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肆虐,王妃不奉陪了》这部封云朔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封云朔沈凌容主要讲的是:今日,便买下这只鸳鸯河灯,当做给下一世的自己祈福求愿吧。阮玉妆正要命车夫停轿,却看到……
第一章阮玉妆是谁?
熠王府,琉心苑。
阮玉妆倚坐在凉亭内,看着月桂树下飘落的花瓣。
她伸出手,掌心落入杏黄花朵,沁人心脾。
“月桂飘香,又复一年了。”她喃喃道,神色微悴。
一旁候着的丫鬟小枝走了过来:“夫人,该吃药了。”
阮玉妆回神,任由花瓣从掌中缝隙坠落而散。
“今日,可是最后一副。”
小枝抿了抿唇,脸上涌上一抹怜悯。
“是。”她哑声应道。
十副清心散,堪比砒霜鸩酒,会让人在十五日内暴毙而亡。
“王妃,您当真不留念这红尘了?”小枝红着眼眶忍不住问道。
阮玉妆看着不远处的锦华轩内的一双人影,眼神微微有些空洞。
“早就该走了……”
凉风拂过石桌上的话本书页,一行诗词映入眼帘——
“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此刻的她,早已是这熠王府多余的存在。
入夜。
阮玉妆挑灯研磨作画,房门传开声响。
身穿黛青金线长袍的楚镜玄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昭儿,玄哥哥带来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阮玉妆抬眸看着他,澄澈而又温和的样子,犹如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
只可惜,他唤的不是她的名字。
从成为熠王妃的第一天起,她便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王爷,我不喜欢吃桂花糕。”阮玉妆轻声道。
她吃多了甜食会牙疼。
从前不懂拒绝,每次吃完糕点后便疼得蚀骨噬心,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可这最后半月,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楚镜玄微愣,有些不解看着她:“怎么突然不喜欢吃了?”
阮玉妆看着宣纸上晕开的黑色墨点,语气轻飘:“我从未喜欢过。”
她话音刚落,楚镜玄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昭儿,别闹。”他说着,就要将人搂至怀中。
但阮玉妆侧身避开,抗拒的意味显而易见。
楚镜玄眸底的柔情褪散,薄唇抿出一抹冷弧:“你当真要如此。”
阮玉妆神色未变,绷着身子站在书桌内侧未动分毫。
气氛蓦地变得压抑。
楚镜玄一瞬不动看了她许久,最终拿起桌上的食盒往外走。
“你不要,本王便给西厢的昭儿。”
砰的关门声响起,房间内只剩阮玉妆一人,满室的凄冷寂静缠身。
她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有些失力地坐了下来。
熠王府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楚镜玄的昭儿。
可那被他日日复夜夜深情唤着的昭儿到底是谁,她身为熠王妃却也不曾知晓。
犹记得花烛之夜,她满心期盼地等着心上郎君揭开红盖头。
可她的夫君,却说出了一句让她此生都刻骨铭心之话——
“昭儿,玄哥哥终于等到了你。”
纵使一夜悱恻,阮玉妆却清楚地知道。
她不是他的昭儿,他也不是她的玄哥哥。
他的满目深情,他的甜言蜜语,都是透过她给到另一个女人……
彻夜未眠。
翌日,阮玉妆洗漱梳妆。
小枝拿来了一身崭新的素净白罗裙。
“王妃,这是王爷命人送来的成衣,说要您穿这一身去主厅。”
阮玉妆扫了一眼,苍白的神情没有一丝涟漪。
楚镜玄曾说喜如雪之白,她便穿了半生素净之色的衣裳罗裙。
这一次,她只想穿自己喜欢的颜色。
“换红裳。”她吩咐道。
小枝眼中闪过一抹诧色,噤声领命。
大厅内。
阮玉妆一身红衣摇曳生姿,像初秋绽放的玫瑰,娇艳动人。
楚镜玄看着她,眉宇紧拧:“昭儿为何不穿那身月白之裳?”
阮玉妆站在他对面,略显苍白的脸色在红衣的衬托下透着妖冶。
“楚镜玄,你看清楚,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阮玉妆,不是你口中的昭儿。”
楚镜玄微愣,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阮玉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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