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打消了季凉西所有求饶的念头。
望着面前这个无情到近乎残忍的男人,季凉西知道,求饶是没用的。
喉头泛过一阵腥甜,她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好,上楼。”
卧室内,季凉西两只手捂在嘴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惊恐的盯着半掩的房门。
“怎么,害怕被人看见?”
沈丞珏戏谑的笑了,他停下激烈的,俯身,粗重的喷在季凉西的鼻尖,用力捏住了季凉西的下巴。
“你这种人,还害怕被人看见?”
季凉西别过脸去,使她紧咬的牙关都在打颤。
如此逃避的姿势,令沈丞珏怒火中烧,脸色变得越发可怖。他一把揪住她如瀑的长发,硬生生朝后扯去,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你是死人吗,你没有反应吗。”
“又或者,看到上你的人是我,你才这么干涩?”
季凉西瞳孔一瞬间放大,愤怒与痛苦像是火苗一样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眼中迅速升腾起一团水雾,堪堪就要溢出来。
那副被切切实实伤害到的样子,让沈丞珏仿佛有被烫到的感觉。
他没有再开口,而是再一次动作起来,双手在季凉西身上游走,故意点燃她每一条的神经。
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三年,彼此的身体,早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身体被报复性的攻城掠地,季凉西很快就屈服于沈丞珏高超娴熟的技巧之下。季凉西再也忍不住,嘴唇微张,泄出了低吟。
可这并没有让沈丞珏高兴,他冷笑着,将季凉西的身体打的更开,开始新一轮猛烈的攻城掠地。
动作中没有一丁点的怜惜,仅是发丨泄的肆意。
“丞珏……”
“丞珏……”
季凉西疼极了,意识也跟着飘远,她下意识的喊出沈丞珏的名字,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发出呼救。
听着那哀艳的惨叫,沈丞珏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报复的快丨感席卷了他的身体,电流一样划过他的脊椎,让他在那一瞬间攀上了顶峰,身体发出剧烈的战栗。
这不是夫妻之爱,是。
过了许久,季凉西的意识,一点一点的恢复了。
身体里的异物感强烈,她头昏目眩,眼前一片空白,却在这个时候,又一次想到了怀孕的夏芷希。
孩子……
她曾经也有个孩子……
在她肚子里只呆了五个月,就被沈丞珏一句话拿掉的孩子。
至今她还记得,那个孩子被强行拿掉的时候,她拼死反抗,流了好多血,差点就死了。
而沈丞珏,在她泣不成声、奄奄一息的时候,冷笑着对她说。
“季凉西,你太脏了,不配给我生孩子。”
字字锥心,扎的她午夜梦回,都能生生疼醒过来。
季凉西一动不动的躺着,闭上眼睛,哽咽着开了口。
“三年了,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听见季凉西的声音,他缓缓回神。
方才沸腾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倏地冷了下去。
“要我放过你?”
“难道不是要我原谅你?”
季凉西被这两句冰冷的质问吓得瑟缩了下身子,但依旧硬着头皮,哑声说了下去。
“就算我罪大恶极,你了三年,我也还清了。”
“还清了?”沈丞珏从季凉西身上起来,长腿一跨下了床,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森寒的地狱,不带一丝温度,“两条人命,你三年就还清了?”
他赤身站在床边,盯住床上那个狼狈不堪、似乎被玩坏了的躯壳,满腔的恨意化作毒汁,附着在每一个字上。
“还不清的,季凉西,你还不清的。一命换一命,你可欠着两条命。”
季凉西张嘴想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年前,沈丞珏带她回家,沈家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沈父愤怒离家,规劝的沈母追上去,两人的车子开出去不到一千米,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大卡车迎面撞上,当场车毁人亡。
从此,一切都变了。
沈丞珏打量了季凉西片刻,冷笑不止:“再说,你奶的命现在是我花钱保着,这样算来,季凉西,你得死上三回,才能还清你欠我的。”
听沈丞珏提到奶奶,季凉西瞬间就哑火了。
她自小父母双亡,是奶奶把她拉扯大,前几年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变成了植物人。
这几年来,的确是靠着沈丞珏的巨额医药费,才勉强保住了奶奶的一条命。
不管被沈丞珏怎么,只为了这一点,季凉西就没法离开沈丞珏。
顿时,季凉西心中升腾起无限的悲凉,她呆呆的扛着空气中的一点,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
沈丞珏最看不得她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似的。
他偏要击碎她的壁垒,恶狠狠道:“你死心吧季凉西,我不是我爸,不会被你这个狐狸精耍的团团转的。”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挺好奇的。季凉西,我跟我爸,谁让你更爽?”
听到这句话的季凉西,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惊愕、痛苦、难堪,齐齐涌上她的眼睛,下一瞬,归为死寂。
保姆做好晚饭,上楼去叫两人吃饭。
刚走到楼梯中央,就看到沈丞珏冲了下来,迎面遇上,沈丞珏周身的暴怒气息,吓得保姆后退了几步。
“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沈丞珏脚步未停,看也没看保姆一眼,扬长而去。
望着沈丞珏匆匆离去的背影,保姆转身,担忧地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保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太太,吃晚饭了。”
季凉西惊弓之鸟一般的弹坐起来,迅速的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随后,又咽了口口水,用没事人一样的声调回答:“我不饿,不吃了。”
“那……那我先撤下去,把菜温起来。您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吧。”
保姆离开,季凉西枯坐了几秒,起身走进浴室。
自从认定她不干净之后,沈丞珏对她就再也没有怜惜过,要么是把她当工具人,要么就是像今天,对她百般羞辱。
季凉西仰面躺在浴缸里,右手从水里伸出来,往胸丨口摸去。很明显的一个疙瘩,硬硬的,似乎比昨天又大了一点。
这就是肿瘤,能要了她命的肿瘤。
眼泪顺着季凉西的脸颊无声落下,她的身体不可控制的疯狂颤丨抖起来。
她不能死,她死了,奶奶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