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带着书名为《洛雁洛屿泽》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洛雁洛屿泽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但后来,一个因为她冒险偷了半块馒头被大娘子打死,一个因为护着她娘,被丢进湖里淹死。她却因为年幼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
“我是可以收下她,但爷那?”
“姨娘不必担心,这事属下替您解决。”
“那就多谢了。”
洛雁有些晃神,她没想到,自己外出一趟,竟收了个丫鬟回来,
付元前脚刚走,石榴又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姨娘肯留下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姨娘,我肯定要被人牙卖到春杏楼去了。”
洛雁见她额梢都变红了,可不敢再让人磕下去,连忙将人搀起来。
见到她手臂上的鞭痕,洛雁暗下眸光,温声道:“先别高兴得太早,你跟着我,日后只怕要吃的苦头也不会少。”
“我不怕。”石榴露出白齿,眨了眨大眼道:“姨娘一看便是好人,我跟着姨娘,早晚能过上好日子。”
“嘘。”洛雁比了个手势,生怕这话传出去对她们主仆不利。
石榴也机灵,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刚要自己掌嘴,又被洛雁拦下,“跟我不必跟我这般拘谨,只是怕隔墙有耳而已。你记得,在这院子里,日后在宅子里,千万要谨言慎行,决不能妄议旁的主子。”
“是”
洛雁同她保证,“只要你手脚勤快,对我忠心,日后有我一口吃的,我便不会饿着你。”
“多谢姨娘。”
说完,洛雁去烧水,打算让她从头到脚洗干净后给身上的鞭痕上药。
她又找了身自己的衣裳让她暂时穿着,“等会儿我去街上买点棉花给这薄衣加一层,先凑合着穿,等过两日闲下来,我给你做两身衣服换着。”
石榴诚惶诚恐,“姨娘,我才是买来的奴婢,这针线活还是交给我来做吧,您歇着就成。”
洛雁淡淡一笑,“没事,我就喜欢侍弄针线。”
石榴确实勤快,这才来一下午,就将她屋里屋外收拾得规规整整。
洛雁半倚在矮榻上,盯着石榴忙碌的背影,稍微有些晃神。
从前,她还是洛府四小姐时,身边也有丫鬟伺候,一个叫柳絮,一个叫杨桃。
不过柳絮是她七岁那年老祖宗送来的,只有杨桃是陪她从小一起长大的。
柳絮沉稳,杨桃活泼,府里的日子枯燥,全靠她们二人为她排忧解闷。
但后来,一个因为她冒险偷了半块馒头被大娘子打死,一个因为护着她娘,被丢进湖里淹死。
她却因为年幼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一个浑身被绑满石头沉湖。
从那之后,再没收过丫鬟。
留下石榴,她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杨桃的影子。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们。
洛雁摸了摸手腕上的那道浅红色的伤疤,那是她为了捞杨桃,被她指甲划破的位置。
她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滴在手背。
石榴忙完,累了一头汗。
待她进屋,洛雁递给她帕子擦脸,碎发撩起时,可见一副美人样。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肤嫩眸澈,很是讨喜。
石榴请洛雁为她赐个新名,洛雁却摇摇头道:“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石榴这名衬你很合适。”
石榴虽然听不太懂,但觉得洛雁能出口成章,很是不简单,“姨娘,您读过书吗?”
“读过一点。”
“那姨娘的娘家是读书人吗?”
洛雁仔细想了想,点头,“算是吧,怎么了?”
“我阿爹说过,读书人最是值得尊敬,倘若家中有钱的话,他也是要送我弟弟去读书的。姨娘能读书,想必在娘家一定很得宠吧!”
石榴一开口,小嘴巴巴个不停,跟杨桃当初一样。
一想到自己屋里多了个人,她也不打算凑合着吃了。
她塞给石榴两块碎银,让她上街买点青菜,再买点肉和鸡蛋。
石榴太瘦了,她想给她补补。另外,她还打算在自己屋外面的空地上起一个小灶,做饭也方便。
用完晚饭,洛雁正打算给石榴量量身子,打算动工给她做件厚实的衣服。
洛雁没想到石榴真瘦得跟竹竿一样,就连她的旧衣,她都撑不起来。
不过石榴毕竟是买来的下人,她自然不能在她的衣服上大费周折地绣花。
只要针脚细密,穿得舒适就行。
虽是这般想,但一拿起针线,她就不自主了,最后还是在石榴的衣领处绣了一朵紫色的鸢尾花。
石榴盯得入神,她不敢想自家主子的女工竟做得这般好,比她还要好。
“我之前在村里,针线活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不少地主家的小姐都找我来缝衣服。但现在跟姨娘一比,还真是差远了。姨娘的女工比绣房的绣娘都好,要是姨娘没有嫁人,凭着这门手艺,也不愁吃喝。”
洛雁忍不住一笑,“行了,这里也没你要干的事,你要真的闲得慌,就去把我刚教你写的那几个字练一遍。你既跟了我,虽不要求你饱读诗书,但也得识得几个大字,万一有人借你不识字要害我呢。”
石榴乖巧地点头,但对她来说,拿笔却不如拿针方便,她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心思就飘了。
一时辰过去,石榴新衣的大致雏形已经有了。
熟能生巧,再加上她本就擅长这些,手头功夫越发加快。
正当她专注时,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烛光也跟着晃了晃,还以为是窗户没关紧。
便没有抬头,嘱咐石榴一声,“石榴,去把窗关紧点,别让风漏进来。”
石榴刚想开口提醒洛雁有人来,却被洛屿泽眼神冷得说不出话。
洛屿泽摆了摆手,示意石榴退下。
这下,洛雁听见“吱呀”的开门声,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对上那张比寒风还阴冷的脸,霎时一个不留神,绣花针刺破了手指。
血滴落在布料上,绽成一朵红梅。
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我是鬼吗?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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