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偷偷看了眼房间里,罗雪娜看着我,默默的靠在床头垂泪。
我静静的走到罗雪娜的房间里,找了个凳子坐在她附近,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她,却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这么干坐了许久,我轻生朝她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罗雪娜摇摇头:“徐哥你千万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爸妈,他们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我看着罗雪娜焦虑的表情:“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瞒下去吧?你过年不回老家的吗?”
罗雪娜看了看我,随后又低着头,小声说道:“医生说我的腿是有希望康复的。”
我想起医生当时在医院跟我说的话,罗雪娜这个腿部神经受损,能恢复的都是小概率,大概率会在床上瘫痪一辈子。
如果不是这样,陈永年也不会走的那么坚决。
只是此时此刻,我如论如何也没办法戳破罗雪娜最后这点希望,只能多说点鼓励她的话,让她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
咕咕......
罗雪娜的肚子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罗雪娜可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我到厨房去煮了点挂面,罗雪娜吃的很香,很快就把一碗面全吃完了。
我有些不放心罗雪娜的状态,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跟她说话。
说实话,合租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敞开了聊天。
我说着我大学毕业后投身自媒体的一些经历,她也说起了自己从老家县城来大城市打拼的过程。
不知说了多久,罗雪娜靠在床头的靠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扶着躺下,帮她盖好被子,把她的手机放在床头,然后关上灯,出门后轻轻把门带上。
回到自己房间后,我又跟陈永年打了个电话,发现他竟然把我拉黑了?
我又用微信跟他联系,结果微信也被拉黑,看来陈永年是彻底打算一走了之了。
刚才跟罗雪娜聊天时,我也问过罗雪娜的想法,尽管她对陈永年的做法很失望,但她还是决定跟陈永年好聚好散。
罗雪娜不想彻底撕破脸,想要给两人的关系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当事人都决定不再追究了,我也没理由追着陈永年不放。
心事重重下,我也没心思剪视频,干脆鸽了一天,给自己放个假。
晚上,我被一阵电话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是罗雪娜给我发的视频通话邀请。
点开视频通话,罗雪娜那边黑漆漆的,我问她有什么事,罗雪娜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对我说道:“徐哥,我想去卫生间。”
我起身来到隔壁,打开灯,罗雪娜脸红红的靠在床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