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错愕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已经太久没听过秦御这么温柔的语气。
所以他现在……是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秦婳目光复杂地望向他。
男人的目光幽深,不动声色中透着几分阴戾。
却只有从秦婳的角度能够看到。
她跟秦御这么久,她怎么会看不懂他的意思。
他在威胁她,如果她不肯乖乖配合,等待着她的一定是惨痛的教训。
她唇瓣微微蠕动,张口显得那么艰难。
然而就在她出声的前一刻,童溪甜软的嗓音冲着男人嗔道:“阿御,你就别为难婳婳了,她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呢。”
……
因为童溪的劝阻,秦御最终没逼她开口叫人。
但童溪以未来嫂嫂的身份坐在餐桌边,秦御的右手边。
三个人一同用餐的过程中,秦婳见到了让她陌生的秦御。
他像个标准的新好男友,给童溪盛汤夹菜,甚至亲手替她剥虾壳。
秦婳不忍猝视,只能沉默地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
渐入深夜时,童溪第一次留宿在秦家。
秦婳眼睁睁地看着秦御搂着她的腰一起上楼,又一同进了秦御的主卧,直至房门紧闭。
秦婳睡意全无。
秦御的主卧就在隔壁。
但宅子的隔音很好,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可明明那么安静,却仿佛会产生幻觉。
她好像能够听见一些不可描述的内容。
她从小到大最好的闺蜜,此时正名正言顺地使用着她的男人。
秦御已经二十八岁了。
的确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样快,而且对方还是她最熟悉的人。
秦婳被他折磨得最惨的时候,曾无数次在心里盼着这个男人厌倦自己,彻底腻歪了自己才好。
秦御一旦大婚,纠缠自己的时间应该会少很多,而且也要顾及妻子及其家族的颜面。
她应该高兴的。
可为什么一点都笑不出来。
……
秦婳最终还是在漫长的煎熬中睡着了。
然而就在她睡意朦胧时,双腿却被熟悉的大手掰开,秦御将她强行撞醒了。
睡眼迷离的少女错愕地看着身下,她看着男人如往常一般在她身上逞凶发泄的样子,忍不住尖叫出声。
“秦御,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你是个即将要结婚的男人吗,你的未婚妻就在隔壁,你想让我们闺蜜同科吗?!”
秦御笑起来的样子性感到了极点。
他捏着她两只脚踝,如往常同样凶狠地践踏她。
“闺蜜同科?试试看倒也不错。”
秦婳被迫发出一些破碎而羞耻的声音……而她时时刻刻都记得童溪就睡在隔壁!秦御甚至可能就刚从她身上下来不久!
秦婳对他的抗拒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她忽然像个崩溃的小兽般开始四肢并用地与他厮打。
她每一下都用尽全力,直到自己精疲力竭为止。
终究只是困兽之斗,秦婳无法逃脱任由他驱驰的命运。
秦御在床上的状态非但没有因为婚事而收敛,反而好像更加激烈——
……
最后的关头,秦婳颤抖着咬破他肩头的皮肉,口腔内瞬间溢满了血腥味。
她哭着吼道:“秦御,你以后不要再碰我了,童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以不要脸面,我却不想对不起她!”
秦御爱不释手地拧着她那两团,粗鲁地揉捏着。
“我的好妹妹,哥哥要结婚了,你好像很难过?何必小题大做,你心知肚明,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我结婚之后……你依旧是我床上的宠物,除非我玩厌了,你永远都休想从我的床上爬下去!”
秦婳双眼通红逼视着他,“你对童溪是认真的吗?是真的爱她,还是为了利益联姻?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恶心我!”
男人拍了拍她的脸蛋,冷嗤:“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娶童溪,原因很简单,她知书识礼,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童家也配得起秦家,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有了我的种。”
秦婳眼眶里的热泪瞬间凝住,怎么都落不下来了。
她张了张口,继而重重地摇起头来,“这不可能……你说什么?你让她怀孕了?!”
秦御面无波澜:“是啊,说不定是个儿子呢,自然要让她嫁进门来,让我的长子认祖归宗。”
秦婳腹部一股剧烈的神经痛。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
那种痛意时隔数月,忽然再度席卷而来——
孩子。
她也曾经怀过秦御的孩子。
可是那个小小的胚胎。
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是秦御亲自送她去医院,眼睁睁看着她双腿被抬上支架,亲眼看着医生用冰冷的手术钳剥落她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