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回来的时候,我正红着眼掐住沈星语的脖颈。
他见状,一脚将我踹飞。
脊背磕在红木桌上,疼得人牙齿发酸。
我开口想解释一切。
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对面,楚天霖心疼地将沈星语揽在怀里,动作间是我未曾见过的温柔。
“星语,疼吗?”
我竭力克制愤怒,质问道:
“楚天霖你知不知道,是沈星语命人在我安胎药中掺了过量的红花,害我小产!是她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我嫁到王府六年,和楚天霖相敬如宾。
他对我冷淡,却也遵守将军府规矩,即便我身无所出,也未曾纳妾。
京城人人称我为好命的瘸腿王妃,称赞楚天霖的一腔深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宫中贵妃拿孝道压我,逼我尝尽生子偏方,终于在年初怀孕。
此胎来之不易,兄长为他取好了小名,天赐,上天赐予的麟儿。
三天前,沈星语来看我,送了我一碗安胎药。
我喝下后,腹痛异常,鲜血打湿襦裙,还未成型的胎儿便这样没了。
杀我孩儿,我怎能饶她?
可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二人,我猛然意识到,两人恐怕早有私情。
楚天霖不纳妾,也不是遵守将军府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规矩,而是为了给沈星语守节。
我望着两人,一时不知道是被亲人出卖的背叛更痛,还是失去霖儿更痛!
楚天霖看我这般,冷声嘲笑:
“不过是一个孽种,没了就没了。只有星语才配生下本王子嗣。”
“啪——”
我没忍住,直接给了楚天霖一巴掌。
“***!”
我起身来至门口。
我一定要让这对儿狗男女付出代价。
即便楚天霖是当朝王爷,沈星语是相府二小姐,我也不怕。
我是将军嫡女,背后有前线立下赫赫战功的父兄为我撑腰。
楚天霖看出我心思,命他心腹将我扣押:
“林若棠,你觉得若你父兄尚活在人世,本王敢在人前暴露,让星语置于险境吗?”
我忽然想起,一月前,楚天霖自请为运粮官,去前线押运粮草,支援父兄。
我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