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所有人…都有罪!
保安见陈奕依旧站在那抽烟,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让你滚你没听见?!”说完,一击鞭腿快而有力的直指陈奕要害,熟练又麻利。
这一腿要是击实了,就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也可能直接残废。
好一个恶保安!
就当鞭腿即将碰到陈奕之时,一枚火星迸射,虚空微荡,直逼那保安。
“噗。”
如气球漏气一般的身影,保安的腿骨上,犹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而在不远处,正是一枚染血的烟头!
“去跟陈家的人说,陈奕回来了。”
丝毫不管地上的哀嚎,陈奕注视着旁边已经被吓呆了的保安,只是一声。
全然没了刚刚的嚣张跋扈,有的只是逃命一般的通报速度。
十年前的陈家支系,只不过是依附于陈氏集团的一册分部。
十年后,却成为了这般的庞然大物。
可惜的是。
来之无光,陈奕…不屑。
陈氏大楼二十层,一番张灯结彩的热闹气氛。
无数男女在其中说乐,族长陈秦山坐在首席上,笑着与家人商谈。
可就在这时,保安慌忙的通报,却让这一番喜庆的气氛霎时间凝结。
“报!有…有人在楼下闹事!还打了咱们的人!”
看着保安的慌张模样,陈秦山一怒拍桌。
“来闹事的打死就行!你这样惊扰到我陈氏的上宾可怎么办?”
在陈秦山看来,最多也不过是个乞丐之类的闹事,一个乞丐的命和这些宾客相比,当然是后者重要。
“可,可他说他叫,陈奕。”
保安颤生生的话一出,不仅仅是陈秦山,在场所有的陈家人,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慌乱。
当年做伪证逼陈国栋自杀,可是人人有份。
本说找出陈奕将此事一绝后患,可查到陈奕入伍部队之时,却是查无此人。
当时他们还以为,陈奕八成是逃了。
可没想到,这陈奕失踪了这么多年,今天居然回来了?
扫过所有人眼中的慌乱,陈秦山面色一冷,当年未办的事,今天自己送上们来。
看来他是不得不办!
高楼迷烟雨,矮坟葬他人!
“慌什么?!一个离家十年的罪人之子,又能知道些什么?”一颗定心丸服下,陈秦山看向保安。
“带他进来。”
他陈秦山能用一计害死陈国栋,也能复用一计,将陈奕同打入万劫不复!
为了钱,一条人命,又算的了什么?
还未等保安去请,陈奕就自己推门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同为陈姓的至亲。
叔父、大妈、叔母、姑母,每一张脸在陈奕记忆中,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但此刻陈奕能感受到的,只有他们恶鬼一般的心肠!
“怎么?哑巴了?见到长辈也不知道叫一声?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个德行。”
一个女人眉角发紫,正是陈奕的姑母陈琴。
“这没爹的孩子就是没教养,真是枉费了国栋当年用陈家的资源,大力培养你了。”
陈琴挤着眼,可这话还没落下,陈奕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早已来到了她的面前。
聒噪!
“啪......!”狠狠一巴掌!
陈琴整个人…直接被扇飞出去!
“噗......!”腥血仰天喷出,陈秦山见到这幕,怒急直身!
“小奕!你刚刚打伤保安也就算了,这可是你的姑母!”
“一归来就连伤两人!更是如此大逆不道!等你姑母醒了磕上三个响头!然后我亲自送你去警察局!”
听着陈秦山的话,陈奕嘴角微扬。
那保安,只不过是条恶狗而已。
至于姑母。
聒噪虚伪的女人,若不是陈奕现在还不想要她的命,这一巴掌,她怎么可能受的了?
反观陈秦山,不知不觉中为陈奕扣下了这么一顶帽子。
心机实在深沉。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
仅仅一句话,直接让陈秦山面色发青,随后他的话,就像火星,彻底点燃了陈家人们!
“另外…我父亲的死,各位是主谋还是帮凶?”
一石激起千层浪!
“狗一样的东西,你爸死了那是畏罪自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位陈奕的表亲,满脸写着厌恶。
“我看他是没钱了,过来讹钱的!跟他那叛国的爹一个德行!”
“还打伤我陈家保安和姑母,这种人就应该让他在监狱呆一辈子!”
陈秦山眼神阴狠,面色愈发冰冷道:“陈奕,既然你不用我管,来人!扰我族宴,打我族人!让他磕头三百杖责一百,丢到大街上要饭去!”
杖责一百。
就是精通武道也绝抗不下来,更别说陈奕这种大少了。
最少也是彻底残废,杖毙当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秦山的心,在此时彻底暴露。
与他命令的,是数十个手握杖棍的陈氏安保,各个都是双目有神气势内敛,向陈奕裹挟而来。
杖棍带着破空声,陈秦山眼中好像已经看到了陈奕的下场,要知道,这每一位保镖都是他花高价请来的高手!
没等棍棒落下,陈奕就先一步,拿住了那些棍棒。
随后,反手一棍。
后者如同沙包一般,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化为了一滩软肉。
无数红色侵蚀地面,刚刚还各相嘈杂的陈家人,瞬间就乖乖闭上了嘴。
没人能想到。
刚刚还被他们以为拿捏住了的陈奕,竟然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无人敢言,而陈奕则是轻车熟路坐在了客席,望着他点燃香烟,陈秦山同是闭嘴不语。
残忍渗然的场面同样让他头皮发麻,他心中,也是不断颤抖。
而陈奕,则是缓缓喷薄出一口白雾。
“我父亲一生为国,我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变成你们口中的叛国罪人的。”
“既然你们是当年的证人,那就好好为我说说,不然的话,你们死后该见我父亲?”
陈奕声音深沉,眼眸更是冷漠。
父亲一生,最看重名节。
可却被至亲背叛,又泼了这么一身污水......
“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着你一个小辈出言!”犹如被人看穿,陈秦山若恼羞成怒,可话才说完,一尊身影,便彻底站定。
“啪…!”
清脆响亮,一口血水连带着数十颗牙齿直接飞出,至于陈秦山,早就疼的昏死了过去。
但陈奕,并没有止步于此。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又是两巴掌下去,陈秦山一口白牙,已经全沾染着血,卑微的倒在一边。
可陈奕,没有忘记。
父亲的死,是因为这宴席上,所有的陈家族人。
所有人…都有罪!
无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过后,陈家族人一个个狼狈的犹如丧犬,但却没有一人,因此丧了性命。
这是陈奕,刻意为之。
再过一月,便是清明时分。
他要让所有参与此事的罪人,去为他父祭拜。
现在就死,实在是太过不妥。
继续抽着未尽的香烟,可就在这时,一队手持尖刀的人马,直接闯了进来。
陈奕眼神微眯,一眼即辨。
孙家的人。
想必是那保安跑出去,通风报信了。
不过,正好。
当年联合陈家支系做假证的,正有孙家。
孙车明见到眼前此景,面色微凝,可还未等他遣出手下,陈奕犹如拎鸡仔一般,直接将他拎了起来。
他刚想求救,侧眼一看,他带来的那些打手,一个个早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加上这周围犹如地狱一般的景象,孙车明怎能不怕?
“放我下来!我可是孙家的人!你若是对我出手,你可知道,是怎样的下场吗?!”
对于他的话,陈奕只是熄灭了香烟。
嘴角划出一抹讥讽弧度,淡淡的一笑。
“你,坐过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