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窈醒来,就听见丫鬟通报:“夫人,老夫人让您去前厅。”
“知道了。”江窈没多想,穿好衣裳就去前厅,到达以后便看见几位医女在给顾长生请脉。
顾臻铭也在,坐在另一端百无聊赖听着老夫人训话;
“二哥儿,听见了吗?沙场九死一生,从今以后我万万不准许你再领军出征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德邦他交代?”
“不仅如此,你的婚事也快些定下!将军府虽得龙恩垂怜,外人风光羡慕,但顾家的血脉实在单薄,就算有泼天的富贵也没后人接得住啊!你父母去得早,家中就剩两兄弟,长生又是个身子弱的,如今谁能给顾家开枝散叶才是最大的事!”
顾臻铭不回话,阴桀的眼神落在进门的江窈身上。
江窈被看得心惊肉跳,朝前厅里的人请安:“妾身拜见夫君、二弟、老夫人。”
老夫人皱眉,不大喜欢江窈这个庶女。
原本以她的身世不应该跟嫡子二哥儿成亲,可顾臻铭喜欢得紧,说什么也要娶她进门,为此没少同老夫人吵过架。
幸好他出了那场意外,阴差阳错江窈嫁给庶出二哥儿,老夫人满意下来。
只不过顾臻铭的脾性她这个做祖母的清楚,就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违背祖训的事情,思此她对江窈说:“江氏,你可知道今日我找你做什么?”
“恳请老夫人吩咐。”江窈恭敬回答。
老夫人抬了抬头,示意顾长生的方向:“今日我请了宫中的医女给大哥儿看病,江氏,你顺带也看看。”
江窈疑惑:“承蒙老夫人厚爱,妾身身子爽朗,昨夜染上的风寒也已痊愈,不需要看医女。”
“我又不是让你去看病的。”老夫人脸色稍冷,手持一串佛珠命令,“昨夜长生醉了酒,你们夫妻二人没有圆房吧?恰好医女来给长生调理身子,也给你看看是否好生养,大哥儿体弱,想给顾家开枝散叶就必须在你身上多费点力了。”
一句话叫江窈脸色苍白、惶恐不已,眼神不由自主飘向饮茶的顾臻铭。
昨夜她如何没有圆房?欢爱留下的痕迹满身都是,只不过留痕之人不是她新婚相公而已!
江窈哆嗦要拒绝:“老、老夫人说得对,夫君体弱,妾身是应该多出出力。只是实在不巧,今日妾身来了月信,怕是不好见人。”
“被医女看看而已,又不是外人!”老夫人仪态威严,不容抗拒招手,“来人,把江氏带下去。”
“老夫人!”
江窈恳求看向顾臻铭,然而那人极为淡然,低头饮着茶水。
就这样,江窈被下人拖到房间,医女面色冷冰:“脱吧,大夫人。”
江窈害怕捂住领口,抓着医女衣袖祈求:“我给你钱,你能不能在老夫人面前替我隐瞒?要多少银两都可以,一百金、一千金?”
医女摇头:“夫人如果不想自己脱,就别怪奴婢失了礼数。”
“别!”
江窈想跑,但她根本逃不掉,这医女像是会武功,很快抓住了她,二话不说撩开江窈的下裙。
江窈觉得屈辱至极、红了眼眶:“这、这是......”
话没说完,医女仍旧淡然:“奴婢会给夫人开点消肿化瘀的药物。”
接着她给江窈穿好了衣物。
江窈脑子很懵,红着脸回到前厅,听医女给老夫人汇报:“大夫人虽清瘦了些,但身段身形都不错,开枝散叶当是没问题。只不过她月信确实来了,这几日不可同大公子同房。”
“哦?”老夫人闻言像是有些狐疑,“江氏只有这些毛病?”
“是。”医女语气沉稳肯定,叫大厅的人各有震惊。
江窈知道她在撒谎,可为什么要帮她?
这人是谁?莫不成.....是顾臻铭的人?
她不由抬头,同顾臻铭对视。
男人面容极为英俊,长眉入鬓、眼眸如鹰。
不笑的时候他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但此刻他偏偏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邪佞得叫江窈心头漏跳一拍。
她慌忙躲避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站在一边。
见二人互动,顾长生宽袍遮掩下手指都要捏断了。
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柔和招呼江窈:“窈窈,快过来,你是不是被吓坏了,喝杯茶压压惊。”
听到顾长生说话,她却并不想走过去。
大清早的就遭受侮辱,江窈心情不愉、干脆顺着借口请辞:
“抱歉,夫君、老夫人,妾身月信来了身子不适,还是回房休息好。”
老夫人没有怀疑,招了招手:“好,这几日你好生休息。”
江窈如临大赦离开,不过回院的半路上被人逮住。
双脚离地,下一秒被抱着钻入路边厢房内。
闻到熟悉的男性气息,江窈知道是谁,羞恼抓住顾臻铭胳膊:“你怎么又出现了?都怪你,我今日差点——”
“差点什么?”顾臻铭挑眉,伸手拿出一盒药膏,“听人说你肿得厉害。”
听见这话江窈面色通红。
“医女果真是你的人!顾臻铭,你怎么能这般辱我,方才我差点以为我们的关系会被老夫人发现!”
顾臻铭掐起江窈的脸,肆无忌惮勾着笑:“发现又如何?江窈,你本当是我顾臻铭的妻子,顾长生抢了我的姻亲,就该还回来。”
“可......”江窈皱起眉头,不由想起今日清晨同顾长生的约定。
长生哥体弱多病又爱慕她许久,那人是个可怜人,她既然都成为将军府的大夫人了,怎好新婚第二日就背叛他?
想到此江窈怯懦开口,询问顾臻铭:“婚事又不是长生哥能决定的,他身子羸弱,我们不能一起哄哄他吗?”
“哄他?庶子而已,他算什么东西?”
听到“庶子”二字江窈不大开心,咬着唇回:“我也只是个庶女,就算不同长生哥成婚,我也高攀不起顾将军。”
女人的话成功触怒顾臻铭,单手掐住江窈腰肢就将她扔上床榻:
“江窈,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顾长生?”
“我没有,臻铭,我只是觉得长生哥他——”
语句没有说完,顾臻铭的吻已经霸道落下,封住她不能再提那个名字。
“本想今日放过你,现在看你倒是饥渴得很,需要喂饱嫂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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