕,犹如受惊的小动物,这番,让陈奕更是心疼。

“不走了。”轻笑着,陈奕仔细整理着她的发丝,“不过,我有些事情需要先处理,你先回家等我,好吗?”

林千念倔强的抿着唇,但最后,恬静温柔的她,还是选择相信陈奕。

纤足走过江边,由她手中,三支供香缓缓燃烧,她今日,也是为了给陈父上供而来。

寥寥青烟下,林千念回过身来,陈奕给了于文一个眼神,随后,便将林千念送上了车队。

“陈奕......”

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场面,林千念显得颇为紧张,而陈奕只是在她耳旁,轻轻吐出了四个字。

“等我回家。”

如龙车队瞬时出发,而陈奕则是缓步行走,彼时的陈家大院,如今,已经成为陈家的总部。

丈有千尺的摩天大楼,陈奕就这般矗立,眼眸中寒意越冷。

此陈,非彼陈。

而且他倒是想看看。

他父亲当年留下的那份遗嘱,以及......

当年,登上各种头条,陈家支系指控陈国栋叛国的…那份证据。

深吸一口气,陈奕刚准备踏入大楼,数个保安便直接将他拦下。

“今日乃是陈氏的族宴,没有家主亲授之人,一概不予入内,你有邀请函吗?”

几个保安神态倨傲,眼神中写满不屑,当看到陈奕摇头否定过后,越发霸气凌人。

“若是没有,那便快滚!”

“一身如此寒酸,就是想蹭陈氏的光,也得先换身行头再来吧。”

面对如此的讥讽,陈奕只是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持屠刀而来。

杀人,还需要等死之人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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