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将阿伶劈了个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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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骗我……阿弋已经带着福宝离开了……”
在薛曼曼笃定又看好戏的眼光下,阿伶脸色霎时青白,无法再逃避。
她死死地盯着那碗肉,竟真的闻到了一股属于阿弋的气息!
胃里一阵剧烈抽搐,有什么冲破喉咙,阿伶痛苦地吐出刚才吃的肉汤,吐无可吐,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
这是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她要醒来!
薛曼曼仗着有猎妖师压制阿伶,肆无忌惮的道:“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你女儿可是在活受罪。”
打击一个接一个,如同惊涛骇浪,打得阿伶天旋地转,肝胆俱裂!
“你说什么?我女儿怎么了?”
薛曼曼存心吊她胃口,邪笑着扬长而去。
阿伶用尽全力挣扎,无奈一条缚妖索就让她不得动弹。
直到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神色灰败倒在地上,像是离开水的鱼,绝望呼出最后一丝气息。
阿弋为了救她,没了……福宝生死未卜……
她天真得可笑,怎么会以为母女俩简简单单相依为命,就可以了?
闵君行终究是不肯放过她!
地牢。
闵君行漠然看着被放在石桌上啼哭不止的婴儿。
说是婴儿不准确,应该说是个妖孽,竟然长着狐狸的耳朵和尾巴,真是不人不鬼。
但还有些价值。
“开始吧。”他残酷下令。
“哇哇——”
婴儿凄厉的哭声隐隐传来,虽然很微小,但足以刺破阿伶的耳膜。
是福宝在哭!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让我见见我的女儿……”
福宝哭得她心都碎了。
可是无论阿伶怎么哀求,都没有人进来帮她。
就在阿伶声音嘶哑,眼泪干涸的时候,终于有个小丫鬟推门而入,替她把缚妖索解开。
缚妖索只对妖类管用,到了人的手里不过是一条普通的绳子。
“多谢……”
待她离开,小丫鬟一改脸上的怜悯之色,走到屋外拐角处,朝在那里等待的薛曼曼说:“二小姐,事情都办妥了。”
薛曼曼满意点头,带着期待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阿伶循着福宝的哭声,跌跌撞撞走向地牢。
当她看到那个哭泣的婴儿,一双眼睛顷刻睁得滚圆,震颤得要滴血。
自己看到什么?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
短短几天不见,福宝就瘦得还不如刚出生时,原本白嫩的小脸变得蜡黄,毛发变得粗糙暗淡。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心口上插着一根细细的管子!
阿伶喉咙发出一声悲惨的嘶鸣吗,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从头顶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她狠狠掐住看守之人的脖子,嘶吼道:“为何如此?!”
“小妖的血清澈有灵气,心头血更是精华……小少爷自从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对他而言,是很好的补品……”
看守哆哆嗦嗦交待,脸色从涨红到青紫……
在阿伶眼里,这张脸幻化成了闵君行的脸,她的恨意越来越浓,手劲越来越大,“咔哒”,将他的脖子扭断。
看清杀的并不是闵君行,她只恨自己无能,道行太低,奈何不了那个伪君子。
闵君行赶来的时候,就看到阿伶抱着福宝,一股透骨的萧索悲哀从她身上里散发出来。
她苍白呆滞的脸颊上,竟然掉落两行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