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顾瑾舟,我求求你,放过我父亲,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只求你能放过他!”
江初尧哀声祈求着,眼泪似断了线般直往下落。
然而,顾瑾舟充耳不闻。
“嗖——”一声,羽箭准确无误地射穿了江霖的右臂。
嗅到新鲜血味的猛虎嚎叫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朝江霖生扑过去……
“父亲!”
江初尧骤然瞪大双眸,心上一痛,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她害死了父亲!
亲手害死了最疼爱她的父亲!
眼前一黑,江初尧一头栽倒在地。
黑暗笼罩住她,但并不愿放过她,她做了无数个噩梦。
一会儿梦见父亲握着她的小手教她习字,一会儿梦见父亲被猛虎撕咬成碎肉块,一会儿又梦见父亲身上带着无数个血窟窿,正死不瞑目地望着她……
江初尧哭着从梦里醒来,空洞的双眸黯然无光,嘴里不住喃喃着:“爹爹。”
她怀抱着自己的膝盖,哭得悲恸、且无声。
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挡住她眼前的光。
用水袖拭去眼角泪花,江初尧扯出个惨淡的笑,“太子殿下又来让我认罪?我认,我什么都认,你也杀了我罢!”
“尧儿,是我。”顾慕白低哑的声音响起,他一身玄青色长袍,终年生病的脸上不见丝毫血色,眼窝里满是心疼。
“慕白。”江初尧隐忍又绝望的眼眸中逐渐泛起希望的光芒,她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脚边,紧紧拉住他的衣摆,声音哽咽的哀求,“禹王殿下,求求你救救我爹爹……”
“江丞相他,他死了。”顾慕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这残忍的话说了出来,“不仅如此,瑾舟他……他还命人把丞相的头颅悬于午门,以此警醒世人。”
“你说什么?”江初尧满脸不可置信。
顾瑾舟怎能如此狠心!
那不仅仅是她的父亲,更是他的授业恩师啊!
他不仅残忍的将他杀害,还让他死无全尸,公然遭受世人唾弃!
他为何暴虐至此!
“尧儿,你先在这委屈两日,我定会想到办法救你出去。”顾慕白倾慕她已久,可惜他什么都不如顾瑾舟,只能将尧儿拱手相让。
可今时不同往日,既然是顾瑾舟主动放弃的尧儿,那就别怪他动手将尧儿抢过来。
“皇兄是准备劫狱?”
顾瑾舟不知何时站在俩人身后,目光灼灼,直盯着顾慕白。听下属来报,顾慕白去了天牢,他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匆匆赶了过来。
果然,一来就见俩人举止亲密,天牢这地方,竟还能成他俩的私会之地。
好!
甚好!
“来人,禹王殿下身子不适,送他回王府安心养病,养病期间,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顾瑾舟珉了下薄唇,眉宇间尽是沉戾的气息。
“顾瑾舟,你……”
顾慕白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人架走了。
他倾身上前,一脸阴冷的掐住江初尧细长的脖颈,将她推到墙上,“原来江大小姐喜欢一个病秧子。”
“顾瑾舟,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那只是从前的她,自父亲身故后,他们之间就再无半点情意,只余下恨!
“我不想知道你喜欢谁,我只知道,你跟顾慕白图谋不轨,我必须得好好惩罚你!”
声落,顾瑾舟俯身狠狠吻住江初尧的唇。
他毫不怜惜的扒光她的衣服,箍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自顾自发泄着心中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