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铭,别.......”
江窈趴在门框上,身后男人炙热又坚硬,将她都欺负哭了。
门外丫鬟在道歉:“大夫人,少爷他吃醉了酒,今夜的洞房花烛,怕是不能来了。”
江窈哭泣回:“没、没关系......”
那人最好别来,要是撞见她这副荒唐模样,江窈死的心都有了。
而听见丫鬟的话,身后男人轻笑,咬住江窈耳朵:“我要不要跟小环说,嫂嫂已经在洞房花烛了?”
“顾臻铭!你别这样!”
江窈整个人都是通红的,她堂堂尚书府的千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偏偏男人还恶劣得紧,明知门外满是佣人,掐着细腰愈发用力。
顾臻铭眼中划过阴狠:“别这样?看来你很想让大哥同你圆洞房?”
“不是的......”
江窈想反驳,可身后男人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掐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
“江窈,是你先背叛我的,顾家的大夫人,你这辈子也别想当。”
江窈心下难过,她什么时候想过当大夫人?
与顾臻铭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她只幻想过成为他的女人。
然而谁想三年前顾臻铭随军出征,传来战死的消息,无可奈何下才会换成顾家大公子成亲。
可江窈不会想到,就在她与顾长生新婚这一天,离世三年的爱人回来了。
他凯旋而归,成为了大历朝如今最赫赫威名的镇国将军。
得知这个消息江窈都来不及开心,顾臻铭已经摸到了她的婚房,粗手粗脚要她。
一边要,还在江窈耳边说些羞愤至极的话:
“窈窈,顾家人可知道三年前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出征的前一夜,你还同我讲,予君落红,是你送我最好的礼物。”
“呵,分明已不是深闺少女,竟然还要痴想我那病秧子大哥?窈窈,你不怕他满足不了你?”
“臻铭,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女人的哭泣跟猫似的,快活又无助。
明明眼前是心悦之人,二人在做最亲密之事,可他说得话犹如刀扎胸口。
“我、我以为你死了,才会同长生哥他——”
“死了便能移心别恋?江窈,你可真薄情。”
顾臻铭冷冷道,下意识摸向他脖颈玉佩。
亏他九死一生时还带着她送的玉佩,被敌军射断了红绳,叼在口中溢出了鲜血也不肯松开。
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多情,顾臻铭占有的力气更大力。
江窈已经咬破了唇不想发出声响,可还是有可疑的摇曳声传了出去。
丫鬟听到声响疑惑:“夫人,您是在做什么?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窈快要吓死了,她手就伏在门框上,都能看见纸幕后透来丫鬟的影子:
“没、没什么!只是我也方才喝多了酒,有些身子不适。”
“可要奴婢进来看看?”小环说着要推门,可发现门被什么东西死死抵住。
夜色烛火摇曳,大夫人的影子也从屋内透出。
她当是眩晕得紧,身子一直在摇摇晃晃好似要摔倒下去。
小环担心,却听江窈发了怒气:“我说了不必!你们去照顾大公子吧,让我一人休息。”
没想京中那鼎鼎有名的“水美人”也有脾性,门口的丫鬟们再也不敢多说,恭敬作了揖后便都散去。
没了别人,顾臻铭就更加放肆,抓着江窈脚踝,直到夜色亮堂才满足离开。
房间中江窈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浑身酸软。
男人在气头上,连身子都不给她清洗,发泄完就离开,叫江窈羞恼愤怒。
但再生气她又不能反抗什么,是她对不起那人,无奈叹口气后爬起来叫水沐浴。
就在这时,门外通传:
“夫人,大公子来了。”
顾长生?
江窈吓得腿软,连忙用被褥紧紧裹住满是斑驳的身体,躺在床上装作倦冷的模样。
顾长生被人扶着进门,就看见女人小脸通红、眼眸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媚光。
偏偏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状似虚弱道:
“长生哥?你身子好些了?对不住,我像是感染了风寒,乏力得很,不能给夫君请安了。”
羸弱消瘦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幽光,笑着回复:“无碍,我同窈窈的关系,何时需要你那么拘束?倒是我,吃了几杯酒就遭不住困顿,竟然在大婚之夜睡着了。如今我来也是想同你道歉的。”
“这有什么,我同长生哥一块长大,你的身子我清楚。夫妻之礼的事又不急,你好好休养身子,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江窈轻声劝慰,说话同时脑中闪过了顾臻铭的脸。
是她做错了,明明已经嫁了人,还让顾臻铭那头狼抓到了机会。
像是看出了江窈心中所想,顾长生转了转眼睛:“窈窈,听人说二弟班师回朝了?顾家人皆知年少你同他私心暗许,若不是三年前发生了那种事,你怎么可能嫁给我?”
“现在二弟回来,不如婚事就算了吧。臻铭是顾家嫡子,又是圣上新封的镇国将军,只有他才能与你相配。而我一个半脚迈入鬼门关的人......”
顾长生垂下眸子,虚弱咳出声来。
捂嘴的帕子被下人拿走,一看上面还溢出了血。
见这幕,江窈心软不已,忙回:“长生哥,你别这么说。既然我们都拜了堂入了宗谱,我就是你的妻子。”
顾长生抿着嘴角,面上露出期盼和不忍:
“真的吗?窈窈,这么些年来我也一直心悦你。只是我样样比不过二弟,从没奢想过你能看我一眼。”
“长生哥......”若不是顾念着身子,江窈都想下床安抚顾长生了。
可她下不了地,对面前男人更加愧疚。
顾长生的身体怕是没几年可活了,这三年顾臻铭不在,他对江窈也照拂颇多。就算是为了偿还恩情,她也想在他身边陪伴几年。
思此,江窈肯定道:“你放心,以后无论臻铭有何怨怼,我只把你当做夫君。”
得到满意的答复,顾长生高兴:“窈窈,你真好。”
虚弱隽秀的男子离去,在走出婚房以后,捏着染色血帕若有所思:
“同老夫人说,等天亮了找个医官来府,让他瞧瞧夫人的寒症。”
“是,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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