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街头,一辆蓝色的超跑吸引众人的视线。
主驾驶是个看似三十岁左右的风韵女子,就是那副驾驶的男子,看着一副乡下人的样子,车在开时,他还一个劲地抓着车里的把手。
“姑姑,谢谢你开门送我。”
“不用客气,”梁湘宜甜甜一笑,“不过你别叫我姑姑,叫我宜姐吧,别把我叫老了。”
叶天平日里就喜欢跟深山那些寡妇打交道,自然知道梁湘宜也是她们这般脾性。
“宜姐,”叶天叫了一声,眼睛不规矩地在她腿上游移,从她脚踝一直到她大腿处。
他知道像梁湘宜这种年纪的女性,最怕在旁人眼里没了魅力,你越是扮得像被她们勾去了魂魄,她们看你痴痴呆呆的模样心里越是高兴。
“宜姐哪老了,走在街上,要说你是我亲妹子都有人信。”
这一套对梁湘宜果然也是受用,她听得心花乱颤,笑着伸过手来捏捏叶天的脸颊。
“你呀,倒不及样子老实,嘴皮子滑得很。”
叶天这才发现,梁湘宜笑起来的时候,跟梁颖很是相像,比起梁夫人,梁颖更像是她女儿。
转眼之间,车已经开到了严家门口。
“宜姐,就在前面放我下来好了。”
车停了下来,可叶天几次开门,车门却被梁湘宜锁了起来。
“宜姐,你这是?”
先前两人说笑时,梁湘宜的眼神还有些和善,可如今等他再看时,只见她别过头来,眼神中明显藏着自己的企图心。
“我想你帮我,”梁湘宜说道:“帮我除掉沈雪梅。”
沈雪梅,也就是梁夫人未嫁之前的本名,等她丈夫死了之后,她为了表明自己是梁氏集团的合法继承,就只准别人叫她梁夫人。
叶天从刚才梁家几人的对话中,就已经猜出她们是姑嫂不和,可没想到已经到了需要“除掉”的程度。
“我?”叶天指着自己问道:“宜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梁湘宜点着一根细长的烟,打开跑车车篷抽了起来。
“大概十几二十年前,我那哥哥有天突然很兴奋地当着全家人面前宣布,说是给我那侄女安排了一门好亲事,不止是梁家人,就是公司上下的人也都知道这件事。”
“他还说等他百年归老,公司的事就交给他那未来的女婿负责了。”
说到这里梁湘宜瞟了一眼身旁的叶天,“你就是他口中的那个人?”
叶天这才知道为什么梁夫人母女会对这门亲事如此抗拒。
照这么看的话不单单是梁家想攀高枝巴结萧家的人,主要是要是让叶天“进门”,那梁氏集团也等于要交到他手里了。
“我哥走了之后,梁氏集团就一直由我跟姓沈的婆娘打理,可谁也不服谁,公司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已经有些董事股东觉得与其看着公司衰败,不如还真的让那个“陌生女婿”接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都是以前跟着我哥打拼江山的人,总觉得我哥的决策不会错。”
说到这里,梁湘宜一声冷笑。
随后她看向叶天,“现在公司暂时是由姓沈的婆娘接手,但如果你跟我联手的话,我想梁氏的很多老臣子,都会站到我们这边。”
说半天,到头来也只是为了争权夺位。
叶天苦笑说道:“宜姐,不是我不帮你,你把我当自己人,可你也见到的,我那媳妇,还有丈母娘不是那么想。”
她哧地一声冷笑,“她们怎么想没人在乎,轮不到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梁湘宜突然伸出手来,拿起叶天的手掌在自己手上摩挲。
她的丰唇,在他指间微微滑过。
“我哥说过,他的未来女婿,可是鬼医的弟子,我刚刚看过你那一手金针绝活,绝非凡品。”
叶天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她这么一套下来,搅得心火大盛。
还好他这些年跟着师傅在山上问道学医,定力还算足。
“事成之后,梁氏归我,至于梁颖,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便你。”
梁湘宜露出一丝坏笑,吻着叶天的手。
叶天幡然醒悟,立马把手抽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她问道:“怎么宜姐觉得我会因为梁颖,就答应跟你合作吗?”
梁湘宜看他脸色突变,当下也不着恼,反而笑着踢掉双脚的鞋子,跨到叶天身上。
就在他大腿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单单一个梁颖是说不动你的,我也知道像你这样的小伙子,最有效的是什么交易。”
她双手摸着叶天的胸膛,“只要你愿意帮我,也不是不可以……”
她拉着叶天的手,脱下自己腿上的**。
女色,向来就是最好的武器。
要不是她现在勾引自己的动作神态,跟梁颖之前在自己面前勾引赵昊的神情一样的话。
叶天反搂住她的腰,笑着问道:“宜姐,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梁湘宜拉起跑车车篷,笑着说道:“就算是也不要紧,姐姐我可以教你。”
叶天摇摇头,“不是这个,我先前给梁夫人诊脉,发现她的病情十分奇特,就连我都有些为难。”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梁湘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是跨在叶天身上,但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波动。
“梁夫人的情况不像是急病,应该是日积月累造成,绝非短期内害病,甚至说她根本不是生病。”
“难道你是想说,她是被人下毒?”梁湘宜的脸色一如往昔,可是手上的动作也已经停下来了。
“不是中毒,是比毒还要厉害许多倍的东西,”叶天突然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宜姐你可听说过,南洋有种很厉害的东西,叫做降头,人被下了降头之后,身体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变化,比任何毒物都要来得厉害。”
“什么降头,没听说过!”
梁湘宜想要从叶天的身上爬起,反而被他一把抓住,死死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就奇怪为什么南都名医都束手无策,要不是我在山上学过几年道术,这降头我也看不出来。”
紧接着他一把摸向梁湘宜胸前,从她脖子上扯下一个挂饰。
“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佛牌,是你从南洋求回来的吧?”
叶天抓着梁湘宜的手,“给梁夫人下降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