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楚牧见着远处沈思凝出来了还直接冲着自己走来,不禁站好微微颔首见礼。
“沈**。”
沈思凝淡淡应了一声上了马车,“你家殿下让你先送我回去,之后便回九皇子府,他今日不出宫了,要陪着贵妃好好说说话。”
楚牧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可回想着从前自己殿下是如何对待沈**的,便也觉得这话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从前的九殿下,毫不夸张的可以说将沈**捧到了心尖上。
“是,沈**坐好,属下这就送您回去。”
沈思凝淡定的坐稳回了沈府,清婉在门口等着自己,“**您终于回来了,奴婢可担心您了!皇上是怎么说的?”
“自然是不许退婚的。皇上将李甘露赐给姜祈安做通房,不抬为良民。”
清婉愤愤道,“这怎么行呢?这日后若是成婚了,**岂不是要受委屈?”
“我请了皇上的旨意,让李甘露入沈府由我教她规矩。”
清婉不解,“**,您也太好心了!她有什么资格能让**您亲自教她?”
沈思凝好笑道,“别气,我又不是真的去教导她。拿住李甘露,我就拿住了姜祈安的命.根子。人在我手里,你说他会放心吗?”
“自然是不会的。”
“若是我做了什么,姜祈安心中急切一时冲动做了伤害我的事儿,我大可顺着台阶长跪宫门请旨退婚,顺理成章。”
舆论之下,言官必会参他。父亲门生众多,闹大了皇上不会不同意。
沈思凝话落顿了顿又道,“若是我今日请旨退婚,皇帝决然不会应允。因为应允了,就是打皇室自己的脸面。”
“非得闹的更大不好收场,这场婚约才能作废。”
清婉了然,“奴婢愚钝,还是**想的周到!”
沈思凝轻哼一声,“那是自然,你家**冰雪聪明人又长的漂亮,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狗见狗咬。“
这个狗是谁,清婉觉得不用**说她都知道**说的是谁!
“可是**,那李甘露今日怎么没和**一起回来?”
沈思凝浅笑,“如今那李甘露正在御书房门口心疼姜祈安呢,我怎么能棒打鸳鸯就这么将人带走?明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清婉看着自己**满是算计的笑容,突然有点可怜起九皇子了。
不不不,不是可怜,是解气!
❀
御书房
姜祈安在御书房门口被禁军打了五十个板子,李甘露哭的梨花带雨心疼的要命,而姜淮之也被皇帝罚跪。
长庆忽然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太子殿下,皇上说您可以起来了。您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东宫休养吧!”
长庆扶着姜淮之站起来,心里也很是担忧。
太子殿下本就身体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这皇上怎么能让太子在烈日下跪着呢?
虽说是斥责太子殿下不阻拦弟弟口无遮拦,但九皇子也只比太子殿下小一岁,并非孩童需要看顾啊!
这偏心偏的。
“有劳。”姜淮之放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修长高挑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与贵气。
另一边姜祈安被打完板子也被皇上放了,只是到了宫门口却发现楚牧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就连他的马车也不见了。
“你过来?看见本殿下的马车了吗?”
宫人道,“回禀九殿下,楚牧公子驭马车送沈**回去了。沈**还说您今日要在宫里留宿,不回来了,让楚牧公子也不必转道回来。”
“这个恶毒的女人!”姜祈安咬牙切齿。
李甘露添油加醋道,“沈**也真是小孩子心性,明知道你被皇上打了板子,却还是任性的将楚牧公子骗走让你没有马车坐。”
“若我是沈**,定然是不忍心的。沈**怎么能这么做呢?是因为我而让祁安你被连累了吗?”
姜祈安心软了下来,“这世上有谁能比你更温柔体贴?别拿你自己和那个恶毒的女人比较,她不配!”
李甘露羞涩低下头,“祁安你也别太难过,沈**是世家贵女,那些大**们都是任性骄纵,沈**会这样做也怨不得她。”
“哪像我,从小无依无靠习惯了。遇见一个对我好的人,就想要拼了命的对他好。”
姜祈安心底更心疼她了。
“九皇弟,若是不介意可以坐孤的马车回去。”
姜祈安看着不远处的东宫马车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
“那便多谢皇兄了。”
姜祈安忽而道,“这条路不是去东宫也不是去九皇子府的,皇兄是还要去哪儿吗?”
“刚才捡到了沈**的玉佩,想着先去沈府,马车送你回去之后再回沈府接孤。”
话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
云海道,“启禀殿下,沈府到了。”
姜淮之应了一声下了马车,余光扫了一眼李甘露没有下来的意思,倒也没多管闲事。
“祁安,你要去做什么?”
姜祈安道,“我让马车先送你回皇子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留在沈府的。我去里面看看,告诫沈思凝不要得寸进尺。”
话落,他也下了马车。
沈思凝正在竹林里荡着秋千,与府外的长街闹市不一样,此处的大片茂密竹子遮天蔽日,扫去一切繁华归于宁静,只此青绿。
如瀑的长发随着秋千的高度扬起又落下,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唯美的弧度。
不远处的婢女弹着筝,优美的琴音结合眼下的竹林秘境、国色无双美人,青灵瑰丽的画面美的有些不真实。
婢女的琴音忽然停下,清扬道,“**,有客人来了。”
沈思凝回首,笑意颜颜道,“太子殿下来了?清扬,快去斟壶茶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迎着姜淮之去不远处的石椅坐下,全然将姜祈安扔在了一边像是没看见般故意冷落。
“沈思凝,你没看见我在这儿吗?”
她恍若未闻,“太子殿下,你的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淮之摇了摇头,“没什么,多加休息便没什么大碍。孤贸然过来其实是捡到了你的东西,所以顺路给你送过来。”
沈思凝看着他手上的那半枚玉佩,是几年前姜祈安送给自己的。
那玉佩是一对阴阳玉佩,是当年姜祈安刚出生时先皇送给他的。
后来他拿出其中一半送给自己,作为他的定情信物。
沈思凝接过,下一秒直接摔在了地上。
姜祈安愣了一下,须臾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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